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尷尬的將手機取出來,遞過去給他。綁架人沒理由還讓她留著這種東西在身上對外連絡吧。
黑塵凝起瞼,「派特,打個電話回去給瑪麗安問問看喜夢有沒有回去找我。」他接著再對威利道:「路易他們呢?」
「關在旁邊的房間了。」威廉應道。
威利立刻吩咐手下,「把他們帶過來。」
「瑪麗安說她沒有回去。」打完電話派特回道。
被威廉帶過來的路易一邊罵著粗話,一邊撥開手上被割開的繩子。
「傑克。」看到他,路易一臉的羞慚,「對不起,他們佯裝成送下午茶的服務生混進來,我一時不察就……」身為老大的保鑣,竟然還要老大帶人來救出他,他簡直無地自容、沒臉見人了。
黑塵沒說什麼的拍了下他的肩。「你找個兄弟從這個送風口進去看看,再找幾個人徹底搜尋這棟大樓,也許喜夢還沒離開這裡,若是發現她,立刻通知我,我先到飯店看看。」
「好。」見他沒怪罪自己的意思,路易馬上執行他交代的命令。
黑塵帶著派特和威利步出大樓,分別坐上兩輛車子,憂急如焚的交代司機飛馳而去。
威利坐在另一輛車跟著後面,腦袋裡不停的祈求無論如何要讓傑克順利的找到那姓白的女人,否則他不敢想像狂怒的孫子會如何對付自己,眸光不經意的住外一瞥,他訝然的大叫——
「停車,快停車!通知前面的傑克一聲。」他飛快的下車,朝旁邊一條巷子奔去。
*** *** ***
「你究竟想怎樣?」面對面的站著,白喜夢這才發現眼前這名幾近歇斯底里的女孩,長得竟有幾分和自己相似。
「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傑克他不會趕我走的!你憑什麼霸佔住傑克,他是我的。」纖纖柔荑舉著一把槍瞄準情敵的胸口,艾薇滿臉的護恨。
上帝一定也是站在她這邊的,所以才會讓她無意中看到這賤女人。
雖然才見過她一面,但這張該死的臉孔她印象太深刻了,絕不會認錯。她當下便下了車跟蹤她,等到街上人潮較少時,掏出皮包中隨身帶著的掌心雷從她背後抵住,將她逼往這條小巷。
抿了抿唇,看著那把槍,白喜夢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她的一念之間,若是惹怒了她,砰一聲,她的小命恐伯就玩完。她試著擠出和善的笑臉,跟她說理。
「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老實告訴你,我跟你口裡說的那個傑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我並沒有霸佔他,他本來就屬於我的。」可惡,她今天運氣怎麼這麼背呀,先是被好幾把槍指著,關到一棟大樓裡,好不容易逃走了,卻又遇上另一個煞星。
「死到臨頭你還敢狡辯!」怒嗔著,艾薇咱一聲重重的甩去一記耳光。
所有的忍氣吞聲都被她這巴掌給打掉,白喜夢怒斥,「你別太過分了哦!別以為你拿著槍我就怕你,告訴你,惹火我,我待會把你打成豬頭。」
「你還敢這麼囂張!我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殺你的,但是現在我不需要考慮了,只有你從這個世界消失,傑克才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猙獰著嬌顏,艾薇食指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
「不要——」
撕心裂肺的吼聲與槍聲同時響起,「喜夢!」在三步距離外的黑塵眼睜睜的看著她朝地上倒下。
他飛撲上去,抱住她的嬌軀。
跟在他身後的派特立刻上前制伏震愕的艾薇,拿走她手中的凶器。
「喜蘿!你有沒有怎樣?哪裡受傷了引」驚駭的眸子梭巡著她全身。
她扯住他的手臂,笑了笑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怎麼可能,剛才子彈……」
「你沒看到威利呀,他剛才及時推開我,他……啊!他流了好多的血,他一定是中彈了!」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老人,她連忙掙開黑塵走過去。「威利,你還好嗎?小塵,
快點送他去醫院。」
確定她真的沒事,黑塵這才望向地上的人、瞥到他的左手按著右臂汩汩流出的血,他知道他只是傷了手臂,一時不會危及性命。
「你為什麼會……」
威利扯起一抹笑,「你不是說我是個無情無義冷血自私的人嗎?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自己,如果她真死了,你會把這筆帳算到我頭上的,對吧?」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冒著危險救了白喜夢。
從離開書房開始,他的腦海裡就一直迴盪著傑克所說的那些話。他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自己的孫子,從來不曾為他做過任何的事。
剛才危急關頭,他想也沒想就衝上前……直到手彈射進他的手臂,當他感到痛意時,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終於為孫子做了一件事。
黑塵神色複雜的注視著他須臾,扶起他,吩咐一個手下送他到醫院去。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他對著他的背影道。
老人背對著他揚了揚沒有受傷的左手。
「傑克,要怎麼處置她?」派特將艾薇押了過來。
黑塵俊容陰沉的瞅著她,卻聽見咱一聲,艾薇的臉頰登時印上五指印。
「這是還你剛才的那記耳光,」咱,白喜夢再甩她一巴掌,「這是你剛才竟然拿槍射我的帳,」玉手再揚,咱,「這是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因為爭風吃醋而想殺人,生命是很寶貴的,就為了這種事而殺害一條人命,太可惡了!」
出完氣,她笑得一臉開懷,朝艾薇揮揮手。「好了,你走吧,去找屬於自己的真愛。」
艾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再望向黑塵。
「她原諒你,讓你走,你就走吧,如她所說的去找一個愛你、你也愛他的男人,」黑塵面無表情的道。
「我……」沒有任何話好說了,這已經是對她最寬大的處理,她明白。艾薇旋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