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跟漢斯清算我父母的血仇,解決了自然要走。」黑塵毫不留戀的道。
「是嗎?」威利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領著兩個心腹手下離開。
「傑克,」跟來的派特並不知道兩人最後以中文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遲疑須臾,他道:「威利說得沒錯,若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女人,可要好好安置她,別讓對
頭知道她的行蹤,有機會對她下手。」
短短幾年能讓塔塔格裡亞家族變成紐約第一大幫派,他們豎立了不少敵人,稍有不慎,就可能給予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嗯,我知道。」黑塵沉吟片刻,對兩人交代一些事後,走上二樓。
*** *** ***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原本是一間客房,白喜夢說什麼都不肯再住進黑塵原來的主臥室,她忘不了那裡曾有別的女人睡過,不想再踏進一步,黑塵才安排她在這問房間住下。
「小塵,你跟威利說了些什麼?」一見到他進來,她迫不及待的問,她再笨也看得出來他對威利來看她的事很不高興。
和她約定好了不再隱瞞她事情,他坦白回道:「我跟他說我過幾天要跟你一起回台灣的事。」
「那他怎麼說?」
「他還能說什麼,我一走,他就能掌握整個塔塔格裡亞家族,他還不高興嗎?」沒有察覺到威利的顧慮,他心思都懸在白喜夢身上,盤算著要怎麼安置她,才能完全確保她的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期待的問。
「明天要開始對付漢斯了,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能走。喜夢,我想安排你先住進飯店,你在那裡等我,事情一解決,我們就回台灣。」知道他住所的人不少,雖然配置了一些兄弟留守,但還是太不安全,唯有將她密密的藏好,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飯店?為什麼?」她訝異的問。
「我擔心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不想他把自己想得太嬌弱了,白喜夢掄起拳頭,展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有人使出卑鄙的手段。」他柔聲哄著她,「收拾一下,我們到飯店去。」
「那這幾天我們就下能見面了嗎?」一想到才相聚幾天又要再分開,她不開心的顰起秀眉。
「只要一有空,我就會過去陪你的。」擁著她,他比她更捨不得分開,恨不得與她天天膩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要做。
她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臉,覆上自己的唇辦。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很想要他別報仇了,現在就回台灣,但她也明白這是他牽掛多年的事,此事若不解決,永遠都會有個疙瘩在心頭,她又怎能忍心讓他留有這樣的遺憾。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擔心她。
「嗯,我知道。」又憐又愛的磨蹭著她的俏鼻,好不容易盼到了她的愛,他無論如何也下會讓自己有事。
幸福的未來,等著他和她攜手共度,他要讓她為他穿上最美麗的婚紗,牽著她的手走過紅地毯,在她的中指上戴上象徵著永恆誓言的鑽戒。
晚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入睡,早上看到她在自己的懷裡醒來,聽到她親密的低喚著自己的名字……
第九章
飯店的套房又寬敞又豪華,但是住了三天,哪裡都不能去,只能窩在房間裡,再舒適的地方也會覺得無聊了。
站在陽台抬頭看看紐約的天空,再低頭看著底下繁忙的紐約市,白喜夢無精打彩的問守在身後的路易。
「款,你們今天幾點要動手?」
「什麼?」路易一時不知她所指。
「我是說你們今天下是要去抓那個漢斯嗎?是幾點?」真希望小塵快點忙完回來陪她,然後他們就可以打道回台灣了。方迅之他們若是看到她將小塵帶回去,一
定會驚訝到不行吧。
雖然方迅之嘴上沒說,但是她知道他壓根不看好她這趟來紐約能夠找到小塵,早知道就該跟他打賭,這樣還能發一筆小財咧。
對了,乾脆撥個電話給爸,順便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呃,他現在是在哪一國監督隧道工程,澳洲還是智利?
想下出來,不過那不重要,老爸說過,他的手機隨時為她開著。
路易瞄了下腕表回道:「十分鐘後。」
「十分鐘後?!」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不過她此刻很虔誠的對著天空祈禱。
路易見她雙手合十,喃念著一些他聽不懂的中文,瞥著她肅穆莊重的神情,卻也明白一件事,她在禱告,看樣子是在為傑克祈福,當下下由得對她的好感更添幾分。
她不像艾薇,絲毫不因為傑克寵她就端起架子,更不像其他接近傑克的女孩,是看在他的財力和勢力的份上,冀求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她是真正愛著傑克的,難怪傑克會那麼的在乎這東方女子了。
祈禱完,白喜夢掏出手機,撥打著父親的電話,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叩叩叩。」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路易回頭示意守在房門旁的一名手下開門詢問。
「什麼事?」
「送下午茶來。」
「讓他進來吧。」路易示意。這幾天,兩點一到,飯店便會按時送來茶和茶點。
一名男服務生推著半人高的餐車進來,將餐點擺到套房小客廳裡的茶几上。
「請慢用。」
「嗯。」站在陽台的路易回頭哼了一聲,要掏出鈔票給小費時,霍然發現眼務生手持兩把黑色的槍,槍管指著自己和白喜夢。
另一名男人從餐車底下的置物箱內俐落的竄了出來,手上的槍飛快的指向守在房門旁的大漢,再慢慢的定過去,打開房門,讓其他的三名同伴進來,更多的槍枝瞄準他們。
站在陽台的白喜夢聽到奇怪的聲音,回頭一瞥,愕然的發現房中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