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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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連仲衍抱頭低吟。那該死的金倪妮沒事在這當頭湊上一腳幹麼?

  「說不出來?」連伯凱冷笑了聲,隨即朝外狂奔而去。

  「大哥!」連仲衍原本要追,卻見翁書雅已早一步追去,他便打住,回頭狠瞪著金倪妮。

  「我沒料到事情會這麼湊巧的。」雖說這原本就是她的計劃,但會有如此成功的效果,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一臉無辜的對他眨眨眼,踩著愉快的腳步離開。

  而他只能抱頭坐在吧檯前,狠狠地灌上一杯酒。

  第七章

  「伯凱,你聽我解釋!」翁書雅搭著計程車,幾乎和他同時回到家,在他關上房門之前,硬是閃身入內。

  「滾!」連伯凱怒不可遏地吼著。「給我滾!」

  「你聽我解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到底還要讓他嘗到多苦澀的痛?

  媽的!傷他最重的竟是他的親兄弟和他的女人,這是什麼世界?

  「不是那樣的,我們真的只是在談今天大賽上的問題。」她想起連仲衍編織的謊言。

  「為什麼不找我談?」

  「我找不到你啊。」

  「就算找不到我,也可以等我回來,不是嗎?」連伯凱哼笑著,眸底眉梢皆是不留情的自嘲。「大方跟我承認你被他吸引不就得了?」

  仗著酷似她前男友的優勢,他近乎狂妄地以為她會對自己死心塌地,繼而在他身上發掘更多的優勢,愛他愛得更加義無反顧,誰知道是他自信過頭了!

  「我沒有,我只愛你。」翁書雅吼,淚水如斷線珍珠般地滑落,粉嫩的唇角微微抽搐著。「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請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六年前初見他的第一眼,她便深深受他吸引,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鬼迷心竅地將他從醫院帶走,直到她的暑假結束才將他送回。

  再次來找他,是因為再也抵不過思念的折磨,是因為帝諾一直跟她要個爹地,所以她帶著滿滿的藉口來找他,一待就捨不得走了。

  只是,她沒有料到這個動作會造成他和母親天人永隔。

  她好怕,一旦他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二話不說的趕她走的!

  這幾天來,她就像是走在高空繩索上,只要一點風吹草動,便會教她頭暈目眩,快要掉下繩索,但儘管如此,她還是選擇繼續走下去。

  連伯凱看著她不斷滾落的淚水,心像是被撕裂般地難受,想要抹去她的淚,但終究還是握住了拳頭,隱忍著衝動。

  「你先出去吧,我想要靜一靜。」他啞著聲道。

  酒精在他體內肆虐著,現在的他並不適合談論事情,他很清楚這一張嘴說不出半點好話。

  「伯凱?」她剔亮的淚水串串滑落。

  「出去!」他不耐地吼著。

  翁書雅用力地抿了抿唇,才打開門,便瞧見帝諾拉著被子站在門前。

  「媽咪,你怎麼哭了?」

  「媽咪沒事,我們回房睡覺。」她勉強勾起笑意,卻是又苦又澀,酸得她怎麼也抑制不了眼淚。

  「是不是跟爹地吵架了?」帝諾想走進房,卻被她一把抱起。

  「我們讓爹地靜一靜。」

  翁書雅頭也不回地抱著兒子離開,壓根沒瞧見背後不捨的目光。

  「媽的!」在門闔上的瞬間,連伯凱光火地踹了一旁的沙發,疲憊的往床上一倒。

  *** *** ***

  美樂帝裡近日充斥著低氣壓,所有的設計師全都聰明地拉起警報,戒備著暴風圈的逼進。

  總裁俊美的臉已經連臭數天,但金倪妮卻還是很不知死活地陪伴在側,而距離幾步遠的翁書雅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過半點笑容,眾人皆是誠惶誠恐地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吵架了,顯而易見。

  而金倪妮似乎也發現這一點,這幾天走得很勤,就連晚上也不放過,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總裁纏在一起。

  「書雅,發生什麼事了?」上官迅偷偷地進入戒備區,閃到翁書雅的身旁。

  「……沒事。」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叫沒事啊?」上官迅不禁搖頭。「跟我說,也許我有辦法幫你。」

  「不用了。」她搖搖頭,點算著店裡所有保養產品和彩妝產品的數量,隨即又走到美發區。

  「我跟伯凱認識了十幾年,我很懂他的。」他不放棄。

  「沒用的。」

  「沒用也得試試啊。」上官迅一臉哀怨。「你該知道,你們的氣氛差,整家店的氣氛會跟著差,客人會看出端倪的,要是業績下滑,我會第一個被罵。」

  「我很抱歉。」她輕歎口氣。

  「你不用跟我道歉,只要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就好。」瞎了眼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和伯凱之間出現了問題。

  在大賽之前,他們可是如膠似漆,像是怕旁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似地緊黏著不分開,如今卻各據一方,誰也沒看誰一眼。

  而始作倆者到底是不是金倪妮還不得而知,但沒道理一段好姻緣就這樣被拆散了吧?不管怎樣,他也得要跳出來幫幫書雅才對。

  「……沒事。」她笑得苦澀,看向在前頭的男人和金倪妮。

  她的工作未變,住所末變,但是他卻不再看著她,彷彿她的身影已經自他的眼裡消失。

  也許,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這樣還叫沒事?」拜託,這種笑容看在他的眼裡,他都覺得心疼極了,要不是好友的女人,他真的好想給她惜惜。「基本上,輸了大賽,他也不會出現這種反應的,他的脾氣不好歸不好,但能夠讓他的臉臭這麼久的,除了六年前他剛恢復記憶的時候,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翁書雅聞言,回頭看著他。「你也知道他當初喪失記憶?」

  「那當然,他是我同學,他母親是我的老師耶!他家裡頭有哪件事是我不知道的?」

  「是嗎?」她頓了頓,準備強迫自己下定決心。「那麼,也許我該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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