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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帶著妳邁向毀滅。」岳滄浪嗜血的朝她一哂。

  Hope聽了並無多大反應,她淡淡一笑。

  「妳不怕?」車速輾到兩百,她竟然還能鎮定如常,這令岳滄浪對她刮目相看。

  「如果我說怕,你會放我下車嗎?」她看著他的眼問。

  「不會。」岳滄浪斷然拒絕。

  「既然如此,我怕或不怕就不重要了。」他眼底深層的悲哀感染給她,讓她跟著感到悲傷。

  「妳這個人挺特別的。」岳滄浪冷冷一笑,發表對她的評論。

  「你不也是。」她禮尚往來。

  「通常女人都會恭維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倒是沒人說過我特別。」

  「嗤!你可真臭屁。」她受不了地翻著白眼。

  不知為何,輕輕一句嘲弄競讓高漲的怒焰慢慢消褪、熄滅,他也慢慢放慢車速,不再視死如歸的狂飆。

  「哪,以你的條件,你應該每天過的很快樂不是嗎?」她好奇問。

  「我的確是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家財萬貫,且又是銜著金湯匙出生,每個見到我的人無不奉承我,我每天過得是如魚得水,妳說,我怎麼會不開心?」他流里流氣地對她說著他的好命。

  「照你這麼說,你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為什麼我卻覺得你並不如表面上來得開心。」她沒笨到讓他給騙了。

  岳滄浪的眼眸黯淡,不答話。

  「被我說中了?」

  「我開不開心與妳無關,妳問這麼多幹什麼?」他粗魯的暗示她最好別再追問下去,否則他肯定當場翻臉。

  「好奇。」Hope曉得她已經觸碰到他的底限,便不再追問。

  「收起妳無聊的好奇心。」他的私事並不打算和人分享。

  「OK。」 Hope答得爽快。

  開了好一會兒,岳滄浪突然把車停在路旁,打開車門走下去,雙手插進口袋,倚著引擎蓋看著幽暗的天際。

  Hope跟著走下車,好奇的隨著他的視線仰望天際。

  天上一顆星子也沒有,連月亮也失去蹤影,不曉得他在看什麼。「你在看什麼?」

  「天空。」他的聲音悶悶的,狂風吹來,帶著一絲破碎。

  「天上什麼都沒有,僅是一片黑,有那麼好看嗎?」她看了半天,並不覺得好看或特別。

  「妳不會瞭解。」

  Hope靜靜看著他的側臉,不再搭腔。

  「妳為什麼會叫Hope?有特別的涵義嗎?」看著天空,輕問,算是無聊找話題吧!

  「……因為我心裡有一個願望。」她沉吟了下,低道,視線一直鎖定在他身上,不曾移開。

  「什麼願望?很難達成嗎?」儘管沒看向她,岳滄浪仍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不難,應該說,已經達成了。」她搖了搖頭。

  「能說是什麼願望嗎?」

  「我想見一個人,很想、很想。」她像在訴說一個夢,虛幻、淒迷。

  「然後?已經見著了?」

  「對,我已經見到他了。」朱唇漾開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容。

  「恭喜妳達成心願,有想見的人得以見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的聲音被風吹得更加破碎,更加低啞。

  「你會這麼說,難道也有想見的人?」

  「……」回應她的是沉默,也是默認。

  「想見的話,為何不去找?」他不急,她倒是替他急了。

  他白了她一眼。「妳以為說找就找的著嗎?」

  「難道不是嗎?是有人攔著你,還是對方已經對你不再重要?」她感到一絲氣惱。

  「我的事與妳無關,妳問這麼多幹麼?」他拒絕透露更多。

  「你不也問了我的私事嗎?」她沒好氣地反擊。

  「是妳自己要回答的,我有強逼妳嗎?」自己傻怪得了誰?

  Hope好嘔,嘔得快吐血了!想狠狠踢他一腳,踢掉他的自大、踢掉他的狂妄、踢掉他的莫名其妙!而她也付諸行動,真的揚起腿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腳。

  「哦!妳在搞什麼鬼?!」岳滄浪痛得對她咆哮。

  經她這一腳,什麼悲傷、落寞全都被她踹走,怒火再次席捲他的心。

  「咦?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何要告訴你?」再補一腳,喝!痛快極了!早知道踢他會這樣痛快,她早就付諸行動,何必等到現在。

  岳滄浪火了。「喂!妳找死是不是?」

  是不是他脾氣太好,這女人才敢不知死活,三番兩次挑釁?岳滄浪翻臉絕對比翻書還要快,他立刻轉身要抓她。

  既然她這麼不知死活,何不成全她,況且他們前帳末清,這下有得算了。

  Hope見他來勢洶洶,急著逃跑。雖然踢他讓她愉悅,但實在是有欠考慮,忘了此時此刻與他在公路上,荒山野嶺四下無人,她能躲到哪去?

  本來是要以跑車做為屏障,可是沒三兩下就讓他給抓住了,令她洩氣不已。

  「妳該糟了。」逮著她,讓他很是滿意,他像拎只小雞似地,看著掌中纖細的小女人。

  「呃……剛剛是我一時衝動、未經大腦思考的愚蠢行為,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她開始討好賣乖,完全不敢再囂張。

  「我不接受。」他無情地拒絕她的求和。

  「別這麼小氣嘛!讓我道歉一下好嗎?」糟糕,她的軟語討饒不奏效。

  「我天生小氣慣了,凡是有人得罪了我,我絕對會牢記在心,明白嗎?」他面目猙獰地逼近。

  「是,我現在完全明白了,您可以不必這麼可怕的瞪著我,我怕我晚上會作惡夢。」她小心翼翼,不敢再惹惱他。

  「放心,妳不會再作惡夢了。」

  「……您的意思是?」不會是要除掉她以絕後患吧?

  「妳說呢?」森白的牙齒朝她纖細雪白的頸子靠近,岳滄浪已然化身為吸鬼公爵。

  「我、我、我……」她緊張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那緊張猛吞口水的模樣,莫名的將岳滄浪逗得很樂,但他沒表現出來,仍舊一副凶神惡煞的摸漾。

  這女人是該好好嚇一嚇,免得她繼續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常惹人氣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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