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竊愛現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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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競琰,這次多虧你的幫忙,要不我們這幾個沒念幾本書的傢伙,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小瑞。」小陳感慨的說。

  原以為當一位警察,就可以成為正義的化身濟弱扶傾,誰知道,他們的力量還是有限,除了在緊急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與歹徒周旋,他也不知道能幫弱勢的人什麼忙。

  「小陳,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是誰在我被抓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的?我們都有著同樣的想法,希望小瑞可以過正常的生活,他的家人需要他,不是嗎?大家都盡了心力,還分什麼彼此。」

  「哈哈,現在大家都別互相道謝、互相稱讚的,第一次的開庭才結束,誰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挑戰等著,山青幫的人很狡猾,所以我說,每個人都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尤其是競琰。」另一名警員說。

  「沒錯,所以呢,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小瑞你該早點回家了,我也要為第二次出庭回去做準備,有什麼問題,我們再保持聯絡。」

  「謝謝各位叔叔的幫忙。」小瑞起身又是對大家深深的一鞠躬。

  「小瑞,我送你回家。」正要交接的警員主動擔負起小瑞的安全。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要對抗組織龐大的黑道是很辛苦的,小瑞對別人的幫助是銘感五內。「叔叔謝謝你。」

  送走了同事跟小瑞,小陳忍不住問侯競琰,「欸,你家那律師老爸沒說什麼嗎?」

  「他會說什麼,你不早就知道了?」他還是一貫的笑容。

  不願回想父親的遏止,父親有他的考量,但是他也有他的處世態度,他知道被綁走的事情在家裡掀起風波,然而,他卻不願放棄為小瑞辯護。一直以來,他的生活幸福,他生性敦厚孝順父母,但是唯獨這件事,他肯定是無法順了爸爸的心意。

  「不要緊嗎?」

  侯家老父是律師界有名的紅牌,為人嚴謹,別的不說,光看到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誰都不敢反駁他,而侯競琰雖是他的孩子,但那溫和的脾氣要跟他家的嚴父對抗,顯然還是讓人很擔心。

  「小陳,頭都洗一半了,能說不洗嗎?反正我都參與了,山青幫也把我當作是目標之一了,那就由我繼續做下去,何苦又找一個律師重新折騰起?」侯競琰好脾氣的說。

  「瞧不出你這溫吞樣,還挺有韌性的。」

  「你不知道的可多著呢!」他笑笑,喝光了面前的那杯烏龍茶,「我也該走了,溜躂太久總是容易穿幫。」

  「侯律師,你早穿幫啦,現在都已經幾點,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小陳拍拍他的肩膀,「不一起吃個飯再走?」

  「不了,這頓飯先欠著。」

  「好吧,隨時等你來討。」小陳在門口揮手,目送他離去。

  侯競琰驅車往事務所的方向駛去。

  晚上爸爸跟事務所裡的幾位律師會去參加律師公會的活動,正巧他可以在事務所裡安靜且正大光明的準備小瑞案件的資料。

  第三章

  囫圇吞棗的解決了晚餐,侯競琰在事務所裡奮戰不懈。

  他仔細的閱讀警局這邊提供的筆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試圖在這段案發時問裡再找出幾個疑點,然後輔以小瑞的說詞,還有那些不利山青幫的證據……

  就在他沉思當下,巨大的聲響打斷他的思慮,事務所的大門玻璃被木棍砸得碎裂一地。

  沒有多餘時間探看,他機伶的掃下桌面的文件往桌下的櫃子裡一扔,修長的手指在櫃子上的圓形密碼鎖一按,這群混混也正好拎著棍棒長驅直入的來到他面前。

  「侯律師是吧?」說話的人啐了一口檳榔汁,暗紅的汁液散著惡臭。

  侯競琰知道這些人一定是衝著他來的,英挺的眉挑高,就這樣正視著面前三個持棍的小混混,反正資料他鎖起來了,雖然只有一個人,他卻顯得有恃無恐。

  「這麼晚了,有什麼案子要委託嗎?如果不急,還是明天請早吧。」

  木棍往玻璃桌面一敲,不堪一擊的玻璃瞬間粉碎,然而侯競琰仍是不動聲色。

  「你很有膽識,敢跟山青幫作對,老大的女兒你要了,這個案子還不肯放手,你實在是欺人太甚——」說著,木棍已經抵在侯競琰的肩上。

  說真的,裴老大家裡的那個拖油瓶還真他媽的漂亮,幫裡多少兄弟都在垂涎著,老大也說,時機到了,誰要誰就可以擁有她,誰知道聽說那天被這小律師給搶先一步霸佔了,今天不海扁他一頓,真難消兄弟心頭之恨。

  「看來你不是來委託案子的。」

  為首的人一睨眼,兩位嘍囉拿著木棍開始在事務所裡大肆破壞,所有的檔案櫃全被敲得東倒西歪,地上四散著玻璃碎片,整個事務所宛若颱風過境般,一片狼籍,侯競琰的臉還被飛散的碎片給畫破一個血口。

  「哈哈……」刺耳的笑聲瀰漫整個事務所。

  「夠了吧,你已經撒完野,是不是可以走了?」侯競琰終於凝著面孔,厲聲問。

  他是好脾氣,但是也由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張狂撒野。

  「不夠——」為首者十分囂張,「把那個案子的證據全部交出來。」

  「什麼案子?」他拉過椅子,緩緩坐下,手則是偷偷的動作著,表情依然不動聲色。

  「侯律師,棍棒無眼啊!你不要跟我裝死,你不就正在負責那個孩子的官司嗎?我只要你把掌握到的東西,凡是跟山青幫有關的通通交出來,那麼今天的拜訪就到此為止。」為首者那趿著污黑鞋子的腳,抖個不停。

  「你也知道他只是個孩子啊!」侯競琰譏諷的說。

  「你廢話少說——」那人大聲斥喝,虛張聲勢。

  「如果我說不給呢?」他一邊與歹徒周旋,一邊則思索著如何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早在他坐著的當下,他的手已經在桌面下偷偷撥了通電話給在警局的小陳,以小陳的機伶,這通只聽得到爭執聲音的電話,應該不難讓他聯想到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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