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句女人,右一句女人的,江琦璇原本該聽得一肚子火,可偏偏也不知怎麼著,她就是能夠感受到他那些話語下的擔心。
原本煩躁的心倏地平靜了些,原該像顆跳豆般抗議的她也突然間變得沉默了。
尤其是當她的眼兒不經意地掃到自己和他相握著的手時,她的心冷不防地漏跳了一拍。
他……好像不是真的那麼像瘋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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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廣大!
從來不曾見過有人將這四個字發揮得這般淋漓盡致的。
不讓她漫無目的地四處瞎闖,莫撼濤將她帶回了下榻的飯店,才進了房間,他就轉頭朝著她問道:「那包包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有一條項鏈,是再多的金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江琦璇的語氣帶著點微微的哽咽,可見那條項煉對她的重要性。
她一向不是個會對身外之物執著的人,如果說包包裡只是金錢和證件,那麼她絕對不會執意要尋回。
可是那條項煉是過世的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不能就這麼任它掉了,所以即便知道漫無目的的瞎闖,尋回的機率很低,也知道有一定的風險存在,但是她卻依然想要試試看。
一瞧那微微黯然的臉色,莫撼濤就知道這條項鏈對於她有著很深的意義。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用管她,畢竟她對他而言,就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可偏偏他一見她那懊惱和心慌的模樣,就是忍不住地在心中微微泛起了一陣的不捨,所以他破天荒地出了手。
不過是幾通電話,他已經在外頭布下了一張網,然後接連幾個人在這房間內來來去去,仔細地詢問著她關於那條項煉的特徵和樣式。
「你……謝謝!」彷彿意識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滿載著一種教她陌生的冷冽,被盯得有些亂了手腳的江琦璇終於記起了自己該有的禮貌。
不管他剛剛打的那些電話,和那些來來去去,好像完全不屬於同一個階級的人能不能替她找回那條項煉,但他出手幫了她是事實,讓她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瞎闖也是事實。
很明顯地,這個被她視為瘋子,避之唯恐不及的狂妄男子,反而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適時的伸出手。
「不客氣!不過是小事一樁。」
不同於以往的傲然,莫撼濤冷硬的臉上漾起了一抹微笑,顯然對她的禮貌有些詫異。
這回他又懂得謙虛了?
江琦璇對於他的態度也有些訝然,愕然地抬起頭來,不設防的她,眼神猛地對上像是鑲嵌在他剛硬臉上的兩潭深泓之中。
頓時,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能傻愣愣地望著他。
因為他的眸……「好美!」
「美這個字似乎不太適合用在男人的身上。」莫撼濤雖然享受著她那近似著迷的眼神,可是卻仍忍不住出聲糾正。
一抹嫣紅頓時飄上了她的嫩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出這種糗。
「呃……」江琦璇那菱角般的唇像魚兒的嘴似地開開合合,好半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能繼續像個傻瓜般地看著他。「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自己一向吸引人。」莫撼濤微微頷首的說道。
這話本來是想要平撫她的不安,偏偏他言語中的自信,又讓她忍不住地皺起了眉。
她真的搞不懂,他那滿滿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迎著他自信滿滿的目光,即使此刻的她心懷感激,但還是忍不住地重申自己的立場。
「雖然我是真的覺得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那不代表我就認同你那種幾近自大的態度。」
「嗯。」不管是面對批評,還是讚美,他的反應都像是被稱讚了一樣。「自信也一向是我的優點!」
傻眼!
這男人絕對是奇葩一枚!
「你……」面對他驕傲得令人髮指的神情,雖然明知剛剛才承人恩惠,但是江琦璇還是忍不住地想要開口吐槽。
可是她的嘴兒才張,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俐落的敲門聲。
像是早知來人是誰,莫撼濤從容地越過她,修長的腿踩著穩健的步伐,一把拉開了門扉。
很神奇的,門才一拉開,一連串含著抱怨的聲音就像連珠炮似地響起。
「你該死的究竟在搞什麼,你被搶了嗎?難道你就不能安份點嗎?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還在和IMB 開會,結果先開的電話就像奪命追魂叩似的傳來,你……」
「我沒有被搶!」面對那人連串的抱怨,莫撼濤的臉色連變都沒變,只是直接開口糾正。
「該死的,你沒有被搶,那你幹嘛打電話給先開,要他調些人手來幫你?」祁凌翔還是迭聲的抱怨著,只不過這回他倒是很認真地將好友整個人上下地打量了一遍。
「被搶的是……她!」莫撼濤的手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直指江琦璇這個苦主。
他這才發現原來房間內不只有好友的存在,他的眼神在瞧著陌生女子時,很明顯地頓了一下。
直到看到她似乎因為自己的態度而目露疑惑,他才連忙堆起了一抹比較正常的笑容。
「原來被搶的不是你,你早說嘛!」
狀似不悅地橫了莫撼濤一眼,祁凌翔頗熱情地走向江琦璇,爽朗地朝她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大方地自我介紹。
「我是祁凌翔,不幸身為他的換帖兼好友,敢問這位落難的公主怎麼稱呼?」
他那誇張的說法和表情成功地逗笑了她,只見她笑意盈盈,然後也大方地回握住他伸出的手。
「喊我琦璇吧!不好意思,讓你在百忙之中還得分心幫忙我。」
佳人有禮,祁凌翔當然更是風度翩翩了起來,握著她的手都還沒記得放開,他就連忙說道:「若是為他我才會有怨言,畢竟每次他都有本事搞得大家人仰馬翻,但是為你,我可是樂意之至。」
「謝謝!」她再次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