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浩式,我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良美不知如何啟齒。
初實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她一直無法接受的富家子弟,但身為母親的她,絕不能要求初實接受那個傷害過美嘉的富家子弟。
浩式濃眉一叫,神情既嚴肅又不安。
「是不是初實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不,不是的……」看著他,良美實在無法將他跟負心漢、薄情郎等字眼聯想在一起。
「老天爺……」她哀怨地一歎,「怎麼會是你呢?」
浩式一怔,狐疑地望著她,「什……您說的是……」
「我不知道如何告訴你,不如你直接去問初實吧!」良美沉沉長歎,感慨地道:「事情演變至此,躲也不是辦法。」
「初實呢?」他也想直接問初實,但問題是他找不到她。
「她在家。」她說,「她不會見你的,所以……」說著,她交給他兩把鑰匙。
「鑰匙給你。」她注視著他,「你自己去找她吧!」
「謝謝。」浩式握緊了鑰匙,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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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浩式不斷地想著同一個問題。「她出事了嗎?」
她為什麼要突然躲著他?有什麼理由突然躲著他?他滿心的不安,而所有的疑問在他見到她的時候,應該就能獲得答覆。
來到她家門口,他先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院子大門,關上院門後,他沿著石板步道走向門口,然後以另一把鑰匙打開了屋門。
客廳裡靜悄悄的,顯然她並不在樓下。
他放輕腳步地上了樓,走向她的臥房。她的房門虛掩著,未完全緊閉。
從門縫看進去,她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發呆。
不管,就算她睡死了,他也要把她挖起來。
忖著,他推開了門——
「媽……」躺在床上的她突然發出聲音,「您回來啦?」
他沒有回答她,因為他不是她媽媽。
似乎是覺得奇怪,她將臉轉向房門口,「怎……」
看見站在房裡的不是她媽媽,而是她一直避不見面的浩式,她瞪大了眼睛,「你……」
「好久不見。」他唇角一勾,神情懊惱。
他們當然不是「好久不見」,但對浩式來說,這兩天卻漫長得像是兩年般。
初實驚慌地翻身爬起,「你……你怎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將兩把鑰匙放在進門的櫃子上,「你家的鑰匙。」他說。
她一怔,但很快地就反應過來。這鑰匙一定是媽媽給他的,但是媽媽為什麼要……
「別怪你母親。」他看穿她眼底所有的念頭跟情緒,「是我逼她給的。」說著,他趨前幾步。
見他靠近,她慌忙地、警戒地喝止他:「不要過來!」
他眉心一擰,「你怎麼了?」
看她不過兩天時問就神情憔悴,面容消瘦,就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佈滿了血絲,他不覺胸口一緊。
「發生什麼事?你怎麼……」
「你走,我不想再見你。」她決絕地道。
「初實……」他憂慮不已,「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不可能的。」她恨恨地、痛心地直視著他,「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他—震。不會有結果?這事態可嚴重了。
只是,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事情嚴重到讓他們無法在一起呢?她的母親對他十分滿意,他的家人也非常喜歡她,而他們兩人也是兩情相悅,一切都那麼順利的進行著,不是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前幾天你還說要帶我去拜訪你的好朋友,怎麼……」
「我永遠都不會帶你去見她!」她尖叫著。
提及她的朋友,她突然失控地尖叫,這讓浩式陡地一震。
他疑惑地看著她,「初實?」
「你再也……再也傷不了她。」她眼眶裡突然湧出淚水,神情悲憤。
聞言,浩式一愣。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再跟她碰面。」她恨恨地說。
他濃眉一叫,「你到底在說什麼?」
「美嘉,中村美嘉。」她幽恨地瞪著他,語帶審問:「這個名字,你應該覺得很耳熟吧?」
他微頓。中村美嘉?這是個陌生的名字,但他覺得她似乎認為他該熟悉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好像就是她朋友的……
「我今天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神情篤定,「中村美嘉就是你那個最要好的朋友?」
第一次聽到?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說,他是裝蒜?還是根本已經忘記了?
如果他是裝蒜,那麼他是個沒有擔當的愛情騙子;若是他忘了,那麼他是個無情的負心漢。
不管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一樣不可原諒。
「你在裝蒜嗎?」她憤恨地道。
「裝……」他有點生氣,「我真的不記得曾經聽過或認識這個人。」
「你忘了?」她瞪視著他,嘴唇因痛心憤怒而顫抖著,「你居然忘了美嘉?」
「我不認識什麼美嘉。」他說。
「是嗎?」看他毫無心虛歉疚的表情及態度,她更覺憤怒,「是因為跟你交往過的女人太多,所以你不記得那麼多年以前的事了嗎?」
「你在指控我什麼?」他臉一沉,「交往的女人太多?我長這麼大,交往過的女性只有四個,包括你。」
四個?才四個?他是客氣了吧!
「我雖不至於對前三任女友念念不忘,但也沒薄情到連她們的名字都忘了。」他說,「我不認識中村美嘉。」
「可是美嘉認識你!」她氣到渾身發抖,「她清楚地記得你的名字、你的年齡、你的一切……」
他心頭一撼。她的朋友認識他,而且對他瞭若指掌?怎麼可能?
「你就是當年欺騙她感情的『浩』。」她噙著淚,「你居然就是那個混蛋……」
「我不是。」他眉心一擰。
見鬼了!他根本不認識她的朋友,她朋友為什麼說他是當年傷她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