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4號惡魔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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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我要出院……」低頭,她喃喃自語。心口的酸楚湧上眼眶,她努力地把淚逼回,不讓它落下來。「我要走了……」

  「你的確是該出院,但是你要走?那可不行!」拓拔壽冷硬地道:「當內賊的下場,向來只有死路一條,但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暫時還不用死。」

  語落,拓拔壽悻悻然地轉身,交代寇仇把她帶回別墅,自己便先離去。

  望著他絕情離去的高大背影,淚水終於忍不住泛流,她傷心地哭著,一旁的寇仇原本還想指責她,見狀,惡言到嘴邊又收回,重重歎了一聲,他板著臉,催促她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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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別墅後,曲映雪被關在後院一間堆著雜物的狹小倉庫,門板上了鎖,送餐飯來的僕人,通常透過只容得下一個拳頭大的鐵窗間隔縫,把飯遞到靠在窗口邊的桌上。

  僕人送了兩天飯,但桌上的飯菜全都沒動過。

  沒人敢勸她,也沒人敢跟她多說一句話,因為和「內賊」多說一句話,可能會被歸類成同黨,說不定腦袋會不保。

  所有僕人都感到錯愕,原本篤定成為大少奶奶的人,怎麼會一夕之間變成了「內賊」?

  雖然不是很清楚情況,但大夥兒老少一同,都清楚能避她多遠就避多遠,以免惹禍上身。

  午餐時間到了,今天輪到阿木嫂送飯,很多僕人勸她別和映雪小姐說話,可是兩天了,映雪小姐連一口飯都沒吃,她擔心再這麼下去,映雪小姐遲早會餓死的。

  「映……映雪小姐,你怎麼都不吃飯……」阿木嫂緊張的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在監視,萬一被發現,說不定她也會跟著遭殃。

  左看看、右看看,好在沒有。

  「阿木嫂……」看見阿木嫂站在窗口外,身體虛軟無力的曲映雪,趴在地上,使盡全力爬過來。

  見狀,阿木嫂替她感到難過。「你看看你,不吃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阿……阿木嫂,你有看到……看到我妹妹嗎?」曲映雪跪在地上,兩手扶在桌面,勉強直起身。

  「你妹妹?誰啊?我又不認識她,我去哪裡看到她啊?」怕人誤會,阿木嫂退了一步。「你……你快點吃飯,我晚一點再來收碗。」

  擔心自己待得太久,會被誤以為是同黨,阿木嫂雖然是僕人裡頭最同情曲映雪的人,可她也不敢和她多說話。

  阿木嫂轉身正要走,卻看到拓拔壽和齊秀麗一起走來,嚇得她臉色發白。

  「阿木嫂,你在這裡做什麼?」齊秀麗沒好氣地問。

  「我……我……今天輪到我……我送飯。」

  「飯都送了,你還不走?」

  「是,我……我正要走。」

  沒被誤以為和曲映雪是同黨,阿木嫂鬆了一口氣,三步並為兩步,慌慌張張離去。

  沒有理會僕人在這兒做什麼,拓拔壽站定在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

  門一開,只見曲映雪憔悴的身形,倚在桌邊,整個人比在醫院時還虛弱,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斷氣一般——

  心口一揪,兩道濃眉一擰,拓拔壽痛恨這種為她感到心疼的感覺。

  兩天來,他用很多工作壓垮自己,讓自己沒有空閒去感受對她殘存的心疼,更阻斷想來看她的念頭。

  這兩天內,他找到了新證據,查證當年殺死他父親的真正兇手,那個幕後藏鏡人,和他一開始臆測的,果然是同一人。

  「你不吃飯,想把自己活活餓死,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查不到你妹妹的下落?」齊秀麗走到桌旁,睨了一眼連動都沒動過的稀飯,嗤聲道。

  睨著曲映雪,齊秀麗一臉幸災樂禍。

  原本獲悉她懷孕的消息,她以為自己無望當拓拔家的媳婦,但她卻不小心流產,加上行刺二少的人竟是她的妹妹,這下子,大少奶奶的位子,她恐怕得乖乖地拱手讓出了。

  拓拔壽冷眼的打量她們之間有無互動,因為他查到殺害他父親的人,就是積極找回他們三兄弟,並且安排他回台灣重建天地盟的齊全。

  而齊全費盡心機把自己的女兒安排在他身邊,不過就是想監視他,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當殺手,所以安排了曲映雪在他身邊……

  沒有見到她們有使眼色的小動作,拓拔壽心想,以齊秀麗的精明,她不會那麼笨在他眼前透露一絲嫌疑。

  而曲映雪,她只是一顆棋子,沒有自己主見的棋子……

  走上前,拓拔壽的大手突然環住齊秀麗的腰,大剌剌把齊秀麗往自己懷裡帶——

  「你不說也無妨,我的屬下已經鎮定你妹妹的行蹤,她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冷睨著她之際,他把懷中的齊秀麗摟的更緊。

  他要逼出曲映雪的妒意,逼她把所有詭計全盤托出——

  憔悴坐在地上的曲映雪,兩眼渙散,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但她還是看到了他摟著齊秀麗,和以前他摟緊她一樣……

  虛弱地靠在桌腳,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應,只是懂了,他說她被淘汰,而現在他已經找到新的枕邊人,找到適合當他孩子母親的女人。

  心痛的感覺啃蝕著她脆弱的身軀,這樣也好,在她死之前,少了一樣牽掛,至少,她知道有人陪伴他,他並不孤寂。

  合上眼,不聽不看,也不再求他放過她妹妹映紅,既然命運注定如此,她會在九泉之下等著映紅。

  然後,再去找回他口中那個沒膽、沒用的孩子,抱抱他,一路陪著他,無論如何,孩子是她的,就算他的父親嫌棄他,她還是愛他。

  見她合上眼,完全放棄反擊和當「污點證人」的機會,一股怒火自拓拔壽體內升起。

  他氣她笨的可以,完全不懂保護自己,氣她傻傻地被人操控,還一副打死都不出賣主使者的樣子。

  他之所以帶齊秀麗前來,就是要演這齣戲,逼她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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