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恥英雄想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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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袁品修調勻氣息,靦腆的笑,朝她道:「請稍等片刻。」

  如同避難一般,他推開門,身子立刻像閃電般的飛了出去。

  轉瞬間,空中爆開了袁品修陰冷的聲響——

  「你們當我聾了嗎?」

  緊接著,馬車一陣抖動!

  殷素薇在車內搖來晃去,耳邊盤旋著車外呼天搶地的淒烈哀叫。

  「啊∼∼堡主,我們在趕路呀!」

  「您不要激動,別過來,危險哪!」

  「呀∼∼堡主您想做什麼,不要啊——」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

  一陣辟哩啪啦、驚天動地的轟隆響,終結了吵鬧聲,不知外面發生何事的殷素薇渾身發顫,啼笑皆非。

  須臾,袁品修施施然的回到車廂。

  「他們沒事吧?」殷素薇平和的看向他,不喜不怒。

  「他們自找的……」袁品修咬了咬牙,突然熱切的坐到她身旁,握起她的雙手,誠懇道:「素薇,我對你說的全是真心話。」

  「我明白。」殷素薇刮著他的鼻子,這是兩人兒時常玩的小動作。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袁品修,他亦正亦邪的心性,她心裡有數。「你呀!從小就是個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性子,裝得一臉純真的欺騙世人。」

  她的記憶猶新,但即便清楚袁品修使過不光彩的手段,她仍無法生氣,因為他的動機是那麼的單純,只為替她解開心結,放心的依附他。

  殷素薇沒辦法與一個關愛自己的人多計較。「謝謝你來找我,品修。」謝謝他,沒有放棄她。

  「你不必對我那麼客氣。」他聽得有些心酸。

  只要對她流露出一點點的關懷,即可看見她溢於言表的感激,以及受寵若驚的表現,那卑微的姿態擰痛了他。

  袁品修能夠想像這麼多年來,她遭受過各種生不如死的磨難,卻無人給子她絲毫溫暖,以至於她都不習慣別人的好了。

  「你只要陪著我,像過去那樣和我說話、和我笑、和我玩……那樣就夠了。」而她的心,他有自信掠奪!

  殷素薇低下臉,淚盈於睫。「遇見你以後,我變得愈來愈愛哭。」

  她受到毒素折磨的身軀應該除了痛楚,別無感覺,然而當袁品修擁抱住她,溫暖的感觸依舊充滿她的身心。

  她無法制止,管不了彼此間逾越禮教的舉動有多放蕩,她只想在他懷裡幻想著她所渴望的安定家園,妄想得到的溫暖關愛,還有那生的希望。

  馬車又開始緩緩走動……

  兩名鼻青臉腫的護衛這回更是壓低了聲量,邊策馬、邊密談——

  「我們剛才那樣,算是有遵照老夫人的交代,破壞他們的好事,對吧?」

  「老夫人不滿意,臉上的傷讓她看!我們盡力了,臉上的傷是證明!」

  「嗯,要怪只能怪他們兩個情比石堅,但是下人真難當。」

  「嗚……是啊!尤其是有兩個頭家,母子的話都要聽,太命苦了……」

  *** *** ***

  「翔龍堡」佔地百畝,屹立在廣闊的草原上,雄壯巍峨,宛如獨立國土。

  袁品修抱著昏迷的殷素薇直人家門,被體內的毒折騰得昏厥的她儘管痛不欲生,卻沒再喊過一聲苦,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堡主,赤龍傳消息來了。」一名隨從跑到房外小聲的稟告。

  袁品修舉止輕柔的將殷素薇放到床楊上,囑咐兩名丫鬟照顧她,隨即走出自己的寢室,帶著侍從到書房。

  「他已經找到獨孤家的人了?」袁品修算了算他派手下請回名醫的時間,手下的動作似乎太快了!

  隨從苦著臉回道:「赤龍說他在半路巧遇老夫人,而老夫人身邊正好有一名獨孤家的醫手。結果他急著拉人回來,反而被老夫人逼問出您的情況。」

  袁品修撇了撇手,無意再聽壞消息。「去探聽我娘幾時回來?」

  「這個……預測過了,大概是在三日後。」

  袁品修彈了彈指尖,眼裡滿是算計。「傳我命令,立即準備嫁娶事宜……」

  他要成婚,趕在娘親回來之前,先娶殷素薇過門!

  「……是。」隨從退去。

  袁品修又回到寢室,殷素薇仍在昏迷中,他坐在床邊,接過丫鬟遞來的滋補湯藥,抱起她細心的餵她服用。

  沉睡的她,眉頭依然緊皺,憂愁覆在憔悴的臉,透露了她的不安寧。

  袁品修幽幽歎息……

  依然記得兩人幼小時,她嫻靜柔暖如晴天的陽光個性,深深讓他吸引,雖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卻從不驕縱蠻橫,非常照顧鄰家的他。

  「小時候,我很頑皮,闖禍了,你為我求情;打架了,你會來勸解:附近的孩子都覺得我惡霸,只有你願意陪我玩,你還記得嗎?」輕輕的問著入睡的她,袁品修緬懷的神色帶著一點惘然。

  從前的她,儘管性情柔和,但不卑微怯弱;而今她變得畏縮,毫無自信,他的感情並不會因此受影響,只是難免為她感到心痛。

  心痛她不知曾遭受過多少的創傷與打擊,才會變得如此膽小?

  他記得有一次調皮,捅了馬蜂窩,被叮得滿頭包,逃也逃不掉;殷素薇發現了沒嚇跑,反而街向他,帶他一起跳進池塘裡避難。

  當時的她是那麼的勇敢堅強,受牽連讓馬蜂叮得肌膚紅腫不堪,卻捺著性子安慰痛苦哀號的他。

  「素薇……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恢復成以前那樣?」袁品修低頭望著她小臉上的傷疤,手指微微撫過她的傷痕,慢慢別過臉,看向窗外。

  他彷彿能看見當年在庭院中盡情玩耍的兩個孩於,無憂無慮的身影。

  當他病了、受傷、狼狽丟臉,只有她不厭其煩天天探望他,為他難過,哄他開懷,而不嘲笑他。

  他就這麼被她寵壞了。

  孤獨時,第一個想到的是她;調皮搗蛋被關在家時,總像怨婦期待夫婿歸來一樣的盼她出現。

  「誰也不能教我放棄你。」動情的將溫熱的唇柔柔的印在殷素薇臉上的傷疤,袁品修鄭重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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