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舌糾纏間伴著高超技巧的吮逗,弄得她心猿意馬,嬌笑連連,想把他拖回車上再翻戰幾回。
「啵」握住她肩膀,他結束這個熱辣的道別吻。
美人星眸半睜,眼裡滿是依戀,噘著香唇。「好嘛……」
「乖,我答應回家報到的。」
「人家好想你……」
他薄唇揚起,笑得無比勾人。「怎麼想」
美人笑嘻嘻,張口含住右手拇指,然後往他唇上一抹,圓挺的雙峰向前磨蹭,極低的領口掩不住引人遐思的乳溝。
「嘻,就這樣想嘛!」
「你不早說,剛才我還可以多來個兩回。」他挑眉淺笑,勾住她的下巴重重地一吻,乾脆俐落。「乖,到下次見面之前,都要這樣想我。」
聽到還有下次,美人這才甘願了。「那你一定要再找我喔。」
他送她坐進跑車前座。「謝謝你送我回來。」
「謝謝你讓我送。」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搶著這麼做呢。
戀戀不捨地多吻他兩下,那雙修長均勻的美腿才乖乖踩下油門,開車駛離。
張上懷掏出手帕,擦掉唇上的色彩。
轉過身,見到大門內立著的瘦弱人影,他神情匆冷。「你這次又看了多久
侯纖纖的表情也非常平淡。「不算太久。」
「不過該看的都看到了。」
「我不覺得剛剛的畫面是我這個年紀應該看的。」
他冷笑。「你可沒把眼睛捂起來。」
侯纖纖默不作聲。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她每次碰到張上懷差不多都是同樣的情景,反應也從原先的尷尬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反正他天生一張吃香的好皮相,沒看過哪個女人不愛他,而他也盡心盡力善用自己這份「長處」,簡直把女人當成用後即丟的免洗餐具,一個換過一個,從來沒有重複過,而且個個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全對他十分迷戀,每回在張家門前的火熱演出都讓人看得瞠目結舌。
她還發現一點,他總是搭女人便車。
帥哥真是很容易被寵壞的。
怪胎張上懷睨著她,惡毒地在心裡下結語。
見到她向來都不是件愉快的事,若不是看了她三年,那張沒有特色的乏味臉孔還真教他記不住。
以他看女人的三大重點——面貌、三圍和腿長為標準,侯纖纖全都不合格,就是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長進。
他挑起眉,眼光精準地再次掃過她一遍。唔……目測身高一五八公分,胸圍三十一,前平後扁,毫無看頭,兩條腿還是一樣蒼白細瘦,像發育不全的糖甘蔗,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他順勢掃過她腳踝,瞥見運動鞋上的一截粉紅蕾絲,嘴角不由得輕輕抽搐。這麼貧乏的外表跟恐怖的品味,如果再加上一顆殺遍考場無敵手的腦袋瓜,總結就是兩個字——怪胎。
哪有女人像她這樣,完全糟蹋了十八歲的花樣年華。
但是最教張上懷不舒服的都不是這些,真正讓他厭惡的,是她看他的目光和說話的模樣。
她的眼神和表情就跟她的五官一樣平淡,明明有副發音不難聽的嗓子,偏偏說起話來一點起伏都沒有;圓圓的眼睛也不算難看,偏偏看人的眼神黯然無光,要死不活。
她的聲音讓他感覺不出她的情緒,她的眼睛讓他感覺不出她的活力,這些都常令他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生,他從來沒弄懂老妹跟這位死黨的友誼究竟是如何鞏固的。
「你假日還要看這麼多書」他見她今天沒穿制服,但肩上的背包一樣厚重,讓她整個人呈現極不平衡的傾斜,她的活力大概就是這樣被壓垮的。
「是的。」侯纖纖試圖調整一下背包帶子,肩膀朝另外一邊歪斜,看起來彷彿就快支撐不住。
「用功的資優生。」張上懷嘲諷地讚美,其實心裡想說的是「無聊的資優生」。
「謝謝。」她一本正經地道。
沒來由的,一股煩躁又襲來。張上懷長腿往前一跨,居高臨下注視著她,得意地看見她困難地穩住身子。
「優等生,不會覺得生活太枯燥無味嗎」他揚起勾人的魅笑。
兩人第一次這麼靠近,侯纖纖仰起下顎看著他。
「還好。」
「你過了夏天要上大學了。」
「是。」
「聽說已經保送醫學系。」
「對。」她頓了下,眨著眼睛看他,「你對我的事情滿清楚的。」
「你的底早就被我老妹掀光了。」張上懷揚眉,忽然對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我很好奇,你的肩膀怎麼受得了!」
「什麼?」
「你的肩膀看起來快被書包給壓垮了。醫學院的課業一年比一年繁重,大部頭的銅板書一本比一本厚,這樣下去真的不妙,我瞧你恐伯再也沒有機會長高了。」
突如其來的調侃,讓她臉上掠過一抹窘紅,他看見了,眉梢揚得更高。
她縮起下顎。「謝謝你的關心。這是遺傳,跟書包的重量沒關係。」
「怎會想到要學醫,因為悲天憫人的救世情懷?!」
「可能吧。」她目光向下瞄,看見他那雙惱人的長腿。
「或是令尊的緣故」他知道侯纖纖出身醫學世家,有位身為腦神經外科權威的父親。
「也許。」她視線旁栘,答案依然不肯定。
幹嘛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是用這樣隨便的態度參加甄試啊,未來的大醫師」
「其實我……」她突然抬起頭。
「嗯」
「我只是……」
張上懷自然而然的傾身,想聽清楚。這讓兩人的距離更近,近到她可以完全面對那俊美無儔的臉龐,聞到他身上舒爽的、屬於男性的氣息。
「對屍體感興趣。」
他呆了好半晌才有反應,「當我沒問。」
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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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張上懷沒再接近過侯纖纖,也不再對她感覺好奇了,因為一點都不好玩。
雖然就像惡意的巧合一般,每次碰面,總是讓她撞見他的「好戲」,堪稱張大公子風流紀實錄的最佳見證人,但他沒再理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