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的舞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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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們要打鬧親熱或是做什麼驚天憾地的事,我這外人都管不著,但請兩位動作能否放輕一些,盡量能不激烈就不激烈,特別是唐芯小姐。」老邁的身軀一轉,對向那被點名而嚇了一跳的小女人。

  「我!」

  「你知道王受過重傷,也清楚這已不是第二次傷口裂開,每次裂開都很容易被細菌感染,加上不是一般槍傷,若不加強注意,很有可能會引發敗血症,造成往後的……」

  這麼一說,唐芯的頭又垂得更低,不安的內心更愧對於他。

  「所以,請你以後要「吃」王的時候,務必避開受傷的位置,另一邊不是同樣也行嗎?若真的一定要,除非等到傷口癒合完全。」古差收拾醫藥箱,順便給個建議。

  「吃」王的時候?另一邊不是同樣也行?

  越聽越不對勁,唐芯抬起頭疑惑的一看,卻發現平常正經嚴謹的侍衛長,臉上竟然出現一片異常的紅光。

  再聽上醫生的諄諄教誨,她這才知道他們全都誤會了,而且這誤會可大得咧!

  唐芯大驚失色,趕緊忙著解釋道:

  「不不不!不是的,絕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是反擊!一切都是為了反擊,才這麼做的,而不是要「吃」他的……那個位置,令她百口莫辯。

  嗚……全是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害的!是他先意圖不軌,是他邪惡至極,她才會不得已的反擊,只為捍衛自身清白而已。

  因為當時被他壓得全身動彈不得,眼看自己就要被吃乾抹盡了,才會在情急之下,趁他受傷的胸口靠近她時,狠狠地啃他一口。

  但她並不是直接攻擊傷口,而是找一塊離傷口較近的地方,怎知那麼碰巧,剛好是在沃倫的敏感處……

  哼!她人也實在太好心了,在自己深陷危險的時刻,還不忘了為他著想。

  不過,思及被咬的那一刻,沃倫吼出既興奮又痛楚的聲響,唐芯不由得身子一頭,臉紅到耳根子去了。

  「我沒有在責怪你的意思,而是懇請你以後盡量注意些。」把唐芯害羞的模樣,誤以為是種自責,古差看了於心不忍,趕緊口氣和緩。

  以後!哪有什麼以後……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唐芯氣得頭昏腦脹,思緒莫名的混亂,尤其是聽到侍衛長武棋的笑聲後,她更是覺得有必要好好的解釋清楚才行。

  「古大夫您真的搞錯了!我沒有要吃他的「那個」,從來沒有……那全是出於自衛。」

  不經考慮的話一脫口而出,那爆笑聲隨即無止盡的猖狂不停,唐芯便開始後侮了,這一說,並末得到她想要的清白,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加曖昧不清。

  窘迫的大眼很自然地望向床邊,那個始終不發一語的旁觀者身上,彷彿在尋求什麼援住似。但沃倫只是傭懶的抬起眼,坦然地與她對視,嘴角甚至露出一抹惡劣的興味。

  過分!過分!

  唐芯瞪大了杏眼,不敢置信。一張雪白的芙顏倏地漲紅,紅得像只燙熟的蝦子似,她又氣又窘得無處發洩,腳一跺,俏麗的身影消失無蹤。

  四周空氣又沉了下來。

  武猉似有所覺地收起揶揄之心,接到主子嚴厲的眼神,便趕緊恭敬的頷首退開,尾隨跟著賭氣離去的小女人。

  自從唐芯小姐進皇宮以來,無時無刻隨她在側,已成了武猉的首要任務,一來是保護她的生命安全,不被宮內的明爭暗鬥所波及;二來是能有效監控她的一舉一動,防止她又動了逃宮的念頭,而這也是主子擔心不已的最主要情況。

  最後退去的古差,在闔上門的那一刻,自言自語的說著:「越是在這種時候,越必須懂得學會放手。」而那音量卻足以讓裡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盡頭,沃倫洗鏈深沉的峻臉才洩露出情緒,一身凌人傲氣的他,眉頭緊蹙,臉龐難得蒙上一層晦澀。

  是嗎……他是那麼霸道到讓她有如此窒息的痛苦嗎?

  有嗎……他有讓她感到那麼無法呼吸、透不過氣嗎?

  那麼,萬一他真的放手,得到自由的她,還能會再回到他身邊來嗎?

  想到這,沃倫不由得煩躁了起來,懊惱地抿緊嘴唇,穿過大片帷幕玻璃,朝漆黑無垠的天際低咒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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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廊上,銀色月光下,一抹被拉長的纖細身影。

  唐芯站在門外已有多時,還是拿不定主意,一直徘徊在走廊上躊躇不前,想見他又不想見的矛盾念頭,佔據她思緒。

  見了他,又怕他會對她做些踰炬不軌的行為;不見他,又擔心他不知好點了沒,傷口還痛不痛,有沒有定時吃藥搽藥。

  唐芯杵在門外,黛眉緊蹙著。五天了!

  今天已是第五天了,他竟然沒來纏著她,也沒霸道的把她鎖在身邊,更對她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彷彿把她視為人間蒸發似的。

  藥是誰幫他搽的?

  衣服是誰幫他換的?

  她之前所做得看護工作,現在是由誰來替代的呢?

  會是莎蔓那個情婦嗎?

  一想到他惡劣的玩笑、跋扈的指使、霸道的牢籠和那雙對她才有的堅定卻又溫柔的熾熱雙眸,全都已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唐芯的心口一陣緊縮,她無法去想像,也不想去想像。

  唐芯難過的轉過身,故意想不去理會,但喉嚨的酸澀湧上,嗆得她紅了眼眶。

  忽然,一道暴怒的哼悶聲從房裡傳來。她頓下腳步,茫然的望著後方,再一聲低咒,她已來到了澡堂內。

  寬敞的浴室裡,鋪滿了高級的大理石材,中央突起一塊長寬高相等的正方大石塊,上面冒出裊裊的熱氣,讓整個室內全籠罩在霧茫茫的水氣中。

  「該死的!」

  一道背對她的魁梧身形,矗立在石塊旁,一手胡亂在襯衫上猛扯,另一手垂在左側握緊拳頭,爆出的手筋和偶時的低咒,在在顯示著他的疼痛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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