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霆聞言,不禁串起整件事,原來二哥在說電話時說要多休息是這個意思,都怪他當時心急,才沒察覺。
「我不知道這件事,那我先走了。」打了聲招呼,他便要走。
「你真是……朋友見面不敘舊就算了,還這麼冷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下次請你喝酒。」他抱歉地說。
「這還差不多,但我要喝的是喜酒,oK?」
「OK。」
※ ※ ※
叮咚!
「是誰呀?」安秋柏聞聲,從沙發上起身去開門。
「安爸。」說話的人是曾子霆。
「子霆!來看爾熙的?」
「嗯,聽說爾熙病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和你安媽才想說,你大概是忙才沒有過來。」
「我是剛才才知道這件事。」他真後悔之前沒先掐死二哥,害他一直被誤會到現在。「這是燕窩,給爾熙補的。」
「你真是太多禮了,爾熙只是小感冒……」他家爾熙真是好命。
「我進去看她。」曾子霆把禮盒交給安秋柏後,直接轉往爾熙的房裡。
※ ※ ※
「爾熙!」沒有敲門,他推門進入,往床走去。
在暈黃的燈光下,他那深刻的五官輪廓被金色的光芒照得柔和些許,凝著爾熙的眼眸寫滿了濃情。
「子霆哥?」她沒有睡著,只是斜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的頭還有點昏,若不是聽見他喚她的名字,她會以為自己在作夢。
突地,她想到他跟女助理在一起的畫面,還有他對她的好只是因為兄妹之情……憂傷的情緒頓時如潮水般捲向她。
「生病了怎麼沒告訴我?」他坐在她的床邊,下意識伸手撫向她的額頭,卻被她閃過。
他的手停在半空,臉上寫滿困惑。
「怎麼了?」
「沒有,我沒事。」安爾熙搖頭,不願再承受他對她的關懷,否則,她一定會愈陷愈深。
「我聽谷青說你病了兩天,你沒按時吃藥對吧?」他凜著一張臉,氣她不聽話。
「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這麼愛做管家公,怎麼不去管管你的女朋友!」
身體的不舒服加上低落的心情,讓她一時情緒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震住了他與自己。
「你說什麼?」曾子霆率先回過神來問道。
「沒有,我沒事,你走吧。」說完,她將自己埋進棉被裡,拒絕再面對他。
「不行,你把話說清楚。」他把她的被子往下一扯,硬是強迫她面對他。
「你幹什麼?」她的被子被拉走,只得再坐起,「你走開啦,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他好生好氣地跟她打著商量。
她抿著嘴不說話,總認為他對她的關懷不是真心,是基於兄妹之情。
但她卻已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這脫了序的滋味叫她要如何收拾?
想到這裡,她的眼眶頓時熱了起來。
「你怪我沒早點來看你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誰管你來不來?」
一聽就知道她在跟他嘔氣,不過她至少願意聽他說話了。
「以前你生病都不肯吃藥,非要我拿酒果來哄你才肯吃,所以我當然要來。」他像變魔術般,由袖口摸出一顆包裝精美的四方形糖果。「你看,酒果!這兩天我二哥一定跟你說了什麼對吧!那都不是真的,我……」
一看到酒果,安爾熙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連酒果都沒有效了嗎?」
「誰要你的酒果!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對我像對小妹妹一樣?」
「爾熙?」他心口莫名一窒。
「嗚……」她背對著他,哭得淒慘。
他見狀,只好繞到她面前,將手放在她的肩頭上,「別哭……你要什麼?」
「不要管我……」他愈是這樣對她,她愈是感到痛苦。
「我怎麼可以不管你?」說完,他無奈地坐到她的床邊,連人帶被將她抱起,「二哥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只相信他、不相信我?」
埋首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她聞到了他依然好聞的麝香氣味,這寬闊的胸膛本來是她專屬的,但現在……
「我才不是相信他。」久久,她才吭了這一聲,若不是她也感受到了威脅,她還不至於如此相信曾傲青的話。
「子霆哥,你有沒有跟Ada在談戀愛?」她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聞言,他眉一挑,聲調冰冷地問:「二哥告訴你的?」
「不是。」
「那你看到我們在一起了?」
她搖頭,「可是你不排斥跟她在一起對不?」
「是不排斥。」見到她慌亂的眸,他趕忙道:「但那僅止於公事,跟男女之情並不相同。」
「那若她跟你坦白心意呢?」他沒意思不等於別人沒有這個意思呀!屆時,他會接受嗎?
「你怎會這樣想?」
於是,她把在施舒雅聽到的事說出來。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認定我會接受Ada?我是這麼隨便看待感情的人嗎?」他的聲音聽來有些危險,臉也罩上一層寒冰。
「但,二哥也說……」她轉述曾傲青的話,她不想讓他認定她是在無理取鬧。
聽完,他咬牙地問道:「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妹妹……唔!」
他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唇,然後他托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機會逃脫,紮實地吻個過癮。
他渴望這個吻有多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想沉醉在她的甜蜜裡。
而此刻的爾熙,她的腦子頓時呈現一片空白,毫無思索能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兩人即將快要窒息的那瞬間,他才緩緩地離開她的唇。
「我不會這樣對妹妹,這樣你懂了嗎?」他先開口說道。
那……他是在說他不是當她是妹妹?
「你……也這樣對Ada嗎?」
「你說什麼?」他眼中射出無數道冰冷的光芒。
「我、我只是問一下,沒別的意嗯……啊!」
這次,他乾脆吻得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的唇貼上她軟軟的唇瓣,靈活的舌尖鑽入她微啟的檀口中,挑勾著她的舌,嘗著她的甜美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