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晚疲累不已的她。只要躺上床,就會一直咳嗽睡不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很難入眠。
這個週末,補習班換她輪休,她不打算早起,想要睡到自然醒,給自己放個輕鬆的週末假期。
可惜,她又睡了沒多久,門鈴乍然響起。一大清早是誰來找她?
知道她搬來這邊住的人只有展大海,可今天他南下去討論畫展的細節。
那又會是誰?
白巧巧想不去理會,可是門外按鈴的人,門鈴愈按愈急,吵得她心煩,最後生氣地坐起身,煩躁地轉頭看著床頭櫃上的鬧鐘正指著九點鐘。
到底是誰?
跑來這裡擾她清眠。
白巧巧從床頭櫃上拿過眼鏡戴上,冬天冰涼的空氣教她忍不住又輕咳幾聲後,將長髮勾在耳後,穿上室內拖鞋走出房間。
走到客廳,她朝對講機問:「找誰?」
「是我。」
雖是簡單有力的兩個字,但那低沈熟悉的嗓音卻重重的敲動她平靜心房。
是他!
他……他怎麼會回來的?
好半晌,白巧巧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怔怔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他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
「先把門打開。」
好一會兒,武宸陽沒聽見她的回聲,沒耐性的他又喊人:「巧巧!」「我不想見你,請你離開。」
「你現在不把門打開,我就把這扇門踹爛!」為了證明他說到做到,武宸陽朝門重重踢上一腳,啪地一聲,氣勢很是驚人。
「武宸陽,你不怕吵到左右鄰居!」
「怕我吵,就馬上把門打開。」
望著高大挺拔的武宸陽,考古工作讓他的身材更顯健碩結實,本就濃密的頭髮因為北風狂吹而顯得凌亂。那張粗獷的臉龐稜角分明,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深邃幽遠的黑眸及冷酷的薄唇。
邁入三十一歲的他,除了眼角加深的皺紋,渾身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想必是女人難以抵抗的致命吸引,而如此出眾的男人,卻在第一次跟她示愛時,被她拒絕了。
她知道自己跟美麗從來都勾不上邊,她的外型頂多算秀氣,而她更不明白,當初在巧心與她之間,武宸陽為什麼會選
擇她。
與巧心的美麗大方相比,她永遠都是被遺忘的一方,可只有武宸陽,他從頭到尾表明要娶的人是她。
跟他站在屋外,大眼瞪小眼,才剛起床,只套了件薄外套的她冷得直發抖。
武宸陽的體格向來強健,這麼冷的早上,他只在襯衫外再套了件米色毛衣及牛仔褲,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冷。
他此時雙手抱胸,拿著一雙帶著慍意的眼睛看她。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白巧巧又咳了。
垂下的長髮擋住她咳得發紅的臉頰,然後她感覺有人溫柔的拍著她的背,「有沒有去看醫生?」
直到咳嗽停了,白巧巧不領情的拍掉他的手,「我沒事。」
武宸陽挑眉,啥話都不說,攬腰將她抱起,這舉動嚇得白巧巧大叫:「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沒預料他這突來的舉動,白巧巧驚得雙頰赧紅,雙手抵在他寬厚胸前。
「這幾年你都沒吃飯嗎?」
抱起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妻子,武宸陽不理會她的叫囂,直接走進屋子,並且重重地踢上大門。
「武宸陽,你快點放我下來.」她沒想過讓他進屋裡。
「如果我不放呢?」走進客廳,武宸陽冷眸問她:「你的房間在那裡?」『我為什麼要跟你講我的房間在那裡,你快點放我下來.」她推著眼鏡,不習慣跟他這麼親膩,而因為大喊,才停了的咳嗽又開始了,聽她咳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武宸陽表情更不悅。
「你到底感冒多久了?」
「誰跟你說我感冒了?」她死鴨子嘴硬。
終於,武宸陽找到她的房間,在她出聲抗議前,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他也坐在床邊.仗著地局大的身軀優勢,撐她的兩側不讓她逃開。
「為什麼要走?」
因為她的出走,害他丟下所有工作趕回來找人,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後,終於讓他找到人。
她別開眼,不回答。
「你以為這樣出走,我就會同意離婚?」
白巧巧又轉頭看他,「就算你不要,我也要跟你離婚.」有人的臉色鐵青了。
「那給我離婚的理由。」
理由?
他們這種聚少離多,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離婚還需要理由嗎?
「沒有理由。」
她翻身拉開跟他的距離,奈何卻被阻止了,他的上半身更往她貼近,近得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麝香味。
「那我為什麼要離婚?」
「我覺得我們離婚對彼此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雖然結婚,可事實上卻彼此很陌生,他們相處的時間一直都不長,也一直分房睡,三年來見面的次數更是用手指頭就數得出來。「你給我的結婚戒指我放在化妝台的中間抽屜裡。,,J『你真的覺得對我來說,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他咬牙切齒的問,很想用力搖醒她,讓她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不是都跟報紙上的女生定情了?連定情戒都給了!」
「誰跟你說我給那女生定情戒了,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而且已經名花有主了!」武宸陽發飆吼人,拳頭握得死緊,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你真的要離婚?」「對。」
「三年前我跟你說過了,你想要離婚,那就必須答應我開出來的條件。」
白巧巧瞠目,還沒來得及出聲,不爭氣的她又咳了,這回她
咳得嚴重,最後連眼鏡都被武宸陽給拿掉。
伸手想拿回自己的眼鏡時,武宸陽以眼神警告她後,她只有乖乖縮回手。
「那你快說你離婚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她啞著聲問。
武宸陽火著眼瞪她,看著她秀氣的臉,特別是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竟然像是在勾他心魂。
他最愛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在對他訴說情話。
「你真的想知道?」
「對.你快點說。」她怎麼覺得他的臉又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