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商娘子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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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最近臣妾又陸續聽說,現在的單煦與他們以前所認識的單煦有些不同,他們懷疑這個單煦恐怕是另有其人,而真正的單煦或許早已失蹤,甚至……病死。」

  伊貴妃彷彿在為皇帝分憂解勞,但只有祿韶看得出來,母親的動機絕不是這麼單純。

  難道說,他花了這麼多功夫,盡量不讓單蝶兒拋頭露面,結果還是被其它人給認了出來?

  祿韶感到頗為扼腕,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傳入麻煩人的耳中──而這個麻煩的人,還是他的母親。

  伊貴妃表面上說得道貌岸然,可祿韶清楚得很,母親娘家那邊,自從外祖父告老還鄉後,便開始營運商行。

  外祖父充分利用當年為官所建立起來的強大人脈,讓商行的營運蒸蒸日上,可不管這商行再怎麼好,總還是比不上皇商單府。

  之前傳出單煦死亡的謠言,這對京城內所有的商行而言,不啻是個大好消息,外祖父肯定也摩拳擦掌想爭取皇商之職。

  之前單蝶兒有他的幫忙,才能在眾人面前輕易矇混過去,沒那麼快曝光,但如今已經不能再這麼處置。

  這一回不是他想護航就能護得了。祿韶在心底暗暗煩惱著。

  「您的意思是說我識人不清?這幾個月我與單煦同進同出,難道還會看不出他是不是個冒牌貨?」祿韶半瞇起眼,口氣相當不善。

  此言一出,讓伊貴妃嚇了一跳,沒想到兒子會這麼認真的反駁。

  的確,按照兒子的性格,倘若單煦真的是個冒牌貨,用不著別人揭穿,祿韶就不可能會讓他好過。

  可問題在於,已經不只一個人認為「皇商單煦」有問題了,而且伊貴妃已經當面向皇上提出來,如果事情沒個解決,教她怎麼向娘家的父親交代?

  所以說,她不能在這裡認輸。

  「沒有人說你識人不清,既然有人懷疑單煦有問題,那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單煦親自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他的真實身份老是讓人疑議,怎麼也說不過去。」

  伊貴妃有點生氣,兒子平時不順她的心意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在皇上面前反駁她的話,那就不可原諒了。

  「這實在荒謬,難道說……」

  正當伊貴妃母子間的戰火即將點燃,皇帝悠哉的聲音響起了!

  「你們母子倆就別爭了,前幾日朕才答應讓單卿家回家休養,如果現在又為了一個謠言貿然將人召來,恐怕就失去了朕最初的美意。乾脆就這麼著,朕記得皇商有個證明身份的信物,只要他拿得出來,這件事就算了。」

  「可是皇上,光憑一個信物怎能作準?假使單煦死在家裡,單家又隱不發喪的話,他們只需讓假單煦拿著信物出現,不就可以矇混過關了?」伊貴妃無法接受這麼簡單的測試。

  聞言,皇帝哂笑。

  「丟失信物唯有死路一條,所以持有者往往會貼身收藏,或藏在隱密之處不讓任何人發現。」

  「可是……」伊貴妃還是不服。

  「祿韶,就由你通知單卿家,限他在半個月內上繳信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伊貴妃,妳就別再多事了。」皇帝逕自下了道命令。

  伊貴妃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這擺明是在庇護單煦,但皇帝金口一出就不容改變,因此她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勉強接受。

  另一頭,祿韶也顯得有些猶豫。

  照蝶兒所言,單煦是莫名失蹤的,信物的下落很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蝶兒真的有辦法交出信物嗎?

  *** *** ***

  單府

  不用再每天進皇城面聖,也不需要女扮男裝,單蝶兒突然覺得日子很難打發。

  這一日,她坐在自己心愛的小苑,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嫂嫂們坐在涼亭低頭刺繡。單蝶兒看著她們,不覺有絲恍神。

  「大小姐、大小姐……」

  單蝶兒倏地回神,只見面前坐了一排的管事先生及大掌櫃,他們都一臉擔憂地瞧著她,深怕她是不是病了。

  她勉強扯起一抹微笑。「剛剛說到哪裡了。」

  聞言,男人們並沒有鬆一口氣,反倒更加憂心忡忡。

  「如果不是因為這陣子堆下來的工作太多,必須盡快處理,我們也不會勞煩大小姐,但如果妳覺得累了,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為首的大掌櫃關心地說道。

  單蝶兒感動地看著這群看她長大的叔伯,知道他們不但為了單家盡心盡力,甚至在哥哥失蹤之後,還成功阻止了徐大倫試圖入主商行的野心。

  若非如此,憑單蝶兒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守得住家產?

  單蝶兒不禁懷疑,哥哥先前曾經想把事情交給她,莫非早料到眼前這票叔叔、伯伯絕對會力挺她到底,不讓單府被徐大倫的魔爪沾染。

  一思及此,單蝶兒認為自己應該要更加努力,才能不負哥哥的期盼,更不會讓這些支持她的叔伯們失望。

  「我沒事的,我們繼續吧!別忘了,我們必須維持住單家商行的聲譽,等待哥哥歸來,我可不希望他回來時,等他的卻是個爛攤子。」單蝶兒努力露出一抹開心的微笑,她不想讓這些叔伯們擔心。

  也不知是單蝶兒的演技太好了,抑或是大家故意不戳破她的擔憂,總之眾人都突然振奮了起來,熱切地商討營運對策。

  單蝶兒沉默地坐在他們當中,現在根本沒有人能安撫她心中的孤寂與不安。

  她無意間又撫著胸口、撫著那道幾已消失的小小傷口。

  回家兩日,那道本來就不深的傷口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細瞧的話,甚至不會注意到有傷口。

  但單蝶兒卻總是撫著它,彷彿那道傷口不曾消失,依舊在隱隱作痛。

  可單蝶兒不願意承認,真正在痛的不是傷口,而是她的心。

  「大小姐,有客來訪,說是要找大少爺的。」守門的小廝急匆匆地跑來報告。

  聞言,單蝶兒微微一僵,沒想到竟有人找上門,難道她又得換上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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