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妳又來了。」辦公大樓的管理伯伯見她再次出現,忍不住上前跟她哈啦。
他注意這位漂亮的小姐好多天了,她長得粉嫩粉嫩,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一雙眼眨巴眨巴地像是會說話般,要不是他年紀大了,真會追她來當女友。
「嗨,你好。」Hope笑彎了眼,跟管理員伯伯打招呼。
「妳每天來到底是在等誰?」也從沒見她上了誰的車,或是有人跟她打招呼,就見她一個人傻呼呼的在寒風中等待。
「等我喜歡的人。」她直言不諱。
「那那個人知道你在等他嗎?」管理員伯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嗯.」她笑得有些尷尬。
聽她這麼說,管理員伯伯也覺得好尷尬,很明顯的對方並不喜歡小美人,以至於小美人每天都在空等,這能怎麼辦?就算再為她抱不平,也沒辦法逼她喜歡的人來喜歡她。
「那……妳要不要放棄,換個人喜歡?」
「不,我現在還不想放棄。」她搖了搖頭,回答得很是堅定。
「妳這個傻女孩,像妳這麼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喜歡妳的人,妳何必執迷不悟呢?」管理員伯伯忍不住對她說起教來。
人生哪!有些事再堅持、再執著都是徒勞無功,她明不明白?
「我知道是我太固執了,但是現在還不到說放棄的時候。」
「妳每天都過來,那工作怎麼辦?」常常見她一整天就是呆站著,什麼也不做,真讓人為她擔心。
「我目前沒工作。」
「什麼?!怎麼會這樣?」管理員伯伯一聽,立刻當她是可憐無依的小孤女,同情得不得了。
「你放心,我的生活不成問題。」
「傻孩子,現在沒人像妳這麼癡情的了,妳該好好的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啊!」多情總被無情傷,她還不懂嗎?
Hope僅是淡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唉,妳別光是笑,要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啊!」相較於她的老神在在,就顯得管理員伯伯太過焦躁。
「我知道,謝謝你。」
「岳滄浪那個花心大蘿蔔真該跟妳好好學習。」管理員伯伯嘀咕著。
「怎麼說?」聽見管理員伯伯提起岳滄浪,她不由得豎起耳朵聽仔細。
「他啊,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常常見他帶著不同的女人出入,也不見他有安定下來的打算,不過我想他也逍遙不了多久。」管理員壓低音量講著小道消息。
「為什麼逍遙不了多久?」Hope跟著放輕音量詢問。
「聽說岳家早有中意的孫媳婦兒人選,也有意讓岳滄浪早早成家.」
「是嗎?」原來他家人已經幫他物色好妻子人選,她神色黯然,感到無比沮喪。
「據說雙方門當戶對,岳老太爺對對方滿意得不得了。」管理員伯伯加強語氣說著。
「原來是老太爺中意的對象。」岳滄浪會聽從岳老太爺的話嗎?他會嗎?
「妳曉得的,有錢人家就是這樣,婚前可以周旋在眾多美女身邊,不過結婚的對象總是要經過家族同意,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就能嫁進豪門的。」有錢人屬龜的,規矩特多,也特別龜毛,尋常人家出身的女孩若嫁進豪門,哪受得了一大堆規矩。
「對了,我好像都沒聽妳說妳喜歡的人長啥模樣,妳跟我描述一下,或許我有印象,也可以幫幫妳呀。」老這麼乾耗下去不是辦法,要嘛就快刀斬亂麻,圖個痛快。
Hope靜靜看著管理員伯伯,沒答話。
「妳說嘛!我人面挺廣的,妳只要跟我說他在哪個部門工作,就算我對他沒印象,也可以托同一部門的人幫妳帶話。」管理員受不了她的沉默,催促道。
「我喜歡的人是岳滄浪。」
「岳滄浪?!妳怎麼會喜歡他?傻女孩,喜歡他妳可是會受傷的!我剛剛不是跟妳說他家人有意讓他結婚了嗎?那不是在跟妳開玩笑,我的消息來源千真萬確,妳最好是忘了他。」管理員伯伯哇啦哇啦叫著,要她別再傻呼呼的愛著不該愛的人。
「沒關係,因為三個月後我就要嫁人了。」她飄匆一笑。
她這一句「要嫁人了」讓管理員伯伯嚇得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現在是怎樣?她既然三個月後要嫁人,幹麼還要狂追岳滄浪不放?這是在搞什麼?
「等等,莫非妳是岳老太爺欽定的那個孫媳婦兒?」她可能是為了觀察未來丈夫的品性才會每天出現在這。對!一定是這樣,不可能有其它可能性了。
「不,我不是那個人。」她笑得更加虛無縹緲,語氣輕飄,字句已然支離破碎。
「啊?!這、這……這……」管理員伯伯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一個要嫁人了,一個也快要娶別人,要娶別人的不喜歡要嫁人的那個,要嫁人的那個卻緊追不放,這又有何意義?就算讓她追到了,三個月後她還不是要嫁給別人?
既然如此,何必攪亂一池子春水?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小美人的問題恕他沒那個智慧可以解決,他也不敢膛這趟渾水。
Hope知道她的話嚇著好心的管理員伯伯了,沒多說什麼,也不想解釋,只是靜靜的繼續等岳滄浪下班。
管理員伯伯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言得溜回辦公大樓去。
果然莫管閒事方能明哲保身,瞧他喇喇不小心就挖到這麼大一個八卦,唱得他差點魂不附體!他們要怎樣都隨他們去了,這事兒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等待是漫長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冷到不行時,她伸出雙手不住呵著氣,抬頭看著高聳的辦公大樓,想像著他在辦公室裡的情景。
任憑她的想像力再豐富,實在幻想不出吊兒郎當的岳滄浪安分坐在辦公室的模樣。
他會像一般的主管擺出嚴肅的臉孔嗎?抑或是依舊不正經的與下屬嘻皮笑臉?又或許他身邊有名美艷女秘書,所以他工作起來特別起勁?
心底驀地泛起一絲酸味,她泱泱不樂的踢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