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走,她們硬是推著她走,壓著她坐到椅子上,開始動手在她的發上綴上珍珠,在她的眉心貼上水滴狀的水晶,就連她的頸項間也被戴上成串色彩鮮艷且極為珍貴的晶石項鏈,長長的項鏈正好垂落在她胸前誘人的乳溝間……
她憎惡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活像個即將上馬戲團表演的小丑。「求求你們,衣服還給我……」她忍不住尖叫,她們卻是鴨子聽雷,表情不變,繼續在她的手腕上、腰間、足踝戴上銀鏈子,從頭到腳裝飾她……
大船的鳴笛聲響起,侍女們用阿拉伯話說:「國王回來了,我們得快點把這名俘虜弄好。」
黛兒聽不懂,只見她們有些人急著去弄走浴桶,清理現場,點上房間周圍的香燭,留在她身邊的人則動作加快地在她身上圍上一層色彩鮮艷,幾近透明的薄紗……她下意識地知道壞事即將發生,她慌亂地推開侍女們,死命地往門口衝去。
「你別害我們!」侍女們齊聲制止,那些清浴桶的也快速圍過來,合力把她抓回來。
黛兒抵死不從,可她寡不敵眾,被推倒在床,驚詫中她們居然反扣住她的手用絲帶緊緊繫住,她亂踢的雙腳也難逃相同的命運。
「放開我,放開我……」她惶恐地尖叫,隨即她們以黑絲帶蒙住了她的雙眼,她的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們不能這麼做,快放了我,放了我!」她不放棄地奮力叫喊,雙手不停扯著,身子不停扭動、翻滾,像一條做垂死掙扎的魚,直到她筋疲力盡,再也沒力氣,倒在床上喘息,流淚……
霎時,她發現房裡變得好安靜,那些侍女不知何時全走光了,而她的胸口涼涼的,那條唯一能蔽體的薄紗,在她狂亂的掙扎中像是滑落到腰際上了,她試著蠕動身軀,想把那條該死的薄紗弄回身上……
驀然間,渾厚性感的男性嗓音從房裡的角落傳來——
「晚安,小俘虜,滿意我的『招待』嗎?」
這突來的阿拉伯語讓她嚇了一跳,呼吸更加急促,他一定就是那個產油國王,她羞憤地蜷縮起自己,不管他聽懂不懂,慍怒地以國語警告他。「你別以為你是國王我就怕你,我不屑當你的小妾!」
赫士爵聽著她又嗆又辣的警告聲,頗有興致地瞥著床上的她,她衣不蔽體,姿態撩人,膚色細嫩如雪,平常看不見的細腰、美臀和誘人的雙峰,在被換上了「侍寢」的裝扮後完美地呈現,稱得上千嬌百媚,別有一番小女人的風情。
其實他進來「欣賞」她已有好一會兒了,她卻只自顧自地掙扎,那強烈起伏的胸線,隨著燭光瘋狂扭動的年輕身軀,像一把野火焚燒著他的感官,挑動著他的神經,惹得他莫名的亢奮。
「我說過要娶你嗎?」赫士爵仍說著阿拉伯話,無聲無息地走近她,他並無意那麼快就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要好好跟她玩一玩,等他厭煩了,自然會讓她知道他是誰,他要她慚愧到無地自容,但在這之前,她得嘗嘗什麼叫極致的羞辱,是她讓他蒙羞,就別怪他不擇手段地回敬她。
黛兒無法回應,她聽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他突然的靜默,令她很慌張,心撲通跳,感到危機四伏……驀地,他剛勁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間,將她從床上托起,她來不及驚喘,以跪姿栽進他陌生又火熱的懷抱中,他惡霸的手勁竟讓她想起赫士爵,她清晰地記得他冷血地把她扔上直升機時的力量……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他恨著,她仍不肯背叛自己的心,她無法把自己獻給不愛的人。她心底傾慕的仍是赫士爵,他眼神冷峻,神態酷寒,見了他總教她忍不住要停止呼吸,偏偏他的壞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愛的是那樣的他,一個神祇般不可親近的男人。
「放開我……」她絕望地乞求,淚從蒙著她的眼、已濕漉漉的黑絲帶裡滑下……
「別妄想了。」他用異國語言,危險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語,熱熱的鼻息順著她的香頸,落在她裸露的胸口間,廝磨著她年輕細膩的肌膚……
「不……」她身子狂顫,卻再也得不到回應,一個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濕潤的舌順著蕊心旋繞。她心顫慄,緊閉雙眼,抗拒被挑動,可惡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頑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動,透過垂落在腰際的薄紗,探觸她私密的蓊鬱處……
她顫慄著,身子被挑起慾念讓她又羞又惱,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瞇起眼俯下頭瞥她,沒想到她竟也會撒野!雖然她那雙眼睛被蒙住了,但他從她酡紅的小臉,還有緊咬他下放的勇氣,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願,他並沒有制止她,調戲地低聲說:「潑辣的貓兒……」
黛兒苦惱地別開臉,眼前這個險惡的男人皮夠厚,被她奮力一咬竟還能笑得出來?她放開他,痛恨地垂下頭啜泣。
赫士爵注視著她脆弱的模樣,忽地有個衝動,想打開蒙在她眼上的黑絲帶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憤怒還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拋開這想法,他的俘虜不過是罪有應得。
他兩手落在她的腰上,緊緊扣住,將她拉下床,臂彎一使力,從她背後摟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壞?
「別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單臂擄著她,另一隻手的食指輕輕地在她迷人的頸項上摩挲。
「我……不懂你說什麼……你這個壞壞……壞蛋!」她躲著他的逗弄,驚羞得連說了好幾個壞。
赫士爵佞笑,敢說他是個「壞壞」,那他何妨就讓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壞!他握住她渾圓的胸波,唇刷過她敏感的頸背,遊走到她細緻的肩,下巴上的鬍髭徐緩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礙眼的薄紗,手指探進她緊閉的雙腿間撫慰林間的小花,折磨著她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