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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面面相覦。現在是怎麼樣?她不過撞了這位少婦一下,有必要哭上一個時辰不休嗎?
「我說這位娘子,你倒是哭夠了沒?哭夠了煩請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還有事要忙。」柳如松忍不住開口。
她可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自從在街上撞到這名少婦之後,見她哭得傷心,就將她帶回他們投宿的客棧,可是回來她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拚命垂淚,讓他們實在沒轍。
「我……」才開口,少婦又掉淚,雙眸水汪汪的樣子讓人心疼。
但是柳如松瞧來卻只覺得做作,因為她可是堪稱全京城第一矯情女,任何人想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無疑枉然。
於是她不耐煩道:「拜託你別再哭了,哭得我頭都暈了!」
少婦這才收起眼淚,抽抽噎噎的說:「抱歉,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她眼睛泛紅,目光含媚,事實上,這位少婦生得美艷,唇角更有一顆艷麗勾人的美人痣,一般人見了,十個有九個要迷醉,但與柳如松的勾魂攝魄比起來就顯得失色許多。
「夫人,可否請教如何稱呼?」見她終於止淚,姚常焰禮貌的問。只要有外人在,他便恢復那正經八百的君子德行。
「小女子叫做蘭姬。」她抬頭瞧見他一襲紫長衫,溫文爾雅的雍容氣度,霎時臉都紅了,嬌怯得很。
柳如鬆了然地扯出一抹笑,朝自家夫君看一眼。唷,又有女人傾心啦!她嘴在笑,眼在損,他卻一臉從容,視而不見。
姚常焰清楚得很,就算得意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這位姊姊,什麼事這麼傷心?哭得梨花帶淚,若有事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家夫君能幫上你的忙。」柳如松故意說,更故意地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暗歎。這是招誰惹誰了?看來她純粹要找他麻煩就是。
「真的嗎?公子真的願意幫蘭姬的忙?」蘭姬露出欣喜的神情,對著他,臉紅又期待。
「嗯……我娘子說是就是。」他勉強說。尤其在瞧見自家女人警告的眼神,他還能說不嗎?
「是吧,我家夫君會幫你的。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柳如松支手托腮,舒適的問,打算好好聽聽她怎麼說。
「可是,你家夫君不一定能幫上我的忙,因為事關官府,一般人哪能與官家對抗啊?」說著眼眶又紅,眼看眼淚又要滴下。
「停,不許再哭了!」柳如松跳起來指著她講,耐性快到極限了。
被這麼一凶,蘭姬嚇了一跳,連眼淚都縮回去了。
「蘭姬夫人,你不用介意我娘子,可以繼續說了。」姚常焰彬彬有禮的形象再度展現。
接收到妻子朝他丟來的白眼,他立即識趣的將她扯到身側,抱進懷裡,當面在蘭姬面前展露親密。
這會這女人該不會再吃飛醋了吧!
可惜懷中的女人並不是十分領情,先是朝他腰間重重捏一把,才甘心的轉動螓首道:「是啊,我這人心直口快,姊姊不要在意,至於你說你的事跟官府有關,那就更簡單了,別的我不敢說,處理官府的事我家夫君最在行了,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公子也是官家出身嗎?」蘭姬問向姚常焰,無視他身旁的嬌妻,愛慕的神色簡直藏也藏不住。
「算是吧。」柳如松替自家男人回答。而他的腰際又多了一處烏青,他只能搖首苦歎。
「那蘭姬就要拜託公子相挺了。」
「那就快說啊,別再婆婆媽媽了。」柳如松煩躁的催促。
「是,蘭姬這就說了。蘭姬命苦,夫君遭人謀害身亡,家產又被惡人侵佔,告官被駁,實在無以為依,眼看就要淪落街頭,這才傷心落淚不已。」她總算簡單托出原委。
柳如松蹙眉。「何人謀害你夫君,又是誰侵佔你的家產?」
「兩件事都是蘭姬的小叔所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柳如松像審案般問。
「因為……小叔他、他覬覦我的美色。」蘭姬羞赧的吐出,竟趁她不注意,朝姚常焰拋了個媚眼。
但精通此道的柳如松眼尖得很,哪有可能不知。
「小叔覬覦嫂嫂美色,這有意思?」她竟如是說。
「這位娘子……你怎麼……」蘭姬萬般羞愧。
「我?我怎麼?我在替你推敲啊。」柳如松故意說:「好了,事情原由也知道了。我問你,官府為什麼駁回你的案子?是因為你罪證不足,還是因為你誣告?」
「我當然不是誣告,罪證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賄銀,這才讓案子給駁回的。」蘭姬氣憤的說。
「喔?原來府衙收賄?夫君,此事你說如何是好?」柳如松嬌笑的問他。牽扯到賄銀,她可就經驗老到了,會問向男人,無疑是要他幫忙出頭。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為夫的沒意見。」他一副完全寵溺的神情,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這事咱們管定了!」柳如松宣佈。
至於蘭姬似乎恍若未聞,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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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著麻衣喪服跪地哭倒在一靈位前,神情無比淒苦與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來取我的性命,來取我的性命啊!」他泣不成聲。
「二哥,你別這麼說,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蘭姬那淫婦,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麼會喪命,咱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憤的說。
「是我,是我沒有早點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還是我的錯。」他痛心疾首,不住捶著自己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