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就不知道,我們有傳mail給你,啊你有沒有收到?」
沒有。還好當時一離開陽碩,她就將那個信箱殺掉,至少因此她還苟活了一年。
「采衣啊,你真的只是回來指導皓菲的嗎?那你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瞭解她,她真是個小女人,走到哪兒都得人疼,和你那種天天挑戰駱經理的樣子真是天差地別,不過,我們也少了許多笑料就是了。」某個「瞎子」繼續胡扯。
「對啊、對啊,駱經理對她總是輕聲細語的,都沒以前那種狠勁咧。」
養采衣一個上午被毀掉半條命,剩下的半條命是要檢討一下自己是否做人失敗。
還是悔婚就該遭天譴?
她趁著中午休息時間來到陽台透氣,對著蒼天白雲大罵:「你直接劈了我不是痛快些!」
媽的、媽的、媽的,連三罵。
老天果然賞臉,平地一聲轟雷響,雨絲嘩啦啦落了下來。
很好。
謝謝老天厚愛。
她摸摸鼻子殺敵去……不,教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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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養采衣不得不暗暗哀號,沒想到教人要比自己動手做更讓人脖子酸、眼睛痛。
她總算明白為何昨天那個一向忙翻天的駱炎譽可以陪著跛腳的她度過悔婚後的第一天了。
公司內部亂成一團,連她都不知道從哪兒重整起。
女人真的可以分成很多種,有人得天獨厚,就是可以擁有老天給的美貌和一顆迷糊惹人憐的腦袋,這種女人通常是為男人而生存在這個世上,並不是她自願生存的意義是為了創造男人保護弱者的征服感,而是男人就是會為這種女人張開巨大的羽翼,將她收納進自己的保護傘裡。
但是這種女人,在另一種理智清醒的女人眼裡,簡直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她們的行事迷糊、丟三忘四、破壞力超乎常人的程度。
怎麼可能有人會蠢到這種地步?!
若換上一張恐龍臉,勢必直接被抓到街上槍斃!
可是更讓人不解的是,不只男人買她的帳,連同樣身為女人的養采衣都不得不承認,她實在不忍心對這樣的女人說一句重話。
她捏捏僵硬的脖子。
「怎麼了?昨天沒睡好?」駱炎譽靠近養采衣身旁,環顧一下她桌上的資料夾。
很好,應該是會讓她忙到連她的未婚夫姓什麼都想不起來。
聽見他的聲音,養采衣馬上皺眉搖頭,「請問一下,用下半身思考、用眼睛看女人胸部的偉大駱經理,你是怎麼縱容小助理的?這裡比地震炸過還讓人驚訝。」
他沒將她的抱怨聽進耳裡,想要將她拉起來,「走了,全公司只剩你一個人。」
「不行,財報的資料明天要交給會計部做最後的總統計,剛剛會計主任才來拜託過……咦?剛剛還很多人耶,人咧?」
他雙臂環抱胸前,低頭看看表,「小姐,現在時間是晚間八點過一刻,連吃晚餐都嫌晚,你覺得人呢?」
什麼?這麼晚了?
今天過完了?
他蠻力一使,將她自椅子上拉起來。
「啊……慢慢慢……嘶……」
「怎麼了?」他一雙劍眉緊皺。
養采衣吐出一口氣,「坐太久了,加上我那隻腳雖然可走可跳,可是一時要出力還是會痛,所以麻煩你輕一點拉,我不比年輕女人……啊……你幹什麼……啊……」
他才不管她的抱怨和哀叫,彎身攔腰抱起她。
「啊……」她在他的臂彎裡鬆弛筋骨,「……舒服。」
「別亂動。」
養采衣沒有忘記今天早上對他提出的警告,可是,怎麼辦呢?她的腳好痛,脖子好酸,而且他的胸膛這麼舒服……
「駱子。」
「想吃什麼。」
呵呵,他怎麼知道她就是想問這個問題?!
「我們去吃學校轉角那間牛肉麵好不好?」
他沒說話,掂掂手上的重量。這女人不是很能吃嗎?到底都吃到哪去了?
可是他沒能問出口,因為他不過是抱著她走到電梯口,這女人就在他充滿男人味的臂彎裡睡著了。
一般女人不會這樣對待他,多半至少那柔弱的細臂會圈到他的脖子上,或者更甚者熱呼呼的氣息會吐在他的胸膛上,可是,現在他低頭一看,活似抱著一個睡死的女兒。
媽的,他不想當她是個女人就是因為這樣!
根本是這個女人一點女性自覺也沒有!這樣的女人竟還可以和別的男人訂了婚還悔婚?!
而他昨天還吻了她。
想著,今天這女人還警告過他。
他要聽嗎?
這女人就住在他的屋子裡,叫他離她遠一點,是要遠到哪裡去?
他惡意的撫摸她的腰部,果然是柔若無骨。
姓養的女人,可是你自己要悔婚的,一切,自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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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將她放進車內,她還是睡偏著頭,他看著她緊閉眼睫的面容,好一會兒才回到駕駛座。
關上門,俊帥的臉又挪到睡美人的面前,他一向不是君子,更不知為何這年頭會有君子這種人。
男人,食色性也。
他從不扭捏,做娘兒們狀。
他伸手撥開她頰邊的髮絲,「這樣叫我離你遠一點?」
他的手掌繞到她的頸後,緩緩俯首,以惡意吵醒她的狂妄姿態覆上她微開的唇瓣。
這滋味從昨天就困擾著他,他沒有想過她唇上那顆小小的唇珠會在他的唇齒裡留下如此深刻的觸感,圓潤滋滑,有如要在他的舌下化開。
她不需要舌吻,便可將他全身燒透。
「嗯……」她嚶嚀一聲,對於這騷擾似乎是欲拒還迎。
他加重手指在她耳際、頸線的撫弄,濕滑的唇舌惡意地往她唇邊舔開。
睡美人不堪其擾,慢慢掀開眼睫,並沒有驚聲尖叫,反倒深吸了一口氣,是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