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跟大哥的關係雖然一直都沒熱絡過,但跟她這位小姑可是感情良好。
「不方便吧,況且那些古董我全買了。」
「你……!?」
倆人……長大,她對江昊天的瞭解多過其他人,他是個天生的生意人,除非是百分之百確定有利可圖,否則不會浪費時間跟金錢做無謂交易;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儘管兩人分手後,一直都是生意場上對立的競爭對手,但她心裡著實佩服江昊天能將人性跟理性徹底擺在兩個水平,凡事面面俱到,哪像她,怎麼都學不來他的圓滑內斂。
「江昊天,你打這通電話來到底有什麼貴事?」「還是讓你大哥跟我談吧,若是他有空。」
「什麼事一定要跟我大哥談?」
「你大嫂的事。」江昊天繼續賣關子。
入冬午後的一場毛毛雨,濕了路面,天氣也更為濕冷。
「大海,謝謝你。」
展大海停好車,轉頭看她:「手還疼嗎?」
本來下午要去畫室的他接到巧巧打來的電話,知道她下班時被車撞傷,他馬上飛車趕到醫院。還好只是皮外傷,醫生幫她上了藥水,並且稍微包紮手肘破皮的傷口。
「好多了。」她準備下車。
展大海卻在這時拉住她,傾身想吻她時,白巧巧慌亂的偏過頭,只讓展大海的吻掃過臉頰。
接著,她怔然呆望著展人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不能吻你嗎?」
「大海。」
「還是因為我不是武宸陽?」看著她僵直的身子,展大海自嘲。
「大海,我……」
是嗎?
是因為他不是武宸陽,所以她不讓他吻嗎?
白巧巧無言以對,只能怔怔地看著展大海臉上表情由詢問轉而失落,她覺得自己的沉默又傷了大海。
「你下車吧,明天我再來接你去醫院換藥,記得傷口不要碰到水。」「大海?」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好嗎?」
「大海,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錯。」展大海撫過她的臉頰,溫柔的笑了。「快下車,免得雨越下越大,你又要淋雨了。」
「好,那你開車小心。」
下車後,她朝展大海揮揮手,見車子揚長而去後,她才從皮包拿出鑰匙開門。
突然,身後傳來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煞車聲,嚇得她轉頭往後看,一輛黑色跑車搖下車窗,她看到一臉鐵青的武宸陽。
他怎麼會來?
自從那天吃過飯後,她已經有幾天沒見到他了,而他也沒來找她。
「上車!」
白巧巧沒動。
「我叫你上車!」口氣更急。
「你有什麼事?」
她現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上車!」
他這些天陪汶漾忙拍賣會的瑣事,根本沒時間來找她,儘管生氣她有家不回,他還是必須等到拍賣會的事忙了一個段落,直到二個小時前才騰出時間來看她。
按了老半天的門鈴,就是沒人應門,不死心的他索性將車子停到對面等她現身。
而這一等竟看到展大海開車送她回家!
該死!
展大海竟敢親她!
因為那一幕,讓他隱忍了幾天的火氣,全都爆發出來!
「我那裡都不想去。」醫生吩咐她要多休息。
武宸陽下車,大步走向她,「跟我走!」他咆哮。
他拉住她的手,「你要幹什麼?」
武宸陽不發一語將她丟進副駕駛座級,粗暴的甩上車門,接著武宸陽坐回駕駛位子,惡聲警告她:「你最好閒嘴!」
她瞪他。
「繫好安全帶。」
「我不要跟你走。」
「我有問你要不要嗎?」武宸陽將礙眼的眼鏡奪過去,用力一捏,白色鏡框被折成兩半。
「你怎麼可以弄壞我的眼鏡!」她氣得對他又拍又打。
武宸陽反手擒住她,「巧巧!」大聲吼著:「住手!」「把眼鏡還給我……。」
「不還!」
「你要幹什麼!」見武宸陽又搖下車窗,白巧巧不覺惶恐叫了:「那是大海送我的,你快點還我!」
又是展大海!
武宸陽滿是妒意的將白框眼鏡丟出去,在雨中畫出一道漂亮圓弧,而後消失。
白巧巧搗嘴愣住,不相信他竟不講理到把眼鏡丟了,隨即她張口咬他.在他痛叫之際,轉身想拉開門把。
「白巧巧!」武宸陽撫著被她咬得破皮的傷口低吼。
「我要下車!」
「辦不到。」他吼人。
「武宸陽!」
少了眼鏡的阻隔,白巧巧動人的眼睛正閃著憤怒的火花。
「跟我回家。」
白巧巧氣得拍掉他的手,「我不要!」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別跟展大海走太近,你為什麼還讓他親你!」他打翻醋罈子,惱怒地質問。
武宸陽氣得雙手握拳,奮力在方向盤上槌了一記,頓時尖銳的喇叭聲響起,嚇了她好大一跳。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其他男人接近你,懂嗎?你是我的!」白巧巧氣得揚手,武宸陽冷眼警告她,「你最好別動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啪!
可,那巴掌還是揮下去了。
「你不可理喻!」
炙熱又危險的目光緊瞅著她,當疼痛在他臉龐染開,狂怒的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她搞入懷裡。
「不要……!」
還來不及掙扎,武宸陽過重的力道將她箝緊,粗暴蠻橫地吻住她。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挾著濃濃慍怒,當他舌頭狂妄探入她口中時,白巧巧用力的朝他舌頭咬去。
霎時,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漫開。
他吃驚,沒料到她會咬人。
「不准你吻!」
「不准?」
妻子的反抗刺激他體內雄性徵服慾望。
「你再吻我,我就再咬你一次!」
話才剛說完,已被吻腫的唇再次深陷,武宸陽巧妙避開她的攻擊。強索的探入她口中糾纏,臂膀將她因在懷裡,由得他為所欲為。
這一次,他吻了更久,久到她幾乎窒息,他才罷休的啄著她
發疼的唇辦。
「還想再咬一次嗎?」
從不知他文靜的妻子有一對比貓兒還利的爪牙,她竟然一點都不怕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