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拉開唇瓣,睡美人竟是雙眼迷濛地舔了一圈唇瓣,然後下一秒張大眼瞧見一直停在她面前的一雙深眸。
「駱子?」
是問號。
這讓他心中的不爽迅速氾濫。
「不然你以為是誰?」那個未婚夫?
養采衣眉頭輕蹙,「你……吻我?」
他坐正身子,發動車子,不說話。
養采衣這才慢慢燒紅了臉。完了,她作夢還犯花癡,瞧自己問的這是什麼問題!?他們還要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呢!這下可好,問這種引人遐想的問題,死駱子又不出聲,她也像被掐住喉嚨般尷尬。
「你當我沒睡醒好了。」她迅速閉上眼。睡吧,睡吧,當她沒睡醒,胡言亂語好了。
駱炎譽見她又閉起眼,雙手離開方向盤,車子也不開了。
這次,更惡意地直接吻住她的唇瓣,舌頭鑽進她的嘴裡。
「嗚……」
養采衣睜大眼眸,那管挺鼻就在眼前,而那惹人心煩意亂的唇正霸道地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
她的氣息變得急促,濃烈的情慾氣味夾雜著他混濁的喘息,讓她臉紅心跳。
昨天的失控跳動及屬於他的獨特氣味再次襲來,她不由自主,貪婪地想汲取更多屬於他的氣味。
竟是這樣煽情迷亂,他的氣息帶著迷幻,她瞬間迷醉的雙眸已不再發出疑問,長長的眼睫在他頰邊輕掩。
「嗯……」她不自覺地歎息。
純女性的歎息極具挑逗力量,他的喉頭似被難受的煎熬揪緊,空虛的手只想碰觸更多她敏感而細嫩的每一寸肌膚。
將手自她細嫩的背後探入,解開束縛她的女性細緻蕾絲,修長的手指在她纖細的裸背輕輕揉撫,然後往前一探,覆蓋她充滿彈性的小巧柔軟。
「嗚……」雖是意亂情迷,可是多年傷害還是在養采衣心里餘波蕩漾,她蠕動身子,想將他覆蓋的熱度及那席捲而來的酥麻感覺自胸部移開。
但是,他怎麼會肯?
知道女人的動機,他雖是品嚐著她的唇香,仍是輕揚嘴角,邪惡地加重手指揉捏的力道,那細軟的敏感溫柔地帶在他惡意的撥弄下,已經顧不得主人的意識,自然尖挺躍動顫抖於他的指尖之中。
火辣辣的熱度幾乎要燒紅了她全身,心跳狂肆的跳動,斷續的呼吸聲自她小小的嘴裡逸出,有著她努力克制的女人堅持,也有著情慾上難以控制的呻吟,眼看她咬著下唇的忍耐表情,他一點也不心疼,因為他知道自己比她更辛苦,必須忍痛將身體裡的烈火暫時降溫。
他不能在這兒就要了她。
但要他在此時住手,撲滅烈火,那也不可能。
「該怎麼辦?」他嗓音低啞的問。
她覺得腦袋一片混沌,好不容易才將他的問句聽進耳裡。
該怎麼辦?
她輕輕搖頭,不知道。
迷幻的氣息太陌生,又太吸引人,她沒有過這樣的失控,而這男人不過是吻她……不,還有一雙充滿魔力的手……她失魂了。
駱炎譽愛看她迷醉的模樣,露出邪邪的笑容,白牙輕啃她細緻的頸項,再伸出熾熱的舌頭,密密地舔舐她白皙的頸子。
嗅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他侵略她的動作不知為何變得遲疑,他低咒一聲,翻身,將她的座椅退至極限,然後壓在她嬌小的身子上。
具大的男性壓力伴隨著濃烈的氣息重重地抵著她,車子裡密閉的空間讓他們失去了魂魄。
傾倒的椅背承載著他與她的強大迷情。
他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裙裡,她知道,一切都失控了,而她一絲阻止他的力量也沒有,他太濃烈直接,蠻橫地敲進了她長期枯萎等待的身子裡。
他的喘息聲是最好的證美,她嬌弱的承受一切,一切他失控於她的身子所給她的震撼。
迷醉的男人。
該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
他們的身體比理智快速選擇清楚己身所渴求的方向,密密的碰觸與黏貼吸吮,都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之外。
昨天她回答他什麼?
她說好。
但她的唇瓣至今連說句話的能力都沒有,男人佔領了她最脆弱的唇齒,她今日總算懂了,是女人都願意成為他的情婦,只求他吻她一次。
就連她一向是和他怒目相視的高中同學,都領教到了他惑人的強大吸引力。
熱度隨著車內溫度升高,一道刺眼的光線從車道上照進車內,總算讓既蠻且霸的男人稍稍止住力道。
「Shit!」他在她耳邊低咒一聲。
養采衣被他密密地護在身下,直到突來的車輛駛出車道,她忍不住全身顫抖,笑了起來。
他的手還放在她軟軟的胸部上,瞧她笑得態意,低頭瞅著她,「32C,嗯?」
「Shit!」換她低聲咒罵。
他滿意地笑出聲。
他仍疊在她瘦細的身子上,一點也沒有想回到駕駛座上的念頭,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的眸子,但養采衣讀不出來,她漸漸羞澀,推了推他。
「喂,你好重。」
「不習慣?」他很得意。
廢話!他的重量只差沒讓她的胸部扁回32A。
他在她的耳邊輕咬、輕笑,再度酥麻她努力鎮定的身心。
這男人!
笑著放開她如磁鐵般迷惑他的嬌小身子,他極不甘願地回到駕駛座,再橫越她的身體碰東摸西地幫她將椅子調正,將她凌亂的衣服撫平。
他愛她那凌亂的樣子、愛她那撩高的裙角,一手慢慢整理,還不忘哀歎一聲。
「我喜歡你凌亂的樣子。」
她看著他戀戀不捨的模樣,一張臉漲紅,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的手幾度在裙擺邊緣游移,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又探進了幾寸。
半晌,他還是探了進來,停在她的小褲褲邊緣,撫著她微微顫抖的大腿。
「回家?」問話的同時,他的手不客氣地覆上小褲褲薄薄包裹的溫熱。
她點點頭,「好。」
這是她從昨天就一直想說的那個字。
第六章
日日情色綿延,養采衣幾乎無法思考幾個星期前她悔婚這件事,若以常理判斷,多數人不會相信她離開陳哲男的原因只因為人生理念不同、金錢觀的難以溝通,一般人一定會將箭頭指向現在正吐著灼灼氣息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