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凱子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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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真愛吃醋。」他點著她的鼻尖。那裡一片光潔,看得出來知春很保養她的肌膚,而知夏就不一樣了。

  他剛剛注意到她鼻頭上有幾顆淡淡的小雀斑,不是最完美的一張臉,卻很可愛。

  「女人很小心眼的。」她不愛阿寬的視線讓別的女人給吸引住。

  「就算那女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例外?」

  「當然。」知春十分篤定地點頭。「從小到大,我跟知夏就不愛搶同一樣東西。」

  「你們是雙胞胎耶。」

  「就是雙胞胎所以才刻意不要相同的東西。」所以她才特立獨行,從小就表現得叛逆,向所有認識她的人宣示,她方知春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她有個雙胞胎妹妹也一樣。

  從知春的表情,阿寬大約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

  只是他仍有疑問。「人家說雙生子很多喜好都大同小異。」

  「喜好、習慣可以靠後天培養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出現南轅北轍的她與知夏。

  「男人呢?」

  「什麼男人?」知春不太瞭解他的問題。

  「你們從來沒喜歡同一個男人過嗎?」

  「沒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回答。

  霍地,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或許我知道知夏為什麼那麼討厭你了。」

  「為什麼?」

  「因為陸謙。」

  「一個男人?!」

  「我前男朋友。」

  「你前男朋友又關你妹什麼事?」

  「知夏很欣賞陸謙的,而我甩了他,跟了你,你說,要你是知夏,你氣不氣?」

  「不氣。」他才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談感情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幹麼生那種莫名其妙的氣?」「這就對了,所以我說我那個妹妹怪吧。」知春下了結論。

  阿寬舉雙手雙腳表示贊同。

  「她的確很怪。」

  第四章

  阿寬今天看到知夏那個怪腳了。

  她代表「芸生育幼院」到傳播公司跟他談一塊土地的事。

  「你是律師?」

  「怎麼樣,不行嗎?」知夏一看到他,背上整個寒毛豎立,就像一隻防禦敵人入侵的貓一樣。

  她怎麼也沒想到阿寬就是要收回芸生土地的地主。

  「你別見到我就一副戒備樣行不行?我又不會吃人。」

  「你會不會吃人我沒興趣知道,我不高興的是你的態度隨便。」她的眉毛擰高來。

  阿寬不解。「我態度隨便?」

  「你看輕我,覺得我當律師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我沒有覺得可笑。」她這是欲加之罪。「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她的個性讓他覺得她不太適合從事律師這行業。

  「坐啊。」

  這人看起來一副奸商模樣,禮多必詐,她還是防著他一點好了。

  落坐的知夏開口道:「我是芸生育幼院的代表律師,今天來是要跟伍先生談芸生所使用的那塊地。」

  「他們花了多少錢請你?」他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她不悅地皺起眉來。

  她不會回答這麼失禮的問題。

  阿寬也知道她該是不會回答,反正他也沒打算真要個回答。「我猜你是分文未取,我說得對嗎?」

  知夏則是拿眼睛瞪他。

  她的事豈要他來多管閒事!哼。

  阿寬微笑。「你對我敵意別這麼重,我又不是壞人。」

  「你不是壞人,哈!」知夏反撲了,她假笑一陣,開始指正他的不是。「你要不是個壞人,為什麼要收回芬園那塊地?你知不知道那裡是多少孩子的家?他們無父無母已經很可憐,現在連最後的棲身之地都將要被掠奪!」愈講,知夏愈是生氣,說到最後,她必須雙手握拳,才能止住抖意。

  「你說吧,你要多少錢,芸生才能買到那塊地,那些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們才能保有他們的家?」

  他則是看著她,老半天都不說出個價來。

  他是看她看出了興趣,這明明是別人家的事,怎麼她卻表現得像是他伍寬和要搶要奪的是她的家一樣!

  「你跟芸生有什麼關係?」

  「我是他們的代表律師。」他剛剛聾了嗎?她都講那麼多遍了,他還問,真是沒腦筋、沒記性。

  「除了代表律師的身份之外,你還是他們的誰?」

  「誰也不是。」

  「哦,真的嗎?」他雙眸含笑。「我還以為那裡是你的家呢。」所以她才這麼拚命的捍衛那塊土地。

  他開了個玩笑,但是知夏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況且,她今天來,並不是為了跟他說笑。

  「你別跟我扯一些有的沒有的,開個價吧,到底要多少錢,你才肯賣芬園中的那塊地?」

  他沒給她答案,只是說:「據我所知,芸生育幼院現在連幾千塊錢都沒有,連我的房租都付不出來了,又拿什麼來買我的地呢?」他很好奇。

  「這事不用你管。」

  「我怎麼能不管,要是我賣了,他們卻開個空頭支票給我,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他低頭玩著她的名片。

  知夏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偷偷的打量著他。

  猛地,他一抬眼,她的目光正巧讓他撞見。

  她也不迴避,雙眸直直的盯著他看。

  阿寬可不自戀,不會以為她大剌剌的看著他是對他有意思。她打從見他的第一面起,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他心裡清楚,卻無意跟她計較。

  「我真的好奇,你的律師事務所竟然會接這宗Case。這宗生意不賺錢。」

  「你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只是認為如果接這宗Case真是你律師事務所的意思,那麼我的律師顧問團可得打算換人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不會做生意。」

  「律師不做生意的,我們是主持公道正義。」

  「是嗎?」他笑了出來。

  知夏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壓根就沒有良心,絕不可能施捨一分一毫給那些可憐人。算了,她自己攬的差事、攪的泥,她自己一個人擔起來。

  「Case是我自己接的,不關律師事務所的事。」

  「換言之,也就是你們律師事務所早就評斷接了這案子只有賠本沒有賺錢,而你……」阿寬像豹似的目光鎖在知夏倔強的臉蛋上。「我敢打賭,接這筆生意,你是分文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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