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摘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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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嗨。」

  「你在我房間的浴室做什麼」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將目光往哪擱,差點因為這養眼的畫面嗆著。

  「洗澡啊,我流了一身汗,熱死了。」

  「你自己有浴室!」

  「我的洗髮精用完了。你要不要洗你好像也流了汗。」張上懷甩甩頭,向她走過去。

  她流的是冷汗「我不用。」

  「不洗」他給她一個「沒衛生」的表情,饒富興味地打量她臉上的戒備。

  他向她伸出手,但立刻被拍開。

  「我整個禮拜忙翻了才把工作結束提前回來,很高興只得到你這樣冷淡的反應。」

  「你不要碰我。」

  「我是要摸我兒子。我媽說是兒子,沒錯吧對了,我發現一張不錯的,跟寶寶一起聽,可以培養感情。」他興致勃勃地開始動手玩她的音響。

  「張上懷!」

  「過來。」

  「不要。」

  他作勢轉身靠近她,她立刻往後退兩步。

  「你在躲我。」他唇邊揚起一抹笑意。「果然,你只要罩門戳破了,葫蘆的內餡就會露出來,像個反應正常的女人。」

  「什麼?!」

  「你慌了,你怕我。」

  「你光著身子的確很恐怖,快回房間穿衣服」

  他笑得更開懷,「侯纖纖,你是怕我赤裸的表白吧,到時你就不能再裝無所謂了。一旦我說喜歡你,我們就不再只是室友關係,你必須給我答覆,而這超過你原來預備應付的範圍,於是你手腳亂了,一見我就躲。」他對發現她的另外一面感到十分有趣。「原來你這麼沒種啊。」

  「張、張上懷——」

  「你臉紅,舌頭也打結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記得的是你片面宣佈要接收對寶寶的義務,陪他吃飯、聽音樂、散步、睡覺等等,跟我沒有關係。」

  「做這些事不都需要你的配合!」

  「這些義務你可以等寶寶出生以後再進行也不遲。」

  「不行,到那時候就晚了,而且我需要你。」

  她的神情變得嚴肅。「這種話你別亂說。」

  「什麼話?」

  「『需要你』這種話,你別隨便開口。」

  「我是需要你啊。」

  她瞪著他。

  「侯纖纖,我喜歡你。」

  「你是水土不服還是生魚片吃太多如果肚子痛,快點吃藥或去休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出差前一天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你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她身上亂摸。「何況你的告白一點意義都沒有。」

  「因為我是爛桃花?!」

  「你是人見人愛的大情聖,處處留情的多情種,是不羈的風、是流浪的雲、是帶刺的玫瑰、脫韁的馬,誰都想要,誰都得不到。」

  就是在罵他。她破功開炮了,張上懷感覺挺樂的。

  「我喜歡你,有這麼難以置信嗎?!」他頓了下,故意加上一句,「還是你對自己沒有自信?」

  即使侯纖纖被踩到了痛腳,他也看不出來,她只是將眼睛張大了些,然後平靜地看著他。

  「我想睡覺了,晚安。」

  「好吧,你不想聽我就不說,那麼換你說好了,你喜不喜歡我?」

  兩個跨步就是令人屏息的危險距離,壯實的肉牆堵在面前,對她來說實在「秀色可餐」。

  她鎮定的抬起臉面對他,才要開口,發言權又被搶走。

  「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你不必重複了,讓我聽實話。」

  「實話是……」她嚥了下口水。

  「嗯?」

  「你確實很好看,我很喜歡你……這張臉。」

  「也就是說,我除了這張臉皮,其餘一無可取,你是這個意思嗎」張上懷的眼瞬間沉下。「好吧我們兩個都別說了,直接做好了。」

  他的腳步再次移動,一步接著一步,逼得侯纖纖退到床沿,跌坐在床上。

  「你做什麼?!」她差點被自己的驚問聲嗆著。

  張上懷泰山壓頂,把她嵌進床鋪,認真又邪惡地回答,「你不是要『睡覺』嗎!」

  第八章

  侯存渠的工作相當忙碌,每星期有兩天門診,平均一個月要開十床刀,固定到醫學院授課,還得出席世界各地的演講邀約與學術會議,身為腦神經外科權威,他的時間幾乎都奉獻給工作,連回家吃頓晚餐都難得。

  今天就是這難得的日子,紀嫂按例做了一桌好菜。

  侯存渠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佳餚,接著看向空蕩蕩的屋子,突然感覺無比落寞。

  以往總有女兒陪他吃飯,他也只有這點時間能給她,現在女兒嫁人了,本來就偌大的宅院更顯冷清,他拿起筷子,醒悟到自己竟然得開始適應獨居老人的生活。

  「老爺,怎麼了,菜不合胃口嗎?」紀嫂看他拿著筷子發呆,桌上的菜一樣也沒動。

  「沒有,都是我喜歡的。纖纖打過電話回來嗎?」

  「有啊,不過老爺您不在。」

  「她有沒有回家?」

  「回來過幾次,老爺恰巧都不在。」

  呵,嫁出去的女兒就是這麼回事,以後父女倆想見個面,恐怕還得先打電話預約呢。侯存渠心中苦笑。

  「因為老爺忙嘛,以前小姐天天在家的時候也是常常見不到老爺,現在偶爾才回來,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沒關係,小姐明白的,她從小就習慣了。」

  紀嫂以為侯存渠是擔心女兒沒見到父親會失望,於是說些話安慰他,反而讓侯存渠心裡的抱怨變成了愧疚。

  他已經慣於抽空回家和女兒吃頓飯的生活模式,忽略自己做到的只不過是應盡義務的零頭,也忘記女兒有個天天在家等爸爸的童年。

  「老爺,您想小姐啊?」

  「我是擔心她過得不好。」侯存渠正色道。張澄修能生出什麼好兒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再說張上懷早就聲名狼藉,因此他對女兒的婚姻並不抱信心,她遲早要回家的。

  「小姐很好呀,上次回來整個人胖了一圈,容光煥發,愈來愈漂亮呢!」

  「她胖是因為懷孕,不是她丈夫養出來的。」他想來仍是很嘔,他的女兒、孫子,全讓姓張的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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