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偏愛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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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妳不是早已經走向其它男人了嗎?反正妳和鍾尚諾都一樣,都是愛情裡的詐騙集團。」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妳不配得到我的信任.」他陰著一張臉,說道。

  「好,既然我不配得到你的信任,那你也沒有資格擁有我的感情。」她含淚的眼眸掠過一抹傷痛的神色。「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各過各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丁薇光也不是沒有男人愛就活不下去,不需要你來可憐、同情,施捨感情給我!」

  薇光衝進自己的臥室裡,拿出行李箱,將櫃子裡的衣服全都放進箱子裡,扣上瑣。

  提著沉重的行李箱,她步履蹣跚地走過他的身邊,刻意放慢動作,希望他能伸出手挽留她。

  只要他一開口,她就願意留下。

  歐陽烈扭過頭,不忍注視她離去的身影。反正他只是鍾尚諾沒空時的代替品,此時絆住了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也沒有什麼用。

  她沉緩地走過他的身畔,與他擦肩而過,拖著行李跨出客廳,依戀不捨地將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掩上門扉的那一刻,強忍已久的淚水一波波地奪眶而出,淹沒了她的視線。

  邁開步伐,她愈走愈急,最後奔出他的寓所,茫然無措地走向人群浮動的街頭……

  她拖著行李箱,任憑冷冽的風灌進她單薄的襯衫裡,但是她不覺得冷,因為心裡的僵冷早已麻痺了她的知覺。

  她就像作了一場甜蜜的戀愛美夢,醒來後才發現競被殘酷的現實割得遍體鱗傷。

  心痛的感覺就像兇惡的潮浪,一步步地將她吞噬,痛得教她喘不過氣來,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尾聲

  十月十日,舉國歡騰的國慶節,到處都是擁擠的人潮和喧囂的喇叭聲。吵雜的鬧鐘聲讓歐陽烈從被窩裡爬出來,他掀開棉被,撫著抽痛的額際,跨過地上凌亂的啤酒罐和髒衣服,跌跌晃晃地走進浴室裡。

  扭開水龍頭,他將醉意惺忪的臉龐浸入清冽的水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自從和丁薇光分手之後,他就夜夜用酒精和尼古丁麻醉自己,把整個屋子弄得髒亂不堪,就怕自己再想起她巧笑倩兮的模樣。

  但是,不管他醉得多厲害、煙抽得再多,想她的情緒卻愈是強烈。

  只要閉上眼睛,好像就能感覺到她在這個屋子裡走動,在對著他撒嬌,在哭著控訴他的猜忌與懷疑……那殘存的影像和清晰的感覺,讓他的心就像迭滿鉛塊般沉重,舒朗不開來。

  他彎下腰,擠了一點刮鬍霜塗抹在佈滿青髭的下顎,拿起刀片輕輕地刮著自己的下巴。

  驀地,他的腦海掠過一抹甜蜜的景象!

  她噙著笑:妥撫道:「放輕鬆一點,我技術挺好的。只要再把你的鬍子刮乾淨,就大功告成了。」

  她手中亮晃晃的刀面,令他神經緊繃。

  「阿烈,你現在很緊張對不對?」她頑皮地眨眨眼睫,拍著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放心,你平常對我這麼好,我會【刀下留人】,不會刮傷你的臉.」

  她抬起他剛毅的下顎,小心翼翼地將他臉上的白色霜沫輕輕刮起,剃除髭鬚,露出一張線條方正、峻峭的臉龐。

  她欺近他的臉龐,驀地,一股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縈繞著她,令她耳根灼燙,心跳如擂鼓。

  「好了。」她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過親密,正要退開來時,腰身卻被他強而有力的大掌給扣住,動彈不得。

  「該死的!」歐陽烈低咒一聲,下巴已滲出一道血痕來。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將他的注意力拉回現實,他走到客廳裡,接起電話。

  『阿烈,你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我不是叫你去執行「救愛任務」嗎?你怎麼反倒把丁薇光逼到其它男人身邊呢?』韓司拓在電話另一端暴吼道。

  「我又不愛她,她要去哪個男人身邊都不關我的事。」他倔強地不肯承認對她的感情。

  「你他媽的最好不愛她啦!那就不要天天過著買醉的頹廢日子,利用苦痛的自虐來遺忘她啊!」韓司拓從伍壯元的口中得知他的近況,氣得差點跳腳。

  雖然他們表面上常常鬥嘴、挖苦對方,但是私底下的交情卻十分深厚,得知歐陽烈歷經了一場愛情奮戰,最後還失戀了,實在讓身為「戀愛講師」的韓司拓看不過去。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肩負起「幸福大使」的義務,點醒這兩個愛情低能兒,告訴他們在愛情裡,面子值不了多少錢,幸福才是無價!

  「阿烈,你最好仔細想一下,你失去丁薇光就這麼難受了,那女人要是沒有你,怎麼過日子呢?搞不好連過馬路都有問題,也許被她前男友賣了還傻兮兮地替人家數鈔票呢……」韓司拓誇張地貶低丁薇光的智商,放大歐陽烈的重要性。

  聞言,回憶如流水般回湧過歐陽烈的心間,他想起了薇光受傷時脆弱無依的模樣:想起她連煮飯都不會,看似精明能幹,但私底下卻粗枝大葉:想起了她怎麼卑微地祈求他的諒解,尋求他的信任:想起了自己怎麼傷害她的自尊……

  韓司拓見他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不語,立即叮嚀道:「如果你還愛她,就去追回她,不要造成生命中的遺憾。畢竟,在芸芸眾生裡要遇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挺難的。真的喜歡,就要下計後果地奪回她!」

  韓司拓的話就像一道悶雷,劈進他的腦門,讓他豁然開朗。是啊,他還愛著薇光,為什麼要輕易地將她拱手讓給鍾尚諾呢?

  這樣豈不是讓那傢伙「人財兩得」,既可以得到薇光,又能讓他完成當導演的夢想?

  忽然之間,他想起今天似乎是丁薇光結婚的日子……她該不會在傷心之餘,真的嫁給鍾尚諾那個人渣吧引

  不行!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嫁給那個臭男人呢?

  他好不容易將她從那場愛情泥淖中拯救出來,她欠他的感情都還沒有償清,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地嫁給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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