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大伙全著急了。
「然後我就累得睡著了。」
「呿!這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大伙紛紛責怪明月說她沒用,朱敏還瞪了她一眼。
明月趕緊又說:「奴才雖說睡著了,但是依奴才之見,小姐長得如此國色天香,而言相公沒娶妻,又正值氣血旺盛,他、他也有可能見色、見色起、起、起義。」明月心虛地栽贓完畢。
荷月聽了馬上為言承武反駁,「不可能!言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他不是這樣的人!你才認識他幾天,又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你敢拍胸脯打包票,說他絕對沒動我嗎?」
「我敢。」
「好,那要是他真動了我那你怎麼辦?我說,不如你就主動離開朱家,你看如何?」
「我……」
「你怎麼樣,你不敢說了是吧?」朱敏挑釁地看著荷月,她就是吃定了荷月貪圖他們朱家的榮華富貴,可又怨她當初騙她,所以才只敢興風作浪,卻一點離開朱家的意思也不曾有。
怎麼樣?朱敏以眼神挑釁荷月,荷月不跟她胡攪蠻纏,她轉臉跟公公溝通。
「爹,依媳婦之見,這事關大姑娘名聲,咱們朱家得小心為上。」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眼了,還關心我的名聲哩,我呸。」朱敏很沒水準的朝地上呸口水,以示她對荷月的不屑。
「敏兒,不得胡來。」朱老爺出聲制止女兒逞口舌之快,他要媳婦繼續說。「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媳婦建議請產婆來驗看看大姑娘是否真的清白已毀。」荷月語出驚人地道出她心中認為的好方法。
而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明月聽了只差沒暈倒的刷白了臉。
第五章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老爺真聽了少奶奶的話,請產婆來,那小姐你的謊話不就要被拆穿了嗎?」明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真後悔剛剛她為什麼不幫小姐一把,不就說個謊而已嗎?害得小姐陷入這種困境裡?!
「小姐,怎麼辦?」明月急得直在房裡打轉,而她家小姐也真沉得住氣,自從回房後便坐在椅子上發呆,也沒見她眉頭皺一下,莫非小姐心裡有主意了?還是小姐篤定老爺不會請產婆來驗,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可是非常難聽的。
「明月。」
「奴才在。」
「去我的床底下拿春宮圖來。」
「春、春宮圖!」明月傻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有心情看那個!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幹麼廢話這麼多?」朱敏心煩氣躁,現在連叫個丫頭做事都如此囉哩巴唆,她神情頗為不耐煩。
明月閉緊嘴巴,連忙照著小姐的意思去拿春宮圖。
朱敏拿到後細細觀看、細細思量,最後她雙眼一閉,神情凝重,像是決定了什麥。
「明月,去拿布來。」
「是的,小姐。」這一次明月不敢稍有遲疑,連忙去拿布,但,她前腳才踏出裡間,便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
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月心裡一驚,馬上回頭衝進房裡,卻不預期的撞見小姐跌坐在床下,而下身滿是血跡。
「小姐!」明月驚喊著。
朱敏卻瞪她,要她別嚷嚷,只管去拿布來。
「可是你的身子--」
「不用你管。」
「我去請大夫來。」
「我說不用你管你聽不懂是不是?」朱敏疾言厲色的罵走明月,她得聽命行事,連忙去拿布來。
她不敢告訴老爺、夫人,也不能去請大夫,她、她這會兒該怎麼辦?明月都急哭了。
☆ ☆ ☆
後來明月才知道她家小姐做了什麼傻事。
小姐怕老爺真請產婆來驗明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所以拿著利器自毀清白。小姐她真是太傻了,怎麼能這樣做,今兒個她傷了自個兒,卻不准她去請大夫,也不許她跟第三人講,那小姐要是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她如何跟老爺、夫人交代?
明月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已的小姐而滿心惶恐。
她思前想後,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對了,言春,言春比她聰明多了,她得把這事告訴言春,言春一定有法子解決的!
對對對,去找言春,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一直流血吧?
明月當機立斷,立刻去找人。
言春一聽,直說小姐糊塗。「你當初怎麼不阻止小姐呢?」
「當時小姐也沒告訴我,她要做這事,更何況我只是個小丫頭,人微言輕,我說的話小姐會聽嗎?」
說的也是。言春終於不再拿明月當出氣筒。
「那,言春姊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順著小姐,任她這樣下去嗎?」
「當然不行,你都說小姐受傷了,當然得請大夫。」
「可是小姐不讓。」
「會的,她會讓的。」只要那個人來,小姐便什麼話都聽他的。
「我去找那個罪魁禍首。是他害小姐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所以他有義務必須幫小姐撐過這一場難關。」
「誰啊?言春姊姊,你要去找誰?」
「笨,除了言相公之外,我還能去找誰?」言春急急忙忙的奔出去搬救兵。
明月這才恍然大悟。
對哦,她怎麼忘了言相公這一號人物,言相公是小姐的剋星,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言相公一個人,又不管言相公說什麼,小姐說一不二,唯言相公馬首是瞻,看來還是言春姊姊聰明,一下子便找到解決的辦法。
☆ ☆ ☆
「什麼?!」當言承武聽到言春將朱敏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轉告給他聽之後,他震驚得無法思考。
他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傻,會做出這種蠢事來。他拿著藥箱,火速地尾隨言春來到朱家。
「從這邊。」言春領著他走後門。「小姐沒讓家裡面的人知道她受傷的事。」說完,她還責怪地瞪了言承武一眼。
言承武心裡明白言春為什麼會如此惱他。今天要是他的主子被人害成這般德行,只怕他對那人也沒好臉色。
言春領著言承武從後門進入朱敏閨房,首先映入他眼簾的竟是一堆染著血的布料。她到底做了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