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愛不愛你太太?」她突然問。
蔣牧淮一愣,沒有回答。
關亞詢卻從他僵直的背脊得知答案。「你還愛著你老婆,卻背著她偷人,如果她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蔣牧淮終於抬起臉來。「你很懂得如何潑人冷水。」
「我只是實話實說。」
「可惜的是,你忘了我跟我太太之間有的只是婚姻,並沒有感情。」他在外頭的事,喬雲從來不管。
關亞詢回他一笑。
其實她並不在乎他跟他太太擁有什麼樣的婚姻,她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是否還愛著他太太。
他若還愛著,那麼他會自食惡果的。
「與惡鬼談交易,你會後悔。」
「誰是惡鬼?」蔣牧淮問。
「你說呢?」關亞詢不答反問。
? ? ?
關亞詢沒告訴蔣牧淮,她就是惡鬼。
一個將愛情許給了撒旦的人,不是惡鬼是什麼?
而她這個惡鬼為了讓他自嘗苦果,不僅十分配合他,再搬去和他同住,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更用身體滿足他的需求。
所以,蔣牧淮得逞了嗎?
是的,他得逞了,但,他贏了嗎?
這可未必。
她趁蔣牧淮不在的時候,偷偷裝了個針孔攝影機,拍下他們兩個交歡時的場面。
她知道喬雲想跟蔣牧淮離婚,但是一直找不到理由,那麼「通姦」算不算是個好理由?
關亞詢獨自看著錄影帶。男主角是蔣牧淮,女主角是她,她不信這一次蔣牧淮他還能只手翻雲覆雨!
看完後,她獨自去蔣家,親手把錄影帶交給喬雲。
「你是?」
「蔣牧淮的情婦。」關亞詢連「地下情人」都說不出口,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清楚自己在蔣牧淮心目中連情人都稱不上。
她叫自己情婦已算是美化了她與蔣牧淮的關係。
「那……那你今天來是為了?」喬雲從來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丈夫的情婦竟會找上門來。
「這是我跟蔣牧淮通姦的證據。」
「什麼?!」喬雲驚呼了聲,那麼難聽的字眼她怎麼說得出口?
喬雲看著關亞詢,一臉難堪的問:「為什麼給我這個?」
「你不是想跟蔣牧淮離婚?它可以讓你如願。」
「可是……當它傷害牧淮的同時,也會傷害到你。」
「我不在乎。」她只在乎她能不能讓蔣牧淮悔不當初,其餘的憾事,早在蔣牧淮將她逼入絕境時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
「這是你惟一的機會,你能不能得到想要的自由,就看這一次了。」關亞詢將蔣牧淮出軌的證據交給喬雲,轉身離去。
她知道如果喬雲決定訴諸法律,判求離婚,那麼她跟蔣牧淮的戰爭才要開始。他不會原諒她支使妻子離開他。
她跟蔣牧淮之間的戰事只會愈演愈烈,而他終將嘗到招惹她的苦頭,他得為此付出代價。
? ? ?
喬雲無意傷害蔣牧淮,因此私下與他談離婚的事,也把那份證據交給他。
當他看了被偷拍的錄影帶後,才明白那天關亞詢所謂的自食惡果是指什麼。
他像風似的趕往他與關亞詢的住處,而她早已等著他。
看她一派悠閒地坐著,蔣牧淮壓下滿腔的怒火,不懷好意地揚唇笑著,「你以為使出這種惡劣手段,我就會跟喬雲離婚,你就能坐上正牌蔣太太位子是不是?告訴你,事情不會如你所願的。」他蔣牧淮不是個會妥協的人。
「你不怕難堪,不怕身敗名裂,好,那我陪你,要死一起死。」他豁出去了。
他奔過去,解開自己的褲頭,開始侵犯她。
「要拍就讓你拍個過癮!你都不怕羞恥,敢把自己赤裸裸與人做愛的場面拍成錄影帶當呈堂證物供人欣賞,那麼再拍個一、兩支對你而言也不是件難事。」他用無情的言語鞭笞關亞詢的自尊,折磨著她。
「叫出來啊!讓法官們知道你在男人的身下是多麼的放蕩,讓喬雲知道我是怎麼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蔣牧淮硬要板開她的雙膝。關亞詢兩手憤恨地捶打他。「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你這個人嗎?怎麼,現在才知道要怕?來不及了!」當她將錄影帶當作是傷他的利器交給喬雲時,便喚醒了他體內的殘忍因子。
他不是個會顧及別人死活的人,這輩子她別妄想要動他一根寒毛。
「通姦!也虧你想得出來。」她不怕世俗的眼光,那他就讓她如願。
蔣牧淮強扳開她的腿,進入她的身體,他扣住她纖細的肩頭,奮力衝擊著,直到得到發洩。
關亞詢在整個過程中,一直睜大眼睛瞪著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他要跟她比無情,要跟她徹底決裂是嗎?
好,那她就讓他如願。
關亞詢一等蔣牧淮離開,便衝去醫院,證實他們發生過關係,將這份證明書和他遺落在她身上的毛髮放進一個大紙袋裡。
她又親手將證據送到喬雲手中。
要死,大家一起死。
關亞詢冷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才明白原來自己體內也有嗜血的因子,原來她也可以冷酷到讓人心寒。
? ? ?
喬雲想低調的處理她跟蔣牧淮的婚姻,畢竟她想結束的是他對她的迷戀,而不是想毀了他,但她想低調處理,新聞媒體卻不願放棄這樁桃色新聞。
他們的官司才剛提案,蔣、喬兩家便被大批的媒體記者包圍,她現在就連自家大門都走不出去。
她只算是個無辜的受害者,都已經被媒體包圍得水洩不通,那麼牧淮跟他的情婦呢?只怕他們兩個的情況比她還糟。
喬雲並不擔心蔣牧淮,因為他是男人,而且還是個強勢的男人,她擔心的是那個替她送證據,一心想毀了自己的女人。
她好嗎?她這麼做,牧淮能諒解她嗎?
喬雲知道自己去擔心一個破壞她家庭的第三者很奇怪,但是,那個女人是愛著牧淮的吧?
若不是因為愛,沒有人會像飛蛾撲火般地撲向愛情,將自己燒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