她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逃跑計劃,沒想到卻硬生生的被這些小流氓給破壞了,可惡!
「順心。」遊子敬喚她。
他對著她搖搖頭,要她別太衝動。他們今天面對的不是一般老百姓,她說話得小心一點,別淨去挑釁他們。
拍拍順心的頭,他跟開車的嘍囉說:「讓我們在這下車就行了,我們想進百貨公司逛逛。走吧。」他拉著她下車。
順心依舊拗著脾氣。「沒帶錢怎麼逛啊?」
「錢是嗎?錢我們有。」那些小嘍囉聽到,連忙拿出一疊鈔票,一樣是必恭必敬的交給遊子敬。
什麼,他們竟然連錢都拿出來給他了?!
順心瞥了遊子敬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吧,他們老大果然對你有企圖,要不然幹麼對你那麼好?連他們這些做小的都拿錢來巴結你!
「走吧。」她真的想太多了。遊子敬硬是推著順心下車。
他一下車,那些小嘍囉連忙把輪椅推過來。
順心怕他們老大有那種傾向,就連這些小的都不例外,所以死也不肯讓他們攙扶遊子敬,就怕他們趁機吃他豆腐。
「我來就好。」她忙著上前。
「于小姐跟游先生的感情很好ょデ。」小嘍囉這麼說。
順心也不反駁他的話,笑笑的回答,「對啊。」所以不管是他們,還是他們的大哥,都別想覬覦遊子敬的「美色」,因為他是她的,0K?
「我們走。」她推著他四處逛逛。
「為什麼下車?」他明明不舒服的,逛街對他的身體狀況不好,更何況現在大街上,還有百貨公司四周圍,連半個行人都沒有,他們又不能求救,所以他下車根本是百害無一利的行為。
「耐心點,我們會有機會的。你想想看,這麼一群流氓聚集在一起,普通老百姓都會以為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警察能不這麼想嗎?」
「對哦。」他這麼一講,順心才想到。混幫派的大集合,警方怎麼可能等閒視之。
他們只要逛久一點,機會總是會出現的。
「你真聰明。」她忍不住誇他。「你實在不像是個偷渡客。」對台灣文化,他好像比她這個當地人還瞭解。
而對於她這種誇獎,老實說,遊子敬一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
「遊子敬。」她拍拍他的肩,要他看前面。
他們的機會來了!快——
「你要坐好哦。」她會跑得很快、很快。
順心推著輪椅朝那位穿制服的警察跑去。
「警察先生——」她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
此時那些跟在後頭保護他們倆的小嘍囉才發現狀況不對。「糟了!」
「快追!」兩人想要上前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趕快通知總部。」他們直接轉身,一通電話打回總部。
總部那邊,宋家三兄弟才剛下飛機來到台灣,接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他大哥不見了。
「他媽的,台灣人辦事效率怎麼這麼差?」宋文照一聽到消息,馬上罵髒話。
宋學漢K了他腦袋瓜子一下。
宋文照氣得想揍人。「你幹麼K我?」
「我們老爸也是台灣人。」所以文照別亂罵人。
「你們兩個別吵了。」自從老大不在,家裡三兄弟全亂了陣腳,這像什麼話。宋文漢詢問來接他們機的人。「知道那個人的下落嗎?」
「兄弟們已經掌握了消息,不過據可靠消息來源,令兄長身邊有警察保護。」黑道份子要接近宋學照已相當困難。
「這沒問題。」因為他們宋家早已漂白,不做黑心事業已經很久了,而現在的宋氏集團,在美國紐約可是赫赫有名的。
他們不以黑衣幫名義造訪,他們以「宋氏集團」身份前去關心自己的親大哥,這不違法吧。
「老四不能去。」宋學漢發表他的意見,氣得宋文照差點翻臉不認親哥哥。
「為什麼我不能去?」
「因為你的身份乾淨。」老四雖已漂白了,卻還是黑衣幫掛名的顧問、前老大,這節骨眼讓他去,要見老大豈不是難上加難。
第九章
「你們就不知道當時那情況多危急啊,我推著輪椅,但腳卻像是踩著風火輪一樣,跑得非常快,而游於敬——」順心斜睨了遊子敬一眼,「你該減肥了好嗎?從來沒看過一個大陸人吃得像你一樣胖的。」
「我是壯好嗎?」他身高一八三,體重六十七,還OK吧?是她體力不好,還嫌他肥!
等等——他察覺到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不太一樣。
順心也發現了。「你們幹麼這麼看他?」遊子敬頭上又沒多長一隻角?
「你剛剛說他是大陸人!」至嘉很快恢復她的警察本色,直接切人問題核心。
「什麼大陸人!我……我哪時候說他是大陸人了?是你耳朵不好,聽錯了。」
「我也聽到了。」於順意加人附議行列。
「我們都聽到了。」頓時客廳所有人全都舉手,順心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她看了遊子敬一眼。都是她不好,是她太大嘴巴了。
「你竟然跟個大陸人交往!你有沒有搞錯啊?」於順意開始大吼大叫。
順心覺得大哥真是煩死了。「大陸人有什麼不好?」她反問他。「在我們家出事的時候,他首先跳出來替我們排憂解難,還有我被綁架的時候,也是他在第一時間,不顧生死危險去救我,我倒要問問你,遊子敬到底是哪裡不好了?」
「他是大陸人。」
「大陸人又怎樣?現在多的是大陸新娘,我縱使嫁給他當台灣新娘又怎樣?了不起我跟他回大陸去。」順心氣得跑去跟遊子敬手牽手。
她就是跟定他了,怎樣?
「你不能跟我回大陸。」在這節骨眼,遊子敬不得不說出實情。「因為我其實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大陸人。」
「什麼?!你連自己是不是大陸人都不曉得?還有你,居然跟這種人交往!」於順意真的會被她給氣死。
「這不能怪我啊,誰叫他失去記憶,就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
「等等——」至嘉打斷她的喋喋不休。順心說遊子敬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那——「那他又怎麼知道他叫遊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