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種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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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那麼,此時她憑什麼傷心欲絕、憑什麼對馬地有恨?當年她不也這樣殘忍對待他嗎?

  稟瑜釋懷了,她的天空一下子明朗起來,天地變得如此寬闊。她拍拍巧書的肩頭,要她別哭了。

  「我沒怪你。」

  「但我怪我自己,只要你一天不原諒顏先生,我就一天不能原諒我自己。」現在她採取的是哀兵之姿。

  稟瑜知道,但她還是願意讓她騙。

  「我原諒他。」

  「真的?」巧書抬起頭來,破涕而笑。「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她這個笨蛋!稟瑜突然覺得巧書傻得好可愛,為什麼她以前就只懂得汲汲營利,不懂得欣賞別人待她的好?為什麼她只看得到別人待她不好的一面,就沒能看見別人對她好的時候?

  她以前真的太自我了,現在想想,她才覺得小心眼的人其實是她自己,她對人原來一點都不寬厚。

  「那,梁小姐,你既然已經原諒馬地了,那你願意嫁給他嗎?」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所以她並不認為她原不原諒馬地有那麼的重要。

  「但你有他的小孩了耶!小孩跟未婚妻比,當然是小孩比較偉大。」

  什麼?!稟瑜一愣。

  巧書看到她的表情。「哦喔!粱小姐,你該下會連你自己有了身孕都下曉得吧!」想想,一定是的,要是梁小姐知道自己有孕,那她怎麼可能做那麼粗重的工作!

  「醫生剛剛吩咐了,說懷孕初期一切都要小心,要不然很容易小產的,所以你清潔工的工作別做了,以後你就靠馬地養你就好了,反正他那麼有錢。」巧書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堆,但稟瑜馬上制止她天馬行空的幻想,她勾勒的世界太美了,她都還沒打定主意要嫁給馬地,巧書便已經想到她以後要靠馬地養活她。

  「我還不想把我有身孕的事告訴馬地。」

  「什麼!」這下子換巧書尖叫了。

  她臉上的表情下太自在。

  稟瑜皺臉,「你該不會已經告訴他了吧?」

  巧書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我在知道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通知他了。」

  稟瑜險些暈倒,而巧書還有後續沒說呢。

  「而馬地人就在外頭等著。」

  「什麼!」

  稟瑜瞪大眼睛,她的心卜通卜通的加快速度,她連自己在慌什麼都不知道,而她的手下意識的往頭髮上爬去,以手當梳,她梳理著自己睡塌了的長髮。

  看到她動作,巧書就知道梁小姐心裡其實還是在意馬地的。她從自己的包包裡翻出一個小梳子跟小鏡子,邊幫稟瑜梳頭邊說:「粱小姐,其實你縱使病著都還是很美麗,你要見顏先生了嗎?」

  稟瑜停了動作,心中舉棋不定。

  巧書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其實你暈倒的這段時間,馬地都在外頭守著,他半步也沒離開,連滴水、連粒米都沒用呢,他好可憐喲。」

  巧書把馬地形容得慘兮兮的,害得稟瑜也開始心軟,開始同情起他,但當她一抬眼,看到牆上的掛鐘,現在不過是下午三點半鐘,而她去幫人打掃的時候不過是下午兩點。

  「我暈倒的時間沒超過兩個鐘頭,你幹麼把他說得那麼誇張、那麼可憐?!」稟瑜橫了巧書一眼。

  巧書不好意思的訕笑兩聲。

  不好意思,被抓包了!

  「那你現在呢?你見不見他?」

  「不見。」

  「為什麼?!」巧書覺得梁小姐真的太鐵石心腸了,她都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她卻絲毫不見心軟!

  「因為我還要讓他吃足苦頭。」

  她不想太早原諒他,讓他太好過。

  「換言之,你最後還是願意給馬地一個機會是不是?」

  「思。」稟瑜點頭。

  巧書是跳起來直呼萬歲,她跟她的阿娜答終於有希望成為神仙眷侶了!萬歲、萬歲、萬歲——

  尾聲

  稟瑜足足讓馬地在病房外等了一天又十三個小時,他等得頭髮都快白了,巧書才出來叫他進去,而她自己則退出病房外,不便打擾小倆口重修舊好時的甜蜜。

  「原諒我啦?」

  「看你站在外頭那麼久的份上,是的,沒錯,我原諒你了。」她本來是想講話的時候態度擺得拽拽的,但一見到他等了一天多,鬍子也沒刮、頭髮也沒梳,整個人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她一張酷臉忍不住洩漏了心裡的秘密,其實她還是很愛他的。

  馬地奔了過去,緊緊的想把稟瑜抱進他懷裡,但她中途卻一隻手橫了過來,擋在兩人中間,不讓他抱。

  「怎麼了?」他一張俊臉垮了下來,好失望喲。

  「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她才肯讓他抱。

  「別說一件事了,就算是千件、百件,我也答應。」所以先來個愛的擁抱吧,他好想念她喲。

  馬地撲了過去。

  稟瑜的手卻繼續擋在兩人中間。「別答應的那麼快,你都還不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呢。」

  「你說。」

  「你以後不可以再騙我。」

  「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不可以?」

  「呃——」馬地突然不敢上前去抱她了,因為老實說,他還有一件事瞞著她,沒講耶。

  稟瑜看到他為難的表情,氣得想拿枕頭丟他。

  「怎麼,你還想繼續騙我啊!」

  「不是啦。」

  「不然是怎樣?」

  「是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講,但,先說好喲,這是以前做的,不是現在才欺騙你。」先說好,省得她又亂發脾氣,嚇都嚇死人了,她也不想想她現在是什麼身體,還這麼容易動怒,這樣對胎教不好耶。

  「什麼事?」

  「唔——」

  他搔搔腦袋,斟酌著用字,看怎麼樣才能讓稟瑜不怒火沖天。

  「不用想了,就直接說。」

  看在他坦白的份上,她會斟酌著從寬處理。

  「你記不記得我們兩個被綁架的事?」

  「記得。」

  那還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事,她又沒有老年癡呆,怎麼可能忘得那麼快,那是個很可怕的經驗耶,她午夜夢迴想起來還是覺得駭伯。

  「我知道主謀是誰。」

  「是誰?」她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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