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綺愛夢幻花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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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誰要阿澄打小就愛搶他的女朋友,就連親親小芝當年都差點被那偽白馬王子的形象給騙了去,害他當初追求小芝追得那麼辛苦,這回不好好回敬他一番,自己還算是男人嗎?

  「等等、慢著!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好不容易從驚訝中回神,裴雁行指著兩人開口問道。

  她怎麼從未聽何澄南提起,他還有如此相像的兄弟?

  「裴小姐真是好眼力,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主動握住她的手上下搖了搖,何淨東刻意的熱絡果然讓一旁的何澄南微微瞇起黑瞳,視線膠著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的確,一般人很難把這個粗魯野蠻的傢伙和我聯想在一起。」硬生生隔開棺人之間的距離,何澄南沉冷道。

  「什麼粗魯野蠻,我這是有男子氣概、很Man好不好?!」大力地一拍胸膛,何淨東不滿抗議。

  「就是啊,淨東先生這樣比較像個男子漢。」喬喜芝馬上附和。

  「對吧、對吧?!裴小姐也這麼覺得吧?」

  見裴雁行真的點頭贊同,何澄南心頭不滿的指數節節高昇,俊顏更沉了幾分。

  「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略顯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何澄南微瞇的瞳眸直瞪著兄弟瞧。

  「是是是,別這樣瞪我,我閃遠點就是了。」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回道,何淨東不忘對一旁的裴雁行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裴小姐,很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和壯舉,身為阿澄的兄弟,我不得不對你敬佩萬分,接下來的日子,這傢伙就要麻煩你了。」

  早就聽聞她的大名和壯舉?

  滿腹疑惑地瞥向身旁故作無事樣的何澄南,裴雁行心頭一凜。這男人該不會把他們過去發生的事四處廣播,告訴所有人了吧?

  「對呀,沒想到裴小姐是澄南先生留法時期的學生,相隔十年能在台灣巧遇,又接下同一齣電影特效製作工程,真是有緣呢!」沒察覺空氣中瀰漫的詭異氣氛,喬喜芝興奮地開口,讓裴雁行稍稍放下一顆心。

  何澄南這傢伙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把兩人間不可告人的關係告訴第三者吧!是她多慮了。

  「好了,小芝,我們倆別打擾人家,不然會遭人怨恨的。」

  一把攬過甜美小店長的腰,何淨東拉著她貼著身退至店門口,親暱的舉動看在裴雁行眼裡,隱約發覺自己方才誤會了些什麼。

  話說回來,誰是何澄南的新歡、誰和他有曖昧干她什麼事?

  自己真是撞壞腦袋了,竟然為了這種無關己身的芝麻蒜皮小事煩悶半天,改天真該回醫院重新檢查一遍。

  「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做兄弟的我就不吵你,快走、快走吧!需要我幫你叫計程車嗎?」推開雕花店門,何淨東望著兄弟負傷慘重的手問道,泯滅良久的同情心終於冒出芽。

  只可惜,有人不領情。

  「不必,雁子會送我回去。」回眸給了對方一記得意的眼神,何澄南悠悠哉哉說著,臉上的笑容莫名教裴雁行感到刺眼。

  「我覺得你還是搭計程車比較好。」她說的是實話。

  這男人雙手負傷居然還想坐她的重型機車回家?

  雖然她對自己騎車技術頗有自信,但他會不會太信任她了?當真不怕她一個報復心起將他摔下車,來個二度傷害嗎?

  「不,這麼多年沒見,我迫不及待想同你敘敘舊。」毫不考慮就否決了她的提議,何澄南微斂的眸心閃過一道深暗的幽芒。

  已經……十年了!

  當年那個倔傲難馴的女孩兒已經褪去青澀的氣息,變成一個靚麗亮眼的成熟女性。

  對現在的她來說,多年前那一夜失控的情潮與徹夜的纏綿溫存,她是否後悔了?抑或是早已忘懷不復記憶?

  沉下俊顏,何澄南對腦中的想法感到氣悶,直勾勾凝視著裴雁行背影的眼神更為凌厲,彷彿要穿透她似的。

  她可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將她掛記在心底?如何用盡方法找尋她,卻總是遲了一步或被賞吃閉門羹?

  這丫頭像是千方百計想避開他,甚至還換了個名字,以英文的火焰——Flame之名踏入特殊化妝這行,讓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追尋她的名字,卻總是撲了個空,沒料到繞了地球一圈,兩人終究要相逢的!

  直到那天街頭巧遇後他才知道,化名Flame的她竟然與自己接下同一齣電影特效工程的邀約,未來將有數個月的共事時光,何澄南不禁在心底揣想。這是否代表了老天爺也站在他這邊?

  她與他的邂逅是命中注定,逃得了一次,這丫頭以為還躲得過第二次嗎?

  這回,他是決計不會放手了!

  這個負心女等著瞧吧!

  背對著他,走在前頭的裴雁行因身後太過銳利的視線感到渾身不自在,只見她步伐凌亂差點被路旁小石子絆倒,隨即用力甩甩頭拋開那錯亂的思緒。

  這傢伙剛剛說,想和她敘舊?

  說穿了是清算總帳吧!

  畢竟當年纏綿一夜後,沒等天亮她就包袱款款心虛落跑,還留下了「紀念物」給他……

  想來這個愛記恨的男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心眼度量這麼小是怎樣?慚不慚愧呀!」她沒好氣地咕噥,機車鑰匙圈叮噹叮噹在她指間旋轉搖晃,故作輕鬆的她卻怎麼也沒勇氣看向身後行動慢條斯理的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得好好相處了。

  若非兩人巧合接下同一部電影工作,導演兼她的同窗好友嚴洸,在得知何澄南受傷後呼天搶地的哀痛模樣害她很不好意思,她才會在情勢迫不得已,加上這男人推波助瀾的猛敲邊鼓,咬牙扛下另一部份原本屬於他的道具製作。

  沒辦法,誰教她曾是他親自指導的學生呢?

  「所以說孽緣一旦結下,想擺脫可就難了。」末了,她只能認命地歎氣。

  「雁子,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身後,忽地飄來何澄南隱忍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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