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倫……」她無意識的喊著,那股陌生讓她畏懼。
那聲呼喚,像是觸動了什麼。
他倏地俯身封住她的唇,結實的長腿直接分開她,逼迫她接受他龐大的身軀,在她的驚呼下,霍然的挺身,徹底的佔有她。
用那種令人驚悸的強悍方式,凌遲她的身、心和靈魂,沒有愛沒有憐,沒有一絲疼惜和溫柔,只有嚴厲憤怒和再也不信任……
她難過的閉緊著雙眸,無助咬著滲血的嫣唇,不讓淚水滑落,沒有怨言的承受他狂亂的怒氣。
她的呻吟與輕泣,混合著他的悶聲低吼。嬌小的身軀因為他的衝刺而弓起身子,全身緊繃著,幾乎無法承受他的佔有。
逼迫她、催促她,狂猛的給予一切,不容許她拒絕或逃避,衝刺得越深越重,直到她尖叫到達顛峰,他也同時在她體內釋放。他低吼,用力挺腰深埋她,熱流隨著憤怒一起灑進她體內。
唐芯癱軟在床上,戰慄不已,不剩半分力氣,在朦朧間她看到他無情的抽身,沒再多看她一眼,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她捏緊最後一分力氣,喚住了他。
「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難道你都忘了嗎?」淒楚的語調,含著無限感慨。
「那你呢?你又有做到嗎?」門前,那陌生的背影停在那裡,他的心不再是自己的,她再也撩不起他一絲絲情緒的波瀾。
好陌生,真的好陌生,她都快認不得了。
「有……我都有做到……」但那挺拔的身影在已遠去。
心碎神傷的唐芯,有氣無力地側起身,對著無人的冰冷空氣,綻出如此淒美的笑顏。「我從沒有忘過……」
第十章
午後,吹來一陣怪風,天空彷彿罩上了一層透光的黑布,轟隆隆的聲響劃破靜空,斗大的雨滴落下結束了一場詭異的午後。
戒備森嚴的皇宮門口,佇立一道道快被大雨掩蓋的落寞小影,唐芯又來到了這裡,明明知道自己進不去,但仍不願放棄。
望著重重城牆與殿門,麻木的神情滲入一點心酸、一些無助和很多的思念,但,一想到心愛的男人生命備受威脅,她就胸口抽緊,無法呼吸,憂慮焦灼佔滿了她心頭。
叭!
後方傳來一聲喇叭聲,唐芯趕緊回頭,她無神的雙眸在看到古差,那個對她很好的老醫生後,彷彿又有了一線光明與希望。
「你怎麼又來了?」見唐芯精神渙散地款款走來,那唉歎的語氣聲,顯得有些無奈。
「醫生,求求您讓我進去,我有話一定要跟他說,真的很重要。」她喃喃的渴求道,唐芯眨著被雨水浸入而刺痛的泛紅眼睛。「拜託……只要見一面就好。」
「但是王說了,你不告而別,已夠狠心夠無情的,既然你選擇離開,就不准再回到這裡。而且,王並不想見你呀。」
如遭五雷轟頂,小臉霎時白得驚人。小臉苦著,淚眼婆娑,古差的話,像在她心上狠狠的抽了鞭。
「唐芯小姐,你知道我實在無能為力,若真讓你跟進去,我的老命肯定就不保了……」
看她那天可憐見的模樣,古差也實在是於心不忍,不過,一想到那令人膽寒的可怕臉孔,他又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沒關係,是我不該麻煩您。」老臉上的自責表情,讓唐芯深感歉意,她不再逼迫他老人家了。
她眼光放遠於厚重城牆內的皇宮,頓了頓,哀傷的沉思片刻,才又開口:「能請您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好嗎?」這是最後一線希望,沃倫不肯見她,只好寄望在這封信上了。
「當然可以!當然好!」只要不要求他帶她進去,什麼都好。
「謝謝您,真得很謝謝您……」她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對他的感謝,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蓄滿了一池眼淚。
「好了,你趕快回去吧,要不然會感冒的。」
看他愉悅的揮揮手,飛快的踩下油門,衝進侍衛為他開啟的大門裡,彷彿遠離她是多麼開心似。
唐芯難過地別回頭,椎心的在雨幕下顫著身子,再轉過首,定定看了大門許久,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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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的在外等候,直到侍衛過來請他進去,古差才提著醫藥箱,緩慢的走進書房。
一道威武的身軀已坐在寬廣的沙發上候著,他頭髮凌亂的貼覆在額前,鬍渣囂張的佈滿了下巴,幽暗陰沉的俊容全是不耐煩的神色。
此刻的他雖然粗獷不修邊幅,但那天生王者的架式,仍下失他懾人的傲氣,尤其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王,屬下來替您檢查身體。」
沃倫不發一語,直待古差一一地檢視完而準備離去時,才緩緩開口:
「你要演到什麼時候,查、爾、斯。」每一字句都說得很輕很柔,也很合宜,卻聽來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走向門前的「古差」,笨拙的步伐一頓,背對沃倫的老臉滑出了笑意,他知道身份又被拆穿了,那痾淒的身形倏地伸直變得筆挺。
「厲害!厲害!不愧是英名偉大的君王呀,什麼事都無法逃過您銳利的法眼。」查爾斯轉過身,褪去人皮面具,態度悠哉散漫,嘴角含著愜意的笑容,都這時候了,只有他還能這般悠閒自若。
隨著他的現形,門後,才進來了兩個身影,一個是侍衛長武猉,另一個是正牌醫生古差。
查爾斯看看他們後,再調回他,訕笑的眼睛充滿了挑釁意味。
兩人對峙,暗潮洶湧。
「你要什麼?」對上他的眼神犀利鋒刀。
自從變賣國土事件,沃倫早已盯上了首相,可是突然有人介入,使案情變得更為複雜了,而那個時間點和唐芯的出現不謀而合。
暗中調查,才赫然發現當時舞會的策劃,全是查爾斯在後頭搞的鬼。所以他也開始注意起他幾十年的好友,但老奸巨猾的查爾斯似乎也清楚,任他怎麼調查都找不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