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一株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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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男人散發獨特的陽剛氣息,且充滿吸引人的魅力。

  他睡了,卻仍有兩百匹馬力影響著她。

  這是個很男人的男人,巨大魁梧俊酷是他的外在,但他內在的狂烈霸氣血液才是讓他散發出一身存在氣息的主因,每每思及此,養采衣經常會反問自己,為何她會和如水般的陳哲男交往三年?

  男人不經比較,不知道差異有多大,一比較起來,所有優劣都攤在陽光下,而要命的是,駱家男人可以在評比表上獲得全勝。

  除了承諾之外。

  君子重承諾,可他不是君子,他自己說的,他一向就不是。

  但這年頭給承諾的君子都要一個陪同打拚的老婆,養采衣光想就涼了半邊身子,而不給承諾的壞男人卻反而能滿足她一切的要求。

  這樣好嗎?

  這樣不好嗎?

  她笑了。

  裸著雙足,裹著白被單,她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走到陽台上,那兒有他剛為她買的雙人鞦韆,她坐上去,彎起膝蓋。

  夜涼如水,初春的氣息最是宜人,純淨的月色照在白色欄杆上、映照在牆上,不用點燈都可以看見陽台上她近日來佈置的乾淨花台及那株仙人掌。

  她很難想像這個酷帥的男人會陪她去逛花市,買花盆,選花器,還站在一旁笑著看她和老闆殺價。

  他原本是說要去吃飯的,但她擔心遇到熟人,台北這樣小,她目前的身份可是眾人不可能輕易諒解的逃婚者,他拗不過她,只好讓她選擇外出的地方。

  她站在空蕩蕩的陽台上,想了想,「我們去花市吧。」

  她對花花草草根本一竅不通,可是花市逛一圈後,她看上一株有如人高的仙人掌,好大好大的仙人掌,她一看見便衝進仙人掌花圃裡鬼叫連連,扯著他叫了半天,引來了花圃老闆。

  那是一個灰白髮的老先生,半逗著她這個沒見過草木世面的年輕女子,敘述著從新加坡哪一處運送這株仙人掌的辛苦過程,她瞪大眼,聽得如癡如醉,男人在一旁不插嘴的笑著。

  最後她才知道,老先生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要告訴她價錢,一萬二。

  「一株仙人掌一萬二?!」養采衣在回程車上忿忿不平的哇哇大叫,「他當我是皇親國戚,還是暴發戶啊!害我還聽他說得這樣有趣,一直覺得老先生好有趣,誰知道他根本是為了要告訴我這株仙人掌就是貴得嚇死人!」她嘟著嘴宣誓,「我才不要買!」

  雖然惋惜得快要得內傷。

  嗚……要找一株像這個壞男人的植物真的很難,明明看見了,那株仙人掌根本就是駱炎譽的化身,巨大、帶刺,可是肌肉條理分明又隱含力量,頂天立地的霸氣,直挺挺引人注目,沒想到居然這麼高價,果真與駱炎譽像了十足十,他也是價值不菲。

  她怨慰地瞧了身旁開車的駱炎譽一眼,他一句話也沒說,有如刀削的俊臉露出微笑。

  她扁扁嘴。

  好吧,買不成,她看駱炎譽這個人總可以吧。

  可是隔天,養采衣下班回家,那株高大的仙人掌已經擺在臥室外的陽台上。

  駱炎譽為她買下了她的「駱炎譽」。

  她是他的秘書,卻連他幾時去聯絡老先生買下仙人掌的都不知,而且他不也在上班嗎?這仙人掌是怎樣搬進家裡的?

  她看著月光下的仙人掌閃耀著細細尖尖的小光點,心中五味雜陳,多半是酸酸甜甜的味,是女人都會陷在這樣的迷情裡,不求承諾。

  「不冷嗎?」他悄悄來到她身旁,陪她一起坐在鞦韆上,可是雙腳可霸氣了,擱在她彎起的膝蓋與胸部之間。

  惡霸。

  就是一株欺負人的仙人掌。

  發現她瞪著他,他更惡意的磨蹭她被單下的胸部。

  她怎麼可能贏得過這個男人?!他知曉她每一處的脆弱。

  他們從嘻笑怒罵的過去同學,發展成現在的親密關係,她還在適應他對她的轉變,那樣神秘的眼神轉換、親暱的揉捏碰觸,讓她在近日才更加深刻的體會他充滿男人味的魅力。

  他是一株頂天立地的仙人掌。

  不是以往那個任她或貶損或冷諷或沒氣質吼叫對立的高中同學,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邁入了難以形容的相處碰撞裡,是跨過了同學以上的單純關係,但……應該還是戀人以下的尷尬時期。

  戀人?

  也許是。

  她沒有傻到去問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太清楚他的過去,過去她每隔幾個星期便幫他更換送花的地點,有時好一些,幾個月才轉換地點。

  她常常邊打電話訂花,邊暗罵這些個笨女人。

  笨蛋!下個星期可能你就失寵了!

  當時不知為何女人願意這樣苦苦等待,等待男人偶爾來一趟,或偶爾想起派人送來的關懷小禮物及花束。

  明明這些女人都知道管不住他啊,也知道沒有人有機會當上駱太太,更扯的是,這些女人其中有幾位還彼此知曉對方,卻從來沒出現過撒潑的行為,養采衣有時看見八卦週刊的報導,他的過往女人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他也不覺得尷尬,落荒而逃或神色緊張。

  簡直是被女人寵壞的男人。

  現在才知道,不是女人寵他,而是女人心甘情願迷醉在他的手掌心裡。

  就像她現在。

  就不知她會在幾個星期後失寵……

  他放下擱在她胸前的腳,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捏著她的頸子,「在想什麼?」

  「想吃牛肉麵。」

  一個裸身裹著白被單的女人,有權可以要天上的星星,她卻要吃牛肉麵?

  「學校旁邊那一間?」

  養采衣點點頭,喜歡他說學校的感覺,好似他們還在念高中,雖然因為對這個男人表白失敗讓她後來避同學唯恐不及,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她身邊,她很難形容感覺的改變,但不懷疑的是,她很懷念高中時期大夥一起吃牛肉麵的情景。

  他笑笑,站起身,然後抱起她。

  「那就現在去吃吧!」

  「啊啊啊……被單要掉了……」養采衣驚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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