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你是這種人。」許少蘋雙手環腰,強迫自己眺望遠方一閃而逝的車燈,讓自己別去注意孫慶軒靠自己有多麼近。
「憑什麼這麼認定?」
「你的眼神很冷、很無情,不太像是會為女人費心的人,感情肯定不會是你的牽絆。再者,光憑剛才在門口,你彷彿料定我會跟著你進來的強硬態度,可以猜到,就算你有了感情的牽扯,也絕對穩佔上風。我猜恐怕還沒女人能在你面前說不要吧?」
孫慶軒是個極富魅力的男人,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族般的尊貴氣質,態度上不會給人強迫的感覺,卻又能讓人無形中照辦,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絕對是致命吸引力。
一語中的。
若不是許少蘋背對孫慶軒,就有可能發現他的表情在幾秒間沉了下來。
「妳有一雙美麗又敏銳的眼睛,怎麼不猜我是因為喜歡妳,而非常想吃了妳?」望著她白皙纖細的頸子,上頭沒有任何裝飾品,令他很想咬一口。
有的男人不喜歡女人擦香水,他則是不喜歡女人戴太多首飾,那感覺就像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上多了累贅,會讓他反感,碰也不想碰。
「最好是不要,因為我剛工作完畢,身上臭得很。」天知道,她得小心翼翼地呼吸,才不會洩露她的心事。她得死命抓著身上的衣服,才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一副很想逃的模樣。
憑什麼她緊張得要死,孫慶軒卻神態自若,這讓她很生氣。
原本還想在他面前維持好形象,但在聽了他剛才的話後,她決定豁出去了。
他都如此直接了,她還有什麼好裝的?
難堪就難堪嘛!
孫慶軒存心地又靠近她幾分,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的確是有點汗水味……」
許少蘋聞言氣極了,真的沒想到有這麼不知死活的傢伙!
以為他光鮮亮麗,結果骨子裡卻惡質得要死,還真的聞她身上的味道,可惡!
她火大了,轉身,怒瞪著他那張似笑非笑,又帶著狡猾的表情。她竟然還差點失神,真是夠了。
「既然嫌我臭,就別靠近我!」再次證明,她沒看人的眼光。
他外表看來不多話,卻一開口就讓人生不如死。
孫慶軒唇微勾,身體一傾,封住了她的唇--
許少蘋被孫慶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嘴還來不及閉合就遭入侵,他的舌如他的話一樣,狡詐地在她的唇內撩撥著。
面對孫慶軒,許少蘋絲毫沒有任何招架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許少蘋也接吻過,但從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宛若遭到電擊一般,全身酥麻。
這男人很懂得接吻,懂得利用吻,讓一個女人徹底臣服在他底下,她不清楚別的女人能不能抵抗,她自己倒是無法抗拒。
誰叫她第一眼就喜歡著他,無法自拔。
許少蘋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恣意地回吻他,他倆身體緊貼,讓許少蘋輕易感受到孫慶軒的火熱正抵著自己的柔軟,曉得自己能讓他有這反應,她得意極了。
兩人的唇與舌交纏許久後,終於宣告止息。
孫慶軒頭稍稍離開了她,挪栘到她的耳垂邊,啃咬著、輕喃著:「妳身上一點都不臭,我還挺喜歡的。」
許少蘋嬌柔地瞅著他,眸子裡有一層薄薄水霧,臉上的紅暈好似粉嫩的桃花,看來相當迷人。
孫慶軒不得不說,許少蘋真的是個很能吸引住他的女人。
他唇來到她的頸邊,留下一抹紅印。
「跟妳接吻很愉快。」
「我覺得還好。」她挑釁地回應。雖然一開始他略佔上風,但現在她倒是有本錢拿喬了,總算扳回一點顏面。
這女人還真懂得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只有還好嗎?」
感覺到孫慶軒故意動了動身體,許少蘋臉色驀地羞紅起來。
她思想雖大膽,可在行為上她卻是相當保守,她能跟男人調情,但僅限於安全範圍內,她絕不讓男人越過她的界線。
他--是第一個自己讓他如此靠近的男人,
因為他是例外,是她一見鍾情的對象,縱然他的性格有缺陷,可她就是無法對他說不。
一見鍾情啊……真會害死人。
「沒錯。」她死也不讓他明白他對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要不然只會讓他得寸進尺,以為能對她為所欲為。
孫慶軒唇辦緩緩在她的頸項上游栘著。「哦,我不介意我們再來較量,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嗄?!還要再來,她肯定棄械投降。
忽地,就在兩人還在僵持,許少蘋正煩惱著要如何拒絕之時,旁邊有聲音傳來,似是兩人在交談。
「剛剛跟孫慶軒進來的那名女子是誰啊?」
「沒見過,可能是孫慶軒的新女友吧!」
「不會吧?他又換了女朋友?!上次那一個不是知名的女主播嗎?又甩了啊?」
「唉,你們又不是不曉得,孫慶軒向來對家世比較看重,女主播漂亮年輕有什 用?又沒有傲人的背景,當然馬上下台換人。就不知道現在這個怎麼樣了?」
「嗯……氣質是不錯,外貌也不輸女主播,但是穿著嘛……有點糟糕,看來也只是孫慶軒一時貪圖新鮮吧!」
「哈!反正孫慶軒向來是喜新厭舊,一時新鮮總勝過永遠不換吧?」
「去你的!我跟我女朋友感情好得很,你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還挺喜歡剛才那個女人,等孫慶軒拋棄了她,我說不定有機會藉機安慰呢!哈哈哈--」
那人淫穢的笑聲,讓許少蘋聽了差點吐出剛才吃的東西。
她輕聲說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跟那男人在一起!」
孫慶軒當然聽見了,不掩笑意地又吻了她一記。
那幾個男人發發牢騷後,有人來叫他們,便離開了。
許少蘋惱了,她幹嘛要變成別人嘴裡談論的對象?
她忿忿地想推開孫慶軒,怎料他卻加重力道,不肯讓她離開。
「那種人說的話,需要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