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禁不住地發出呻吟。
他的吻太狂暴,逼得她喘不過氣來,感覺頭昏腦脹。
就在她要推開他之前,他停住一切動作,因為再這樣下去,他會在這裡要了她。
他凝著她,微腫的紅唇、迷茫的眼瞳、凌亂的髮絲……在在都誘惑著他繼續下去,但此時,他相當清楚不可以。
「我沒有這樣對Ada,如果你是吃醋的話,那根本不必要。」
「我……」
「還有,從現在起改喊我的名字吧,別再叫我子霆哥了,我不想做你的哥哥,只想做你的情人。」他截斷了她的話。
「我不是吃……」
「你休息吧。」不等她說完,他站了起來。
「你……」他不為剛才吻她的事作解釋嗎?他就這樣算了嗎?他應該比誰都還要清楚那是她的初吻……
「明天若是還沒有好起來的話,我就親自押你上醫院打針。」他又打斷她。
「子霆哥,你、你不能走!」
「子霆。」他糾正她,而後問道:「為什麼我不能走?」
「那個、那個……吻……」她的聲音細微的幾乎聽不見。
聞聲,他反問道:「你算過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嗎?」
「不用算也知道,十九年。」
「更準確地說,是十九年八個月又二十五天。」
安爾熙愣住,不知道他記得這麼清楚。
「這是愛你的日子。」他繼續說。
「什麼?」
「你悟性太差了。」
「什麼?」這是褒還是貶?
「又遲鈍。」
「……」
「算數和中文一樣差。」
「……」
「鼻孔跟眼睛一樣大!」
「曾、子、霆!」她被罵得莫名其妙,以至於忽略了他的話類似某電視劇的對白。
「我卻愛你十九年八個月又二十五天。」
他還繼續數落她的缺點?
「你不要太過分……呃,你剛才說什麼?」
「要不要順道看看耳朵?」他好笑地看著她驚訝的反應。
「看什麼耳朵?」她耳朵又沒有問題。
「耳朵沒問題的話應該都聽見了。」他微笑,拒絕再重複方才說過的話。「沒想到你聽力也有問題,我卻愛你,真是不懂為什麼。」
坦白說,她也不懂,他說了這麼多,她只聽見「我愛你」這三個字。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
「你說……」
「我說我愛你。」
「怎麼、怎麼可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不,該說是她曾經幻想、猜測過,但當答案揭曉,她卻顫抖得好厲害。
「怎麼不可能?我給過你想的時間,是你自己浪費掉,現在,你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說的很霸道,可她卻找不到好理由來反駁他、抗議他的所作所為,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睡吧,我明天要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樣子,趕快說好!」他不容她抗議地說。
「好……」她怔怔地應道!
他莞爾,替她蓋好了被,才步出房門。
他不知道在他走後,她又坐起身來,拿起酒果在手中把玩,然後傻笑了一個多鐘頭。
第七章
曾子霆回到曾氏,立刻衝到樓上去找曾傲青算帳。
「你這個大嘴巴!」曾子霆殺到辦公室後,一把揪起曾傲青的衣領。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話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曾傲青一臉痞樣,一點兒也沒有大難當頭的懼怕。
「哼!」曾子霆依然怒目相對,只是鬆開了揪緊他衣領的手。
「跟爾熙談得怎麼樣?是不是感情更進一大步呀?這你就要感謝我了,要不,你們還像蝸牛慢慢爬哩!」曾傲青得意地雙手環在胸前。
「我感情的事不用你雞婆。」
「沒有我,你永遠都不知道爾熙會被你的『出軌』氣出病,所以呀……」
「你說爾熙是被我氣的?」心頭有那麼一點點喜悅,教他失了平時的判斷力,輕易地信了曾傲青的話。
「當然呀!不然,時間怎麼這麼剛好?」曾傲青哪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先模糊焦點準沒錯。
「哼,算你還有點用處。」說完,他轉身離開。
「呼,千萬不能惹戀愛中的男人,因為他們真是反覆無常!」曾傲青有感而發地說。
※ ※ ※
「我已經說過了,總經理不在。」Ada站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前,阻攔著滿臉鬍鬚的朱新原。
他們已經僵持五分鐘了,在一旁的職員更是聯絡了守衛要他們上來架人,沒想到朱新原卻拿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做威脅。
「打電話給他,說我要見他!」朱新原吆喝著。
「這是在做什麼?」曾子霆的聲音由後方傳來。
「總經理!」
「你、你終於肯出面了。」朱新原的刀改指向他。
「你們去做事。」他命令道,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總經理這不好吧!萬一……」Ada一臉擔憂。
守衛們更是緊盯著朱新原,就怕他一時衝動傷到總經理。
「他不敢對我怎樣,放心吧,朱新原,我說的對嗎?」曾子霆反問他。
「誰、誰說我……不敢……怎、怎樣的?」他的聲音在顫抖,說真的,他也沒有把握能說服曾子霆放過他。
但,不這麼做,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總經理,他手上有刀,你小心點。」Ada靠近他的身邊悄聲說道。
「下去。」他喝道。
「是。」大家不敢抗令,只好退遠一些。
「說明你的來意。」曾子霆開門見山的說。
「我要你撤消對我的告訴,答應庭外和解。」
「不可能。」他大概還不瞭解他的性格,那麼他不介意清楚地告訴他。
「你!你難道不怕我報復嗎?」
聞言,曾子霆莞爾,然後諷刺道:「你有什麼能耐報復我?」
「逼急了我,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朱新原揮了揮刀,示意他不是在說著玩的。
「是嗎?」
「你放過我,我保證那些資料會全部銷毀。」大陸方面當初說好要給他的酬金,他一毛錢都沒有拿到,他又被限製出境,走投無路的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與其要死,他不如放手一搏。
「銷不銷毀對我已經不重要了,而且這件事已經進入司法程序,我言盡於此,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