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爺你很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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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見她身上都是煙熏焦味,他輕握住她的小手,小心地瞧著,是小傷,但燙傷很疼的,她為什麼不叫呢?

  他又歎口氣才走到屏風後,準備扭條布巾替她擦去一身的髒污,卻見下人們已伶俐地備妥熱水,連換洗衣衫都準備好了。他連忙將她抱到屏風後,動手彈開她兩個繡扣,她卻依然毫無反應。

  「寶寶,雖然本就只有我能瞧,但你真這麼乖巧,大方讓我看嗎?」他故意逗著她,還頂高她的下巴,讓她瞧見他的笑容。

  她的瞳眸渙散,顯然沒把話聽進耳裡。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他又彈掉她整排的扣子。「哎呀呀!我從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瞧見你的嬌軀,萬一我在你受傷需要休息時慾念大發吃了你,事後你可不能怪我喔!」

  他故意說著笑,脫衣的動作也沒停,這樣還不能讓她回神的話,他……他就真的吃了她,不信她不跳起來揍人。

  「呃……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他若再脫掉這件中衣,他們之間就只剩一件肚兜相隔了。

  她依然像尊瓷娃般動也不動。

  「好吧!看來你也挺期待這種狀況的發生,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真的脫去她的中衣,不為獸性大發,而是想確定她的傷有多重。

  那老大夫說得沒錯,他家是有極好的傷藥,可以快速的痊癒,擦上後更有一層特殊保護,可以保護燙傷的皮膚。

  若沒擦上爺爺的武林好友送的秘藥,她受燙傷的身子根本不能泡熱水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髒兮兮的褲子也脫了,見她身上的傷多集中在肩上、兩臂和小腿,他才真的放下心,她真的只受小傷。

  他連忙先以濕布擦去煙塵,再一一在傷處上藥,而她居然仍沒知覺,他又歎口氣,這丫頭非得這樣傷他的心不可嗎?

  對她而言,閔家依然在他之上嗎?

  瞧著她晃神卻顯脆弱無助的臉龐,再惱他又能怎樣?總不能跟她翻臉吧!

  他漾開笑容,輕拍她的臉龐,決定出撒手鑭。「寶寶,你家燒得比上回我家燒得還徹底喔!」

  果然!她茫然失焦的眸子有了動靜,渙散的神志漸漸歸位,眼裡終於有了溫度,她瞪著他許久,突然放聲大哭,「哇……哇啊……啊……唔……」

  「哈!你這一哭,整個杜府的人大概全被你吵醒了。」他好笑地擁住她,輕拍著她的背。

  「吵醒算什麼?我家沒了耶!」她邊哭邊抱怨。

  「是是!火燒家的人最大,你儘管哭個夠。」他只能暗笑地哄著。

  「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閔家寶不悅地瞪著他。

  真是奇妙之至,她從火燒祖屋起,那再也沒勁的身軀,卻在此時又重新有了能量,是因為他就在身前嗎?

  為什麼她家出事時,守在她身旁的總是他?

  而他就是讓她安了心。閔家寶閉上眼,感受那豐沛的安定力量。

  「會嗎?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呀!」

  「我怎麼覺得背後涼涼的?」

  杜孟白沒了聲音,廢話,她都脫到只剩件肚兜了,不涼才怪。

  「而且好奇怪,這感覺就像你的手直接貼在我背上似的。」她頂著淚痕不解地抬頭。

  「唔……我可以解釋的。」杜孟白萬分小心地看著她。

  「解釋什——」她低頭一瞧,整個人呆掉了,她什麼時候衣服脫光光的?

  她又看看他,他卻是一臉的無辜,她終於串起整個情況:她半裸,而且被他抱在懷中……她突然放聲尖叫。

  只是她的聲音沒傳出去,因為脫了她的衣衫的男人摀住了她的嘴,讓她懊惱的眸裡閃動著沖天怒火。

  「我想你一身髒,是該淨身,也該敷藥,我可是問過你的意見的,是你沒反應,我才動手的喔!」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答應讓他脫她的衣服?

  「我放手後,你可別尖叫,要是引來大批人馬圍觀,毀的是你的名節,不是我喔!如何?」

  閔家寶萬分不悅,很不甘願的點點頭,他才揚起嘴角,放開她的嘴。

  「你就不怕我藉此賴上你嗎?」閔家寶沒好氣地說道,兩手很窘地環著身子。

  「就怕你不賴呢!」

  她的反應卻是賞他一枚大白眼。

  「反正我脫都脫了,你能怎樣?」杜孟白揚高眉反問。

  「我……你走開啦!」反正都她吃虧就是了,她氣呼呼的趕人。

  「也對,再耗下去水都涼了,你好好梳洗一下吧!」

  她瞧了澡盆一眼,才順從的點點頭。

  「不需要我服侍嗎?」痞笑又回到他臉上。

  「你立刻滾出去!」她漲紅了臉。

  「好可惜!哈哈……」杜孟白揚著大笑步出屏風。

  她確定他真的打算暫時當個正人君子後,才脫去自己最後貼身的衣物,浸入溫水中,神奇地發現她身上的傷遇水居然一點都不痛。

  她摸摸受傷的小腿,他說擦了藥……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這教她怎麼裝冷淡呢?

  再說,她也不想再裝了,他就是她唯一想倚靠的人啊!

  算準時間,就怕她太累泡到睡著,杜孟白在屏風外笑問:「你睡著了嗎?」

  「怎麼可能?」閔家寶連忙回神,有點窘地應聲。

  「好可惜。」

  「可惜?有什麼好可惜的?」

  「你若太累睡著了,我就真的可以一窺你迷人的嬌軀了。」

  「你這大淫賊!」

  「你都睡著了,為了不讓你在澡盆裡淹死,抱你出來是絕對必須的,不是嗎?」他說得好理直氣壯。

  「就算我真的睡著了,你也可以把我叫醒,不必當淫賊的。先說好了,我要起身了,你絕不可以偷看。」

  「真當我是淫賊啊?你快點,萬一著涼就糟了。」

  他的聲音漸遠,她才安心地起身擦乾身子,見已備妥衣衫,她感動地穿上,才有些窘地步出屏風外。

  就見他正從婢女手上接過藥盅,見她出來了,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那是真正放下心中大石的爽朗笑容,她該再堅持什麼嗎?

  「這是大夫開的安神藥,喝了可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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