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是……是我給的啦!」順心期期艾艾的說出事實真相。
這下好了,疑雲愈滾愈大。
「那他的身份證又怎麼來的?」至嘉瞪著她。順心最好不要跟她說,遊子敬的身份證是她非法取得的,不然她鐵定一手掐死她。
「說。」
「我可不可以不要說?」因為至嘉的眼神很恐怖,她會害怕耶。
「不行,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們才行。」
「對,要不,他是個壞人那怎麼辦?」大家紛紛加入撻伐的行列。
「他才不可能是壞人,我相信他。」順心自始至終都站在遊子敬這一邊。
「如果他是呢?」
「如果他是,那我也認了。」她這麼回答。
而大伙這下全沒轍了,因為順心這麼一說,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根本是愛上這個大陸客……不,天吶,他到底是誰?
「你可以說清楚嗎?要不然我們縱使想幫你也很難插手。」至嘉試著想在一團亂小找出一線生機。
「事情是這樣的……」遊子敬打算從頭說起,但至嘉的母親卻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呃——大家的面色好像滿凝重的樣子,那……該不該說呢?「外頭……有人要找游先生。」
「找遊子敬?」大伙紛紛皺起眉頭。
「誰啊?」至嘉率先問道。
「他們說是游先生的家人,但是……他們姓宋。」
姓宋?
原來遊子敬姓宋啊?大伙再度把目光調往遊子敬。「你怎麼說?」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時候他還能說什麼?「先出去看看再說吧!」看看那些人是怎麼說的,再來作打算。
「說得也對,哪能任個阿貓阿狗來認親,遊子敬就隨隨便便跟人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去見客,宋家兄弟看到這般陣仗嚇了好大一跳。
他們大哥是很孤僻的,怎麼來到台灣之後,出現了這麼多朋友,還有……大哥看他們的眼神好陌生,像是不認得他們了。
「大哥!」宋學漢激動的叫人。
順心伸出手喊停。「別叫了,他失去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哪還曉得你們是誰。」她嘖道。
「倒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家人,證據呢?證據拿出來。」順心不信這兩個人,他們看起來雖頂正派的,但誰曉得他們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們這次匆匆來台,只想找回大哥,沒料到大哥會失去記憶。」所以他們什麼證據也沒有。
「沒有證據就想認大哥,嘖,你們想得美喲。」順心冷哼著,其態度非常的嗤之以鼻。
「但我們是宋氏集團的人。」宋文漢拿出名片。
順心接過名片,卻連看都不看。「什麼宋氏集團,你們誰來也沒有用啦。」她管他們是阿貓還阿狗,總之證據、證據啦。
「順心!」於順意聽到宋氏集團便把妹妹拉到身後去。
「你幹麼啦?」她都還沒講完耶!
「把名片給我。」
「你要名片幹麼?」順心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名片交給她大哥。
於順意只看了一眼,便清楚這兩個人不可能騙他們。
「他們真的是遊子敬的家人。」
「你怎麼知道?那張名片上頭寫的嗎?」真奇怪,她剛剛拿過來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那根本是一張普通的名片,沒什麼了不起的,大哥怎麼能在那張平凡無奇的名片上看出他們就是遊子敬的家人?
順心把名片搶過來仔細一看,還是沒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她拿著名片去跟大哥討教。
「就憑他們是美國宋氏集團的成員。」回答的人是至嘉。
至嘉她沒看到名片耶!
「你認識他們啊?那個什麼宋氏集團的人很有名嗎?」順心連忙跑到至嘉身邊巴著她問。
「宋氏集團是美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總資產有多少,我身為警務人員是不太清楚。」這一點恐怕得問同具有商業背景的於順意才知道。「但宋家老四,宋文照是美國黑衣幫的傳奇人物,我多少知道。」但在現場,她倒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被我二哥給關在飯店,不准他跟來,怕嚇到各位。」宋學漢看出她梭巡的目光。
沒辦法,誰教他們老四太出名了,就連台灣的警察都認識他。
「我懂了。」順心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單憑一張名片,就可以知道遊子敬是宋家的人。
因為宋家資產太多、太驚人了,所以他們沒理由半路認親,把他們的家業平白無故地拱手讓給個陌生人,但這不就是意味著……
順心的眼睛驚移不定的望著遊子敬。
他真的是宋家的人!那個很有錢、很有錢的宋家?!
「等等……我頭都暈了。」誰來扶她一下,順便告訴她,遊子敬怎麼會從個沒名沒姓的偷渡客變成跨國企業的大老闆?
「你信嗎?」順心私底下把遊子敬找出來,不,現在要叫他宋學照了。他是怎麼想的,她需要瞭解他的想法。
「我想找回我自己。」是偷渡客還是什麼都無所謂,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而相較於偷渡客,我想我會比較喜歡宋氏集團大老闆這個身份。」
「因為他有錢、有身份、有地位嗎?」順心擔心地瞅著眼問他。
她怕他一有錢了,便不再是她從前喜歡的那個遊子敬,因為他弟弟們剛剛也說了,以前的他是個孤僻、不擅與人親近的人。
「不,那是因為唯有宋氏集團的身份,才能救援你父親公司目前的狀況。」他考慮的從來就不是自己,而是她。
「而你——你比較喜歡我從前偷渡客的身份嗎?」
「不是,當然不是。」順心急急的搖頭。
「那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因為突然間覺得你一下子離我離得好遠,你是身價數百億美金的有錢人,而我卻什麼都不是。」這樣的她,怎麼配得上他這個「好野人」?而又聽他弟說他從小習武健身,可說是文武雙全呢!
「傻女孩。」他將她一把摟了過來,讓她的頭枕在他心臟的位置。「當我是個偷渡客,是個身份不名的人時,你不也沒嫌棄我,不也愛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