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她真有辦法忘了台灣的一切,回美國嫁給Allen嗎?能嗎?
第三章
典雅的咖啡館內,曲馨蓉盯著緊繃著臉的岳滄浪看,認識他這麼久,看到他發火的機率是微乎其微,每回見面,他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吊兒郎當與她開玩笑,逗她開心,今天倒是讓她大開了眼界。
「Leo,見到我不開心嗎?」她以手指輕敲桌面,吸引他的注意。
「怎麼會。」岳滄浪皮笑肉不笑地回她:心底斤斤計較的仍是那個叫Hope的該死女人,她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般,連演出酬勞都沒跟Candy拿,讓他不得不懷疑那女人在盤算著什麼。
「騙人。」曲馨蓉嬌嗔抱怨:「你該不會是在想其它的女人吧?」
她問得很不是滋味,她的長相、身材、家世都不會比他其它女友差,既然約她出來,就只能想著她,怎能想別的女人呢?
「有妳這個大美人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會想其它女人?是妳多心了。」甜言蜜語很自然的由岳滄浪的嘴巴溜出,哄女人這事他很擅長,無須思考就可以做得很好。
「真的?」甜言蜜語對女人而言向來很受用,曲馨蓉聽了儘管不太相信,但已消了心底八成的不滿,剩下的兩成就看他怎麼表現了。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妳要我低俗的發誓給妳看?」
「發誓就不用了。」曲馨蓉笑嘻嘻的不要求他發誓,是真是假他們兩人心裡都有數,他若存心要騙她,就算發再毒的誓也一樣不痛不癢,她太瞭解男人了,當他們想哄騙一個女人時,再荒謬的話都說得出口
「哪,今晚有沒有什麼計劃?」既然他不打算說,她也不追問,便改變了話題。
經曲馨蓉一問,岳滄浪這才想到他完全沒安排今晚的節目,全因他氣瘋了,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頭,不過沒事先安排也沒關係,可以臨時變通的。
「妳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就不曉得你願不願意陪我。」曲馨蓉嬌笑著。
「哦?說來聽聽。」岳滄浪瀟灑的挑了挑眉。
「我想去捷克度假,你願不願意陪我?」曲馨蓉跟他拗。他身邊有許多女人,但他卻未曾陪女人出國度過假,因此只要他點頭答應,她便會成為最特別、最重要的一個。
她挺喜歡岳滄浪的,他很會玩,她也很愛玩,兩個人可以撞擊出燦爛的火花,再者他的條件很好,配得上她,倘若她真要找個人嫁,岳滄浪絕對是第一人選。
因為太瞭解他愛玩的個性,所以她知道不能將他綁得太緊,不過也得運用智慧讓自己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才行,只要手段使得好,遲早有一天,他會和其它的女人撇清關係,她如是深信。
「這個就有點難了,妳曉得的,公司很忙,我實在走不開,不然我真想陪妳到捷克去好好玩一趟。」岳滄浪很是惋惜的看著她。
「是嗎?我還以為依你的個性是想走就直接走人,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呢!」曲馨蓉對於他的拒絕感到洩氣,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告訴自己千萬不可躁進,否則只會惹他不耐煩。
「我總得給底下的員工做個榜樣不是嗎?」
「哎,你不能陪我去,讓我好傷心喲!」曲馨蓉可憐兮兮的瞟著他。
「哎,不能陪妳去,我也好傷心喲!」岳滄浪模仿她的語氣說著。
曲馨蓉愛嬌的白了他一眼。「你老是這麼不正經。」
他佯裝訝異瞠大眼。「會嗎?我以為這是我最正經的時候了。」
曲馨蓉嬌笑著,被他逗得很開心。
「說吧,今晚妳想去哪?」
「如果我說要你陪我上天堂呢?」曲馨蓉故意這麼問。
「天堂?妳指的是哪個天堂?人間天堂?」岳滄浪詔帶瞹昧的朝她眨眨眼。
「你壞死了,我說的才不是人間天堂,我指的是真正的天堂。」她以食指指了指上頭,會這麼說全是故意的,她想聽聽看他的想法,就算只是哄騙她,她都想聽。
「恐怕不行。」岳滄浪突然收起臉上的嘻笑,正色道。
曲馨蓉嘟著嘴問:「為什麼?」他怎麼就不哄哄她?
「因為已經有人先預約了。」
「她是誰?你快告訴我,我非得去找她不可,要她不許跟我搶。」曲馨蓉撒嬌發嗔,心裡卻是暗暗一驚,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在岳滄浪心裡的份量比她來得重,她非得知道這個強勁對手的身份不可。
岳滄浪僅僅淡淡一笑,並不告訴她。
「Leo你告訴我嘛!我真的想知道她是誰,我是這麼喜歡你,我就不相信她會比我更喜歡你。」她搖著岳滄浪的手臂,想法子要從他嘴裡套出名字來。
她的動作卻讓岳滄浪感到不耐,他悶悶的丟下抽到一半的香煙起身。
「Leo你要去哪?」這時曲馨蓉才意識到情況不對,急著想挽留他。
「既然妳想不到要去的地方,那我們就各自安排吧。」
「不要,我不要各自安排,不然告訴我你想上哪去,我陪你好不好?」她討好賣乖陪著笑臉。
「我想到海邊吹風看星星,妳去不去?」岳滄浪雙手插在口袋問。
「啊?!就僅只是吹風看星星,別的都不做?要待多久?」對於他的計劃,她感到失望,他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她哪有那個閒情逸致陪他吹冷風看星星,況且今晚外面冷得要命,她又不是發傻。
不過也許他另有計劃,她得仔細斟酌再來決定。
「對,僅只是一整晚吹冷風看星星,什麼都不做。」岳滄浪笑睇她那張失望的臉龐。
「Leo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她實在無法相信他會有這麼無聊的舉動,這根本就不像是她所認識的岳滄浪。
「不是開玩笑,再認真不過。」
「嗤!別逗了,你會一整晚跟一個女人在海邊吹冷風看星星,什麼事都不做?你怎麼可能會這樣。」他是個貪歡的男人,哪會和一個女人搞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