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泉先生,我……」就在她準備告訴他,她已經不能再跳的同一時候,有人靠近了他們。
她還未看見那人的樣子,就已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及氣勢。
「寺泉,」高大英挺的浩式來到他們身邊,神情自若地看著一臉訝異的寺泉功,「可以把你美麗的舞伴借給我嗎?」
寺泉一怔,而發現那身上有著強大氣勢的人竟是浩式的初實,更是驚愕不已。
聽說永川家跟日皇集團的宇田川家是世交,而且他又是永川集團的准接班人,他會出現在日皇的酒會上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他為什麼要跟她跳舞?
她狐疑地、不安地看著他,眼底寫滿問號。
「永川,你……」半途殺出這號人物,寺泉功十分錯愕。
未等寺泉功有所表示,也不待初實點頭答應,浩式伸出手,優雅卻又強勢地將她從寺泉功手裡帶走,而此刻,又是新曲目的開始。
對於他的霸道及強勢,初實既心悸又慍惱。
他根本不管她答不答應,就強行將她帶走,不只不尊重寺功,更不尊重她。
「你是個無禮的傢伙。」她直視著他。
「從來沒有人對我有過這樣的評語。」他撇唇一笑。
「是嗎?」她一臉不馴,「在我眼裡,你就是這樣的人。」
「那也許是因為一碰上你,我總不自覺地認為禮貌簡直多餘。」
她一震,頓感惱恨。「你是說我不值得你禮貌對待?」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似笑非笑,一臉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
初實覺得他又一次羞辱了她,但他到底憑什麼又為什麼?
她秀眉一擰,憤怒地想將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抽回。
一感覺到她的抗拒及掙扎,他反射的將她的腰肢緊緊地、牢牢地扣住,撈近。
她因為腳踝疼痛,沒有足夠的力氣抵抗他,一下子就被他抱住。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遠比剛才跟寺泉功跳時來還要貼近,她尷尬又氣憤地瞪著他。
「請你放手。」
他移動腳步,轉了幾圈,帶著她跳離舞池正中央。
她的腳越來越痛,甚至隨時有再次扭傷的危險。
「放手……」她神情痛苦。
他以為她臉上的痛苦表情,只是因為她奮力的想拒絕他、抗拒他。為此,他胸口的那把無名火更加高漲——
「跟我跳舞是那麼痛苦的事嗎?」他低下頭,將唇片靠近她耳邊。
當他熾熱的氣息吹襲在她耳畔,她只覺耳根一陣灼燙。她本能地想躲開,而他卻追逐而來。
「你完全不浪費時間……」他幾乎貼在她耳朵上,「那麼快就又結識了一個貴公子,並讓他為你神魂顛倒。」
「你……」她怒視著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發什麼神經?別說她根本無意跟寺泉功發展關係,就算她有那個意思,又關他什麼事呢?
他為什麼就是看她不順眼、看她不爽?為什麼總愛找她麻煩,讓她覺得既受傷又痛苦?
他是虐待狂嗎?他喜歡將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然後再狠狠的跺兩下嗎?羞辱她究竟讓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快感?
「寺泉功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你知道吧?」他勾唇一笑,「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在意。」
「你……」
「對你來說,有沒有愛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要有錢,對吧?」
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雖然他一向有話直說,但還懂得顧及別人的尊嚴及顏面。
但是,為什麼當他面對她時,總會說出那種刻薄又傷人的話?他究竟有多在乎她?
該死!
「你放開我。」她眼眶泛紅,唇片微微顫抖著。
「怎麼?我的舞藝沒他好?」明明覺得自己不該說這種字字句句猶如利刃般的話,他卻還是控制不了情緒的激動及澎湃。
「你……」她的腳好痛,但她的心更痛。
他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傷害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得承受這種毫無道理的粗暴對待?
「放……放開,我的腳踝好痛……」
他濃眉一叫,「你該不是又想告訴我,你腳踝受傷了吧?」
「我真的很痛。」
「剛才看你跟寺泉連跳了兩支曲子,也沒見你眉頭皺一下……」一想到她跟寺泉功連跳兩支舞,卻以腳踝疼痛為理由拒絕他,他頗覺懊惱。
「放開!」因為已經無法再忍痛,她幾乎要尖叫。
他一怔,隱隱感覺到她不尋常的反應。
「很有趣嗎?」她氣憤地瞪著他,「羞辱我很有趣嗎?」說著,她不知哪來的氣力,一把推開了他。
轉身,她怒氣沖沖的想離開,但走不了幾步,便因腳踝劇烈的抽痛著而停下腳步。
見她停下腳步,浩式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她。
她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倔強的想繼續走,但這次,她再也忍受不了疼痛地踉蹌了一下。
見狀,浩式一個箭步趨前,一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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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顧不得疼痛,初實氣憤地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瞪著他。
雖然他們已跳離了舞池中央,卻還是引來了與會人士的注意,畢竟他們這種俊男美女的組合實在顯眼。
「你的腳真的……」她痛苦及踉蹌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出來的,他發現她的腳是真的在痛。
這麼說來,她說她腳踝受傷是真的?只是,既然她腳踝受傷,為什麼還要、還能陪寺泉功跳兩支曲子?
「假的。」情緒激動的初實恨恨地瞪視著他,「我是裝出來的。」
在她負氣的這麼說著的時候,眼淚已不爭氣的滑落。
常聽人家說,只有你真正愛著、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才能傷你,但他是她愛著的重要的人嗎?不,不是的,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在意著他罷了。
在意跟愛跟重要能不能劃上等號呢?她不知道,她的心好亂,現在的她只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傷她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