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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Hope瑟縮著脖子,杏眼圓瞠不斷偷瞄著他,很怕他真會咬上來。

  他的唇觸到了她的頸子,他的齒咬上了她。

  「呀——」她害怕尖叫。

  岳滄浪伏在她身上,忍不住低笑,本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結果竟然會怕被人咬!

  她怕疼嗎?他以為自己的力道放得夠輕了,根本就咬不疼人。

  刻意不讓她看見他的笑容,俯在她頸邊,邊咬邊悶著聲問:「疼嗎?」

  「不疼。」她倔強說。

  「哦?」他加重了力道,卻不至於傷了她。

  Hope縮縮縮,都快將自己縮成一團小毛球了,仍抵擋不住他的進犯。

  「既然不疼,妳幹麼要躲?」她的行為無疑是自打嘴巴。

  「我……我怕癢,不行嗎?」她勉強找了個好理由,她的脖子是全身上下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經他一咬,已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他一怔,輕問:「你怕癢?!」

  曾經有個可愛的小女人也口是心非說過這樣的話,明明怕疼,卻硬是要拗成怕癢。

  是她的聲音太像亞希了,以至於他又一時不察將兩人的身影重迭在一塊兒,其實Hope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話,他不必耿耿於懷。

  「對呀,有問題嗎?」誰都會怕癢,難道她怕癢很奇怪?

  「沒問題,管妳是怕疼還是怕癢,一概與我無關。」他苦笑將她的脖子當成上好肉排繼續啃咬。

  實在受不住他的又咬又啃,她又疼又癢,雙手不住推打他的胸膛。「喂!難不成你真是吸血鬼?那麼愛咬人脖子。」

  「可以這麼說。」咬她像是咬上了癮,才不管她樂不樂意,他開心就成。

  Hope東躲西閃,始終閃躲不了,乾脆橫眉豎目模仿他,跟著咬上他的頸子,禮尚往來不讓他專美於前。

  岳滄浪早知道她不是乖乖任人欺凌的小媳婦兒,她的反擊可說是在他意料之中。這樣的生氣蓬勃讓他感到有氣,每當覺得她就要敗下陣來,偏偏下一秒她就會不服輸地站起來繼續戰鬥,讓他不禁懷疑她會有被打倒的一天嗎?

  Hope一口利牙對他又咬又啃,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令她深深著迷,她在啃咬過的地方纏綿舔吻,似想撫平他的疼痛。

  她的善變使岳滄浪對她另眼相看,她和其它女人很不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突然出現的她就像一團謎,讓他摸不著、探不清,總覺得她的出現有所求,但她沒說出口,他也猜不透。

  很多女人接近他皆是另有所圖,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歡愉、有的是為了炫耀,唯獨她例外!他很清楚,她不是為了金錢、歡愉或炫耀,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還有什麼是為人所冀求的?

  「我喜歡你。」舔吻夠了時,Hope暈紅著雙頰,附在他耳邊說道。

  她不想見他和別的女人甜甜蜜蜜在一塊兒,那會教她妒忌得快抓狂,妒意使然,教她不由自主說出埋藏在心中的小秘密,一顆心想與他更親近,不再天遙地遠。

  「我不喜歡妳。」他答得無情,將她推開來,一身的熱情因她的話而迅速冷卻。

  「沒關係,你讓我喜歡就行了。」表面上她笑咪咪的接受他的拒絕,實際上她的心還是不免受到傷害。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他讓她喜歡,她能一直、一直無所顧忌喜歡著他就行了,她不願去想太多複雜的事情,只想單純的喜歡他。

  「妳的臉皮真厚。」岳滄浪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說喜歡他,那些全都不是真心的,也不是他要的,男歡女愛本就各取所需,何必說一堆噁心巴啦不切實際的話語讓人倒盡胃口?

  「會嗎?」她摸了摸柔嫩的臉頰,並不覺得自個兒臉皮厚。

  岳滄浪懶得跟她扯,轉頭回車上,Hope嘻皮笑臉跟著坐上車,嘴裡不住嚷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吵死了!妳能不能閉嘴?」岳滄浪被她吵得頭很疼。

  「哪,以後我就叫你Leo好了。」Hope沒被他的責罵嚇著,依舊笑開懷。

  他重重地擊了下方向盤,怒問:「妳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幹麼來纏著我?」他們就僅只是一夜情如此而已,她怎麼這麼煩?

  「沒人規定喜歡的人只能有一個是吧?我就是要喜歡你。」她呵呵笑著,纏定他了。

  「……」這女人的臉皮簡直比銅牆鐵壁要厚上千百倍,就像是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他怎麼會倒霉到與她發生一夜情?

  該死!

  第四章

  稱Hope為牛皮糖一點也不為過,她像是要把「我喜歡你」這四個字貫徹始終,每天都出現在岳滄浪面前,當他一早準備出門上班時,一定會在家門口附近看見她笑嘻嘻提著早餐等他。

  因為無法進入他所住的高級住宅區,所以她都等在外頭,不論颳風或下雨,她風雨無阻,就算他臭著臉,看也不看她一眼,車子直接疾駛而過,她也不曉得何謂死心,當天下班,她一定會在辦公大樓外等他,簡直比背後靈還要像背後靈。

  她的頻繁出現已對他構成騷擾,偏偏不理她時,她並不會有更過分的舉動出現,教他實在拿她沒轍。因此,他一概當她不存在,繼續過他逍遙自在的生活,反正等日子久了,她終會明白這樣做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她會放棄的。

  慘遭拒絕的Hope明知自己是拿熱臉去貼岳滄浪的冷屁股,可就是不想放棄,仍是每天在他家與公司外報到,無論是寒冷的天氣還是滂沱大雨,都阻止不了她的決心。

  她常常趁著等他的空檔想一些事,假如能多些理智,她早該收拾好行李飛回美國,回到未婚夫身邊,但她沒有:明知此舉會讓自己陷入泥沼,她仍義無反顧這麼做了,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已非她所能決定。

  她將凍冷的小手放在水藍色的大衣口袋裡,櫻唇呵出白白的空氣,等著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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