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陝地,他的薄唇封住她發顫的唇,像品嚐一道人間至極的美餚般,由溫柔轉為深吻,大肆享用她的滑嫩香甜。
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接著又感覺他的吻栘至她的頰側,途經耳腮,玉頸,一路來到泛著幽香的微敞胸口……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他一路吻,一路昭告著所有權。
他情不自禁地拉下她的上衣,目光灼灼,盛讚她柔美的曲線,大手愛撫著她未經男人拜訪的豐盈。
袁雪葵的臉頰臊紅,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雪葵……」她好美……微顫的嬌軀、嫣紅的臉蛋、流轉的眼波,相互輝映成一副既純真又性感的畫面,敦他衝動得只想獨佔她的甜美和嬌艷。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擁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慾,也是第一次容許女人進駐他的生命。
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能體會愛情的美好,只有她,他才會興起想照顧她、疼惜她一輩子的衝動……
繃到極致的理智幾乎斷裂,他極力壓抑衝動,聲音卻藏不住濃濃的深情和溫柔——
「……要我繼續嗎?」
他的話令她愣住。
她也許迷糊,常常厘不清那種似情似愛的複雜關係,但她的感覺卻很清楚。
她抗拒下了他的貼心、抗拒不了他帶點霸道的溫柔、抗拒不了他的靠近、他的吻,包括他給她的愛情……
所有的矜持和猶疑都在他的柔情之中,徹底投降了。
她不說話,然而含著水霧的迷眸以及羞怯發燙的俏臉,已替她說明了一切。
未幾,兩人身上礙手礙腳的東縛,已散落一地。
室外依舊下著綿綿細雨,室內電視頻道仍播放美食節目,沙發上的一對人兒卻在澎湃洶湧的甜蜜浪潮下,盡情沉浸於歡悅的兩人世界中,已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 *** ***
表姊前一陣子心情不好,和男朋友一度鬧分手,幸好誤會冰釋,最近重修舊好,於是袁雪葵多做了一些港式點心到表姊家,希望可以讓她忘掉不愉快。
兩個女人聊在一起,從兒時趣事、少女夢想,聊到上台北工作的生活點滴進而找到可以相知相守的另一半……彼此眼中都散發著幸福的神采。
人逢戀事精神爽,蕭詩曼也注意到雪葵的印堂似乎真的沒以前黑了,氣色也比以往好,兩頰還泛著幸福紅暈,教人不禁替她高興。
這股愛情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
「你最近氣色好很多,有沒有發生什麼好事?」蕭詩曼好奇地探問。
「款……」經蕭詩曼這麼一問,原本沒留意的袁雪葵才突然想到——
「有喔!前幾天,我經過彩券行,買了一張大樂透,不小心對中了兩百元。這是我買樂透第五次以來,頭一回中獎。」她太高興,當晚喜極而泣,含淚睡著。
「真的?!」真的是時來運轉。
「還有,公司尾牙舉辦摸彩,又被我抽中十獎。」
「十獎是什麼?」蕭詩曼也跟著興奮起來。
「泡腳機一台。」袁雪葵綻開笑顏。
「不錯、不錯!」蕭詩曼的眼睛笑瞇成一條線。
老天爺總算沒有完全失明,雖然獎金和獎品都稱不上豐厚誘人,但雪葵的運勢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長進,可喜可賀。
「從絕處逢生到否極泰來,這應該表示『因夫而貴要靠他』指的就是維德沒錯了。」
「是啊,自從和維德在一起後,我的生活就平穩順利好多耶!」出運嘍!
「那真的太好了,維德應該很高興吧?」
「他……倒是因為我常常凸槌。」
「發生什麼事?」
「嗯……」袁雪葵扳著手指細數。「有一次他請我去餐廳吃牛排,出來後發現小灰被拖吊車拖走了……後來我的咪咪因為來不及訓練就住進他家,讓他常常踩到咪咪剛出爐的蛋糕,還滑了一跤……還有一次我們去公園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Baby好可愛,忍不住抱他逗著玩,結果他一接手,就接到一泡新鮮綠茶……」
「哈哈……」蕭詩曼聽了反而覺得有趣哩!
「……怎麼我發現自己開始走運了,他卻開始走衰?」袁雪葵無奈地道:「他好像成了我的衰運接班人喔!」
他每次走衰好像都跟她有關,這令她想起了女居士的一番話,頓時,內疚和擔憂不禁浮上心頭。
「我想只要他看到你如意平順,天天過得幸福快樂,一定甘之如飴。」
「給他帶來麻煩,有時候都覺對他很不好意思說。」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為他歡喜承受一切嗎?我相信他就是你命定的戀人。」
「我也是這麼希望……」只要順從自己的感覺,她相信他會帶領她朝美好的方向前進。說著說著,她的臉頰再度染上喜悅的羞紅。
「要一起幸福噢。」蕭詩曼把手疊上她的,遞上溫暖的祝福。
「你也是。」袁雪葵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這幾天我媽媽又病了,我請了假要回老家一趟。」
「好,明天我載你去坐車。」
「好啊。」
「你要回去幾天?」
「嗯……三天吧!」
「三天?!說正經的,聽巨柏說維德的異性緣很好,倒追她的女人也不少,你可別讓其他女人乘虛而人了。」雪葵—向迷糊,一定要對地提出忠告,要地提高警覺。
「不會啦,我相信他。」袁雪葵綻出一抹幸福的笑靨。
沉溺在熱戀的甜蜜中,袁雪葵忽略了潛存的愛情危機,已悄悄在她身上降臨……
*** *** ***
就在袁雪葵請假回老家的那一天,葛維德參加建築研究成果發表會,遇到了大學的教授,命運輪盤又開始有了轉變。
「教授!好久不見。」葛維德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立刻上前打招呼。
「維德!」頭髮銀白的老人回過頭,鼻架金邊眼鏡,唇上蓄著八字鬍,臉上有著和煦笑容,渾身散發一股學者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