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喚我什麼?」新郎倌不悅地挑高了一邊濃眉,對於自家娘子過分生疏的稱呼,顯然有很大的意見。
「公子啊!」從頭到尾皆處於狀況外的於星星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氣壞了新郎倌。
「你該改口喚我一聲相公。」新郎倌重哼一聲,隨即霸道的命令她改口,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於星星再果斷不過的拒絕。
「很抱歉,我恐怕辦不到。」她非常客氣、委婉的拒絕對方的請求。
這混帳女人在說什麼鬼話?存心氣死他不成?
新郎倌很用力的吸口大氣,咬牙道:「你再說一次!」
雖說他已經很努力在克制怒火了,但低沉的嗓音仍蓄滿了火山爆發前的危險,兩眼凝聚著風暴蓄勢待發,模樣煞是嚇人。
顯然不知道自己惹毛了人家,於星星輕輕地歎了口氣,語氣無奈的說:「很抱歉,我必須跟你說,這場婚禮無效。」她邊說邊深感遺憾的攤了攤手。
不要命了她?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她居然說得出口?可惡!
「你在說什麼鬼話?」新郎倌終於抑制不住的朝她怒吼,臉色難看得跟七月惡兒有得拚。
也難怪他會變臉,好好一個洞房花燭夜,結果新娘子卻不認他這個丈夫?氣得他索性使出嚇死人不償命的看家絕活,二話不說粗魯的扯下她的紅蓋頭,並且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大眼瞪小眼。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他命令。
她也當真非常的給面子,用見鬼的表情回應他的「盛」情。
「啊!怎麼……怎麼是你?」於星星不敢置信的瞪著這張熟悉、但卻怒氣騰騰的俊顏,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
對,就是他,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對於她的反應,紫宮無敵先是一陣啼笑皆非,而後才恍然大悟。「等一等,難道於歡歡沒告訴你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直覺告訴他,問題就出在那個該死的小鬼身上。
「沒有啊,歡歡什麼都沒跟我說。」她頭搖得像博浪鼓,證明了她事前一無所知。
「該死的!殺千刀的混帳東西,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隻字未提,回頭非宰了你不可。」紫宮無敵喃喃咒罵。
於星星當然知道他在罵誰,只不過她不想加入罷了!
比起罵人洩恨,眼前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解決,比方說,洞房之類的,他該不會打算順水推舟吧?
「現在該怎麼辦?」她問,一臉尷尬。
「什麼怎麼辦?」
「我們成親了啊,可是我事前卻不知道……」她愈說聲音愈小,愈說頭垂得愈低。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紫宮無敵挑高了一邊濃眉,不解其意的望著她。
「如果我說婚姻無效的話,你應該不會反對是吧?」她話才剛說完,隨即收到紫宮無敵投射而來的寒光,那簡直比冬天還冬天哩!
去他的婚姻無效!紫宮無敵差點就這麼吼出來。但他想了想,決定採取和平的字眼否決她的提議。
「錯了,我反對!」他簡潔有力的說。
「呃,這樣啊……」她愣了愣,不知道怎麼接話?
正因為如此,她苦惱的皺起了眉兒,然而這一切看在紫宮無敵眼裡,卻顯得分外刺眼。
「怎麼?跟我成親很痛苦是不?」他臉色一沉,開始胡思亂想。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老實說,她很喜歡他,正因為如此,她更加希望親耳聽見他跟她求親,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簡直毫無浪漫可言,和她想像中的相差太多,她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衡。
「既然如此,把衣服脫了。」他言簡意賅,嚇得她花容失色,一連吞了好幾口口水,仍無法掩飾心慌。
「脫……脫衣服?要做什麼?」她結結巴巴,抑制不住沸騰的血液往雙頰燃燒。
他瞪著她,清晰而且緩慢的從嘴裡吐出令她為之色變的答案
「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眼看他的「千金」正一點一滴的流失,不加把勁怎麼行?
洞房?開什麼玩笑!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呵,她害羞了!他瞇細了眼眸,瞅著她佈滿紅潮的腓頰,抿緊的薄唇不禁彎起一絲邪笑。
「既然你害羞,那麼就讓為夫我替你效勞好了。」他笑道,眼眸裡閃過一抹惡質的精光,擺明存心捉弄她。
「不用了、不用了。」她連忙搖頭謝過他的好意,可紫宮無敵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罷休呢?
「你要自己脫?」他刻意壓低了嗓音進一步追問,神色曖昧,看得她冷汗直流、心兒怦怦跳。
「不不不,」她不是那個意思好嗎?
「看來還是讓我替你效勞好了。」這一次,他不是嘴巴說說而已,當真動手尢她寬衣解帶了。
他們成了親、拜了堂這是事實,他要她履行夫妻義務天經地義,她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可是當他真的化為實際行動時,於星星仍然免不了一陣慌亂無措。
盯著她因驚慌而微啟的櫻唇,他頓時有股想吻她的衝動。
未經任何宣告,他霸道地覆住她的唇,連同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驚呼聲,一併捲走。
他的吻只是一種手段,真正的口口的在於除去她那一身礙眼的喜服。
「唔……」她眼裡蓄滿了驚慌、羞赧,因驚嚇而張開的唇正好迎合他的舌尖探入,挑起她生澀的反應。
她笨拙的與之相濡以沫,卻沒有想到反而掉到他的陷阱裡。
這這這……這人屬猴的嗎?動作快得令人措手不及,轉眼便將她身上的屏障褪盡,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單衣,以及那若隱若現的無邊春色,羞死人了!
不只如此,更羞的還在後頭呢,眼前這位莫名其妙晉級為夫君的男人竟將她撲倒,大手趁勢侵掠她曼妙的嬌胴,一路攻城略地!引發她一連串綿密的戰慄還不放過她,非得將她吻個體無完膚才甘心。
這人啊,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