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特別交代我的去處,只要你跟凱恩在她面前都閉上嘴巴,這樣就可以了。」反正她也不會關心,也許還因為他不在家而樂得輕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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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寶兒在公爵府等了溫尼斯一整個晚上,他沒有回來,然後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沒有再見到他的蹤影,她從擔憂到害怕,各種怪裡怪氣的情緒充斥在心裡,天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不見那個男人,她的心情不但沒有變得更好,反而十分忐忑不安。
昨天,爺爺和妹妹特地前來拜訪公爵,卻也撲了個空,倒是後來管家阿曼達前來轉告了溫尼斯公爵的「旨忌」,說他答應爺爺的請求,讓她在婚禮前一天回家待嫁。
真是天大的恩賜呵!夏寶兒冷笑。
現在她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無端消失在地球上了,該死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擔心她這個新娘逃婚,在她回家的這一天,這個男人竟然派遣了十幾名保鑣在夏家四周巡守,名為保護,實則監督,個個高頭大馬,身手矯健。
夏樂兒看了一肚子氣。「這個臭公爵,當我們是犯人啊?竟然連出門都得他的保鑣同意,真是見鬼了!」
妹妹夏樂兒和夏寶兒有著一模一樣的雪白膚色與漂亮臉孔,不過,樂兒留著大波浪長髮,舉手投足風情萬種,和冷艷的姊姊完全不同,個性有點兒天真、有點兒小迷糊之外,還有著夏寶兒沒有的熱情。
如果樂兒知道溫尼斯常常一句話也沒交代便消失三、五天的,相信她一定會更生氣吧?
夏寶兒聽了妹妹氣呼呼的話,只是撇撇唇,雲淡風輕得很。
「他高興就好,反正我回家了,不是嗎?」寶兒伸手拉過妹妹的手,正色看她。「我剛聽爺爺說,你前陣子出國玩了,為什麼沒跟我說一聲?」
「喔,那個啊……是啊,我是出國走走,因為看不到姊姊啊,我心裡煩悶,所以出去透透氣……沒跟姊姊說,是因為怕你生氣嘛,你在受苦,我卻去玩……說不過去啊!」說著,夏樂兒偷偷抬眸看了夏寶兒一眼。「姊姊,你不會是生氣了吧?如果你生氣的話,那就打我好了。」
夏寶兒睨了妹妹一眼。「你這小娃,說這什麼話,我怎麼捨得打你呢?」
「是嗎?」夏樂兒嫣然一笑,拉著姊姊的手搖啊搖地。「我就知道姊姊最疼我了,姊姊對全世界的人都不好,只對我和爺爺最好。」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惹人喜歡。」夏寶兒笑了,眉淡如柳,若說夏樂兒是一朵嬌艷帶刺的玫瑰,那夏寶兒就是一朵高傲冷漠的百合。
「是嗎?可偏偏有人不喜歡啊。」夏樂兒想起了嚴子鈞,想到他絕然離去的身影,心幽幽地一痛,不禁斂了笑。
夏寶兒挑挑眉,見樂兒眼中的惆悵與傷心,擔憂的望著她。「樂兒,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嗎?」
「我?」夏樂兒指指自己的鼻子,笑了。「沒啊,我的心事就只有姊姊,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常常跟姊姊在一起,就覺得好難過喔。」
夏寶兒心一揪,伸手將妹妹擁緊。「你要勇敢一點,樂兒,我相信沒有我在身邊,憑你這樣可愛的女人,一定也可以過得很快樂的。」
「我會的,姊姊,你放心。」夏樂兒反抱住姊姊。「其實我比姊姊勇敢多了,爸爸以前不是常說嗎?就算把我丟在沙漠裡,駱駝也會成為我的朋友把我載回家的,所以……不論發生什麼事,姊姊都不要替我擔心喔,知道嗎?」
這件事……她心意已決。
雖然無法取得玫瑰藍寶石來解救姊姊的幸福,但她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來還姊姊幸福。
聞言,夏寶兒不由得皺眉,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卻說不上來這份不安來自何處……
「樂兒?」
「嗯?」
「你不會闖什麼禍吧?」
心陡地一跳,夏樂兒笑得一臉心虛。「怎麼會呢?我都二十幾了,哪還能闖什麼大禍啊?」
她要做的事可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深思熟慮過的事,就不該冠上一個「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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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白金漢宮附近的一間六星級飯店,今日舉辦了一場國際級的盛大婚禮,送來的花籃從飯店門口一路排到白金漢宮,交通管制封閉了飯店門口的兩條大道,大道兩頭則用花圈編織成一個又一個的圓,長長一串數百個,讓一輛輛豪華轎車駛進一片花海當中。
飯店的迎賓大廳挑高八米,圓拱形的石柱及圓頂的藝術天花板,可以看出這間飯店的氣派與奢華,一層樓即可席開五百桌的場地,更是難得罕見,尤其,飯店附設專門給新人證婚的高雅神壇,一點都不遜色於正統的教堂。
此刻,高大尊貴、神情冷峻、偉岸非凡的新郎溫尼斯公爵就站在神壇前,等待著紅毯另一邊的夏光牽著新娘的手朝他走來,親手把孫女交給他。
腰際的傷依然隱隱作痛,溫尼斯不由暗自低咒一聲,伸手抹去額上不時冒出的細小汗珠,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新娘身上,總覺得今天的寶兒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怪在哪卻說不上來……
是因為夏樂兒嗎?聽夏光說那個丫頭今天一早突然病了,所以無法出席姊姊的婚禮……真是太詭異了,以她們的姊妹情深,夏樂兒不可能會因為小病而缺席姊姊婚禮的,不是嗎?
新娘的臉上蓋著白紗,但是掩不住她絕美的姿色,溫尼斯微瞇起眼,看見夏光正在跟新娘子說話,新娘子不斷的點頭,握著爺爺的手有些顫抖。
要死了,她緊張得快窒息了……
距離新郎越來越近,夏樂兒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直到爺爺把她的手交給了新郎,新郎帶著白手套的大掌緊緊的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