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怕他!
年前初見面時,她就不怕他。
無視他的警告,更不管他是不是會生氣,她倔強頑烈得像團火焰。
白巧巧氣得張口又想咬他的手臂。
只是這回武宸陽早有防備,迅速將她壓往椅背,困住她的舞動的雙手,攫住她的下巴,壯碩的身軀朝她逼近。
「你最好在我失去理智前冷靜下來!」她聽見他胸前狂野的心跳及粗重喘息聲,別過臉避開他析氣息,「看著我!」
白巧巧低首不理。
「巧巧!」
「我討厭你!」
武宸陽咬牙,低頭強悍地在她白晰頸間烙下一個吻痕,這烙印疼得她瑟縮。
「我的耐性有限,還是你希望我繼續對你使壞?」他的手大膽地在她上半身游移。
白巧巧倒抽口氣,氣呼呼地抬眸瞪他!
「下次不准再挑釁我的耐性,懂嗎!」正當他說完,驚覺白巧巧臉色痛苦的護著手肘,以為自己弄傷她了,心驚的拉起她的毛衣袖子,發現她手臂竟然還裡著紗布,「你的手怎麼了?」「不要你假好心,你快點把車門打開!」在他急切的注視下,白巧巧再也忍不住淚水,委屈的哽咽著。
武宸陽見狀,狠狠咒罵後,情難自捨地將她抱進懷裡。不管她的掙扎拍打,他抱著她哄,溫柔細語地哄著他倔強姦勝的妻子。
剛才在車上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抽抽噎噎地停下眼淚,武宸陽不顧她的意願,硬是將她帶回武家。
「 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一進門,管家歡喜迎上來,當管家見她紅著雙眼時,關切地問:「少奶奶,你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
在武家,除了武母,管家待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疼愛,那捨得她哭紅了眼。
見少奶奶不開口,管家馬上將目標轉向少爺問:「少爺,少奶奶怎麼會哭紅了眼?」武宸陽不語,只是寒著一張臉瞪人。
管家察覺到倆人之間異樣的氛圍,聰明地轉了話題:「少爺,你們用過晚餐了嗎?」「還沒。」
「那我幫你們準備碗筷去,今天小姐不回家吃晚餐,你們正好可以陪太大,人多熱鬧些。」可惜,白巧巧一點食慾都沒有,「林姨,不用準備我的,我吃不下。」她累得只想回房間睡覺。
「不行。」
「我真的不餓.」
「誰在說不餓的?」武母走進餐廳,見到多日不見的媳婦,笑著說:「天啊,乖媳婦,你可回來了。」武母開心的坐下,轉頭對巧巧抱怨:「宸陽跟我說你去找朋友,要幾天後才回家,媽本來還以為他又在搪塞我,今天早上要無論如何都帶你回家,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武母自顧說著,見管家對她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武母這才發現今天的媳婦異常安靜:「巧巧,好端端的,怎麼哭紅眼睛了?」
「媽。」
「跟媽說,是誰欺負你了?」
對這個視如己出的媳婦,她平時可是連大聲話都捨不得說
一句,現在竟然有人讓她哭腫了眼睛,她倒要看看那個人是誰!
「媽,我沒事。」
「還沒事?沒事你會哭?」武母一點都沒被說服。「你不要怕,有事媽會給你作主!」「是我。」本是安靜吃飯的武宸陽出聲了,「是我欺負她。」
「什麼?你這不孝子,你為什麼欺負巧巧?你難道不會對她好一點嗎?才剛回來,就在虐待巧巧,我看你乾脆別回家算了!」
「媽,我是你兒子,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絕情嗎?」連理由都不問,就對自己的兒子下逐客令,他知道他媽疼巧巧,可不知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如。
「絕情?有你無情嗎?叫你在家陪巧巧,你不要,叫你生個孫子給我抱,你也不肯,我要你這個兒子有什麼用?」
武宸陽抗議:「媽,你明知道我如果不去,那邊的工程進度根本趕不上,至於生孩子……」
他意有所指,將問題丟給老婆,「不是我不肯,是有人不答應。」
被擺了一道的白巧巧驚得斜他一眼.
武母聽出兒子的弦外之音,嚴母角色一變,臉上儘是和色的轉向媳婦問:「巧巧,那你的意思呢?」
「呃?」
她什麼意思?
本來是沒食慾的她,被問得連忙低頭扒飯。
「巧巧,媽在問你,怎麼不說話?」
「我……。」
她能說什麼?
武宸陽都答應在離婚證書上簽名了,而她也已經答應他另外的兩個條件了,她就快要離開武家,重新過自己的生活,怎麼可能為武宸陽生孩子呢?
得不到媳婦的回答,武母又把氣發在兒子身上,「宸陽,你不是說明年一定讓媽抱孫子?難道你又在敷衍媽了?」
白巧巧聽得細眉直皺,緩緩放下碗筷起身,「媽,我吃飽了,先上樓洗澡。」不待武母留人,白巧巧快步閃身上樓。
而武宸陽則是為妻子的荒而逃朗朗大笑,全然不意母親責難的眼神,還有管家納悶的表情。
晚餐後,武家偌大書房裡,武宸陽埋首在書桌前整理國外傳真文件,內線電話突地響起。
「什麼事?」按下內線,擰眉審視國外傳來的文書資料。
「江昊天先生找你。」
江昊天?
他怎麼會這麼晚還打電話來。
武宸陽接起:「是不是汶漾又給你惹事了?」電話那頭的江昊天低聲笑了,「眼汶漾沒有關係。」
「除了汶漾的事,你那時這麼認真,半夜打電話給我?」「我想跟你談白巧巧。」
武宸陽濃眉挑高,手裡的文件放下,將話筒夾在耳下,「你想談什麼?」巧巧跟江昊天並不認識,也不曾見過面。
「你老婆請朋友拿古董來我店裡轉賣,前幾天她還特地去「江堂」找我。」「誰幫她拿古董去你店裡的?」
「展大海。」
又是展大海!他憤怒的想。
「古董呢?」
她最喜歡的水晶燈難道也被送去「江堂」了?
「怎麼?你想全買回去?」
「就算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