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兩幅畫裡有什麼秘密?
但她的腳步剛剛向旁邊挪移了一下,鷹問天就警覺地開口,「你想幹什麼?」
「我……」她的腦子飛快地旋轉,想尋找一個合適的說詞。
他一伸手就將她抓過來,「別想求助你那些令狐族人,他們早已被我的手下集體關押在外面,誰也救不了你。」
她柔聲轉移話題,「鷹將軍,為什麼你打我一掌的時候不多用幾成功力?那樣我就沒得救了。」
鷹問天沉聲說;「我沒想到你的命會這麼硬。」
「是因為你也不想殺太多人,給翩翩背上更多的罪孽吧?」她耐心分析,「那天寫信約我去西宮門見的人應該是翩翩;因為那邊是你的地盤,所以無論她做什麼都有你掩護,那個金來福當然也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引誘我走到翩翩所在的位置,但是後來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這個問題我知道,」金城婆婆說,「因為靈已經懷疑到那個小兵和他們之間有關係,而他們也有所察覺,當然要殺人滅口。」
令狐清清注視著鷹問天,「如今一朝三國非常平靜,鷹將軍大概很少在戰場上殺人,殺一個無辜被你們利用的人,你們的心真的安寧嗎?他也有親人,他的親人是否知道他的枉死是因為他效忠錯了主子?」
鷹問天的長劍橫壓在她的頸下,恨聲道:「翩翩說的沒錯,留下你真的是禍害。」
「殺了我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禍。」她鎮靜自若的表示,「如果靈回來了,看到我死,你想他會怎麼樣?」
「哼,你還真的指望他會為你做什麼事情?」鷹問天嘲諷道,「他與你之間從來都是逢場作戲,虛情假意,今日就算是你死了,他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的!」
「姊夫這麼說話就不給我面子了。」金城靈的聲音忽然從地下傳來,「平時我總是誇讚姊夫對翩翩姊的深情厚意,但是姊夫憑什麼認為我對清清就不是真情呢?」
宮內的人全都是一震,聽到金城靈出聲,令狐清清就知道他一定已經控制了局面。
而鷹問天知道事情不妙之後立刻大聲問:「翩翩,你還好嗎?」
「堂姊還好,只是中了我一招陰風掌,又被我點了穴,只等你用火焰掌來救。」金城靈的笑聲很爽朗,此時此刻聽在鷹問天的耳朵裡卻是一種恐怖的諷刺。
「別以為只有你的翩翩可以用陰風掌,也別忘了到底誰才是金城國的繼承人。」他的聲音陡然一冷,「把太后和王后放了,這樣我可以饒金城翩翩一命!」
「如何讓我相信你的話,讓我看到翩翩安然無恙,你才可以和我談條件!」
「就知道你們夫妻多疑。」金城靈說道,「你要想看到她很容易,宮內就有密道,可以直通到下面來。」
鷹問天看向金城婆婆,「密道的入口在哪裡?」
金城婆婆掀開那卷畫軸,後面居然是一個拉環,她拉下拉環,旁邊的牆壁上立刻裂開了巨大的裂縫,這就是令狐清清他們剛才走出來的地方。
鷹問天一推令狐清清的後背,「你先走。」
他的長劍壓著她的脖子,挾持著她緩緩走入密道中。
金城靈果然在那裡。周圍雪白晶瑩的冰牆,而金城翩翩就盤膝坐在旁邊,像是在拚命運功調息。
「翩翩,你怎麼樣?」鷹問天著急問道。
金城靈笑笑,「她現在全身氣血逼緊,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你要是真讓她開了口才是害她。」
令狐清清暗自奇怪,剛才明明看到他和金城翩翩走出大門去,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座冰庫裡?莫非外面另有什麼密道直通到下面來?
「金聖寶庫的門其實就在我的逍遙居內,這一點大概是你們沒有想到的吧?」金城靈笑看著鷹問天。他知道,現在自己多笑一分,鷹問天就會多難受一分,只有擾亂了鷹問天的心神才有可能救下在他劍下的清清。
「剛才我領著她開啟寶庫,她就和你現在一樣,用劍逼迫著我來到寶庫之內,不過當她看到金庫已成冰庫之後,幾乎瘋狂,趁此時機我才可以偷襲得手,打了她一掌。」
猶如一道青天霹靂,令狐清清和鷹問天同時驚呼,「什麼?這裡就是寶庫?!」
「是啊,沒想到吧?」金城靈環顧著這座偌大的冰庫,「這曇就是讓所有人朝思暮想、百般猜測的寶庫,也就是金聖的秘密所在。」
「不可能!」鷹問天率先喊道,「難道這麼多的冰塊就是一朝三國的財寶嗎?」
「當然不可能。」金城靈擺擺手,「在百年之前,這裡堆滿了金銀珠寶,那份光彩,據說每一個走進寶庫的人都會被晃瞎了眼睛,可惜不僅你們看不到,連我也不曾看到過。」
「為什麼?」令狐清清問。
金城靈看著她,笑問:「當初你剛到我金城國的時候,你是怎樣評價我的,還記得吧?」
自己說的話怎麼會忘記,但是鷹問天不知道,因此他厲聲問道:「你說了什麼?」
令狐清清苦笑著重複當日之句,「我說他和他的先祖一樣,一擲千金,揮霍無度,愛財如命。」
鷹問天激動地說:「難道、難道這座寶庫早就被歷代的金城王揮霍一空了嗎?」
「坐吃山空這句話人人都知道,所謂金山銀山早晚都有花光的時候。」金城靈無奈地摸了摸自己挺秀的鼻子,「金聖的秘密之所以只掌握在王的手裡,就是因為不想讓這背後真正最可怕的秘密曝光人前。若是聖朝和其他兩國知道我們金城國監守自盜把所有的財產都花光了,肯定要大舉進攻,滅了金城。」
令狐清清驀地明白了,「所以每次聖朝和你要錢,你都一拖再拖?」
「我不是不想給,是沒錢給。」他苦笑道,「你和我強行要走的那一萬兩金子,還是我身為太子之時,下面四方臣子孝敬上來的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