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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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連伯凱索性裝睡,看她有什麼打算。

  閉著眼,聽著極輕微的腳步聲輕輕地朝他移動,接著眼前覆上一片陰影,他可以輕易地判斷她就站在他的身邊。

  這女人該不會是打算想偷襲他吧?

  正想著,卻突地聞到一股香氣。

  不刺鼻也不濃艷的味道,而是一種清新調性的氣味,一種教他莫名感到思念的香氣。

  怪了,這是哪種品牌的香味?

  翁書雅直瞅著他,看著他不變的容顏,一樣意氣風發,一樣的俊美懾人,只是他的頭髮變長了,帶了些許的頹廢感覺。

  他不知道她,但他永遠是她腦海裡最美的回憶。

  如今可以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幸福在心底慢慢漾成一片海,讓她感動得直想掉淚。

  啊啊,事隔六年,總算是再見到他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要碰碰他,但要是把他擾醒,說不定他一氣起來,就會立刻把她攆走。

  還是看看就好,光是看得到,便已經很滿足了。

  看著看著,她索性蹲下身子,更加近距離地看著他,看他濃飛的眉,濃密的長睫,好看的鼻,配上一張厚薄適中的唇,自然的鬈發蓬鬆,幾綹微卷的劉海滑落額際,他依舊如她記憶中的那般好看而迷人,就連脾氣也還是一樣壞。

  不過,正常人看到她做菜的功力,十個也會有十一個抓狂吧。

  可是他氣歸氣,卻沒有趕她走,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想著,眼角餘光瞥見他赤裸的上身,她不禁微赧地轉開眼,不敢在那完美的體魄上頭烙下她思念的痕跡,只是拉起被子輕輕蓋著他。

  看著他的睡臉,翁書雅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傻氣,直到聽見外頭發出類似手機鈴聲的細微聲響,才趕忙起身,躡手躡腳地跑到外頭。

  確定門關上之後,連伯凱才緩緩地張開眼。

  「搞什麼?」他微惱道。

  她該不會以為管家的職務內容還包括巡房兼蓋被吧?

  一個女人三更半夜潛進一個男子房間,居然只是像他的老媽子來替他蓋被,他真不知道該覺得失落還是一笑置之。

  第二章

  暖暖的陽光透過沒拉上窗簾的透明玻璃窗,在男人身上灑落滿身暖意,鏤下刺眼光線,逼得他不得不拉著被子遮掩。

  「該起床了,已經八點了。」

  軟軟的嗓音響起,讓他的腦袋有些許的恍神,不由微蹙起眉?

  「誰啊?」他不耐地喊著。

  哪個笨蛋不知道他通常是睡到自然醒的?

  「是我,總裁。」

  連伯凱火大地拉開被子,卻突地張大眼,只因她就在他眼前,近到讓他可以輕易地嗅聞到她身上那抹教他一夜難眠的香氣。

  「總裁,早安。」翁書雅甜甜笑著,稍微退後了一點。

  他不悅地閉上眼。「誰准你進入我的房間的?」昨晚他是懶得跟她計較,怎麼,今天一醒,她就變成當家主母了?

  「呃,抱歉。」笑臉一僵。

  「出去!」他一臉不善地咆哮。

  「……是。」她咬了咬下唇,水眸微帶霧氣。

  「喂!」幾乎是反射般的動作,在腦袋確切思考之前,他便已經開口喊她。

  「嗯?」她可憐兮兮的轉過身。

  「呃,我不是在凶你,只是有起床氣而已。」連伯凱坐起身,有點手足無措地爬了爬凌亂的發。

  噢,該死,他不是想要趕她走嗎?

  那麼凶她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開端了,不是嗎?最好是凶得讓她沒有勇氣待下去,但他偏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看見她面帶委屈又無辜的表情時,那把火便猶若風中殘燭,隨時熄滅。

  有夠孬的!

  「我知道了。」聞言,她笑逐顏開,巴掌臉亮麗得讓他雙眼發亮,直到她關門離去,他才回神。

  「啐,搞什麼啊?」想的跟做的都不一樣,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煩躁地撥著發,正打算要下床梳洗,卻瞥見床頭櫃上擱上了一杯水。

  他昨天放的嗎?

  探手一摸,還是微溫的,應該是她剛才進來時順便幫他倒的吧。連伯凱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大眼倏地微瞠!

  只是一杯微溫的白開水,但是裡頭卻加了一小撮的鹽巴。

  他每天早上一定要喝一杯微摻鹽巴的溫開水,這件事只有老媽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

  他立即跳下床,快速梳洗之後,隨即走到客廳,就見她在客廳忙著。

  「喂,這杯水是你剛才拿進去的?」走到翁書雅身後,發覺她正在幫他熨褲子。

  這女人是把他的房間當成廚房一樣來去自如嗎?她是什麼時候晃進去拿褲子的?

  翁書雅回頭。「嗯,有問題嗎?」

  「是沒什麼問題,但……」話到一半,他突地聞到一陣燒焦味,黑眸一瞇。「你熨壞我的褲子了嗎?」

  「沒有啊。」她忙著挪開熨斗證明清白。

  「那這味道……」他朝廚房探去。

  「啊!」翁書雅驀然想起,趕緊將熨斗丟下,火速朝廚房狂奔。

  連伯凱心生不祥地跟著走進廚房,看著她拿著鍋鏟很努力地和平底鍋奮鬥,不由得好奇的湊上前。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他乏力地閉上眼。

  「……法國吐司。」她咬了咬唇,將煎成黑炭的法國吐司盛上盤子,隨即拿了奶油刀挑撥開外頭的焦痕。「裡頭沒有焦耶,應該可以吃。」

  她抬眼衝著他笑,發亮的一百度陽光笑臉立時化成暖箭,射進他的心坎裡,化解他藏在心底的穢語惱意,教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能吃是吧,好,他就吃。

  要是出事的話,她最好能夠負責到底。

  「你去餐桌坐好,我馬上就準備好了。」

  睞她一眼,他聽話的拿著杯子走到餐桌旁,看著她忙得像顆陀螺似地在廚房裡猛打轉,結果忙了老半天,還是只是端給他一杯鮮奶和一份半焦的法國吐司。

  不是他要嫌棄,可她真的是個廚房白癡。

  「你不吃嗎?」見她擺定餐點卻站在一旁,連伯凱隨口問道。

  她搖搖頭,笑臉依舊。

  「這裡頭沒下毒吧?」只準備一份,意圖很明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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