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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熱水開始出來時他關掉蓮蓬頭,拿起一條毛巾包住她滴水的頭髮,另一條則用來擦乾她。雖然現在她的指甲和嘴唇有了顏色,她仍舊略微顫抖,他扶著她小心翼翼地踏出浴缸。他取過另一條毛巾開始搓揉自己的頭髮,同時注視她的每個動作。

  黛琳覺得暖和但疲憊不堪,彷彿才得了嚴重的感冒。雖然她迫切地想躺下來睡上一星期,她知道體溫太低的後果。她坐在馬桶上,注視他擦拭,集中注意力在他裸裎的力與美。

  他捧住她的臉,確定她有在聽。「別睡覺。」他警告。「留在這裡,我上樓去拿你的睡袍。好嗎?」

  她點頭。「好。」

  「我一分鐘就回來。」

  她設法擠出微笑,只是要安他的心。「把我的梳子也帶來。」

  他花了幾分鐘,但是帶回來了她烘烤過的睡袍。她愉快地讓他為她披上。他也利用這段時間穿上了衣服。他替她帶來了襪子,並且跪著替她穿好。

  他攬著她的腰走進廚房。他拉開一張椅子扶她就座。「張開嘴。」他說,在她遵令照做後塞進一枝溫度計。「現在坐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煮咖啡。」

  這個不難服從。除了坐著不動外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躺下來。

  數字溫度計發出警鈴,他抽出來一看不覺皺眉。「九十六度四,我要它至少增加一度。」

  「那你呢?」

  「我比你好一點,我沒在水裡待那麼久。」他仍能感受到體內的寒意,但是那種麻痺到骨髓的冷已經沒有了。第一杯咖啡幾乎完全消除了殘存的冷意。他要黛琳喝了三杯。

  當他感覺到可以離開她時,他將她安置在爐火前的棉被上。「我必須出去,」他說,看到她眸中驚慌一閃。「不是到牧野中,」他迅速補充道。「我必須把馬送回穀倉,照料它。一弄好我就回來。」

  「我哪裡都不去。」她要他安心。

  她仍然害怕就此入睡,雖然喝了那麼多咖啡,那晚她可能根本無法入睡。她拉掉頭上的毛巾開始梳通打結的頭髮。

  等到他回來,她的頭髮已干而她開始將頭髮梳整齊。他站在門檻,一如以往被她這種女性美姿震騖。她的袖子翻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臂。她的脖子優雅地彎曲,像朵花在微風中輕顫。他的喉嚨一緊,血流衝向腰部。結婚都七個月了,他看到她仍然像公牛嗅到母牛的味道。

  「你覺得如何?」沙啞的聲音是硬擠出來的。

  她抬頭,悠然的微笑更燃燒了他的血。「好多了,溫暖又清醒。你又跑進寒風中覺得如何?」

  「我很好。」不只很好。他們倆都活著,他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熱了起來。

  他堅持再量一次她的體溫。「九十七點六,很好。」

  「我的正常體溫比那個高不了多少,通常是九十八度。」

  「我的通常是九十九或者更高。」

  「我不意外。和你睡在一起就像是和火爐睡。」

  「抱怨?」

  她搖頭。「吹噓。」她的笑消失,灰眸一暗,伸手摸摸他的臉。「我幾乎失去你。」他看到她眸中恐懼一閃,接著眼睛就閉上了。他抓住她。

  「寶貝,我才是幾乎失去你呢!」他粗聲說,嘴唇在她發上摩揉。

  黛琳的雙手纏住他的脖子。她不常哭。結婚後唯一掉淚的兩次都是由於疼痛,一是在他們新婚之夜,另一次則在一小時前熱水將她凍僵的皮膚恢復知覺時。但是突然間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危機橫掃過來,她的胸腔一緊。她試圖控制她的情緒,但是抗拒不了。隨著一聲悲鳴,她的臉埋進他的頸項失聲痛哭起來。

  她突然爆發的淚令他驚愕。他的黛琳是個鬥士,甚至在他脾氣最惡劣時也能挺身抗衡。但是現在她哭得彷彿永遠不會停,而她傷痛的程度聲聲敲擊他的心。他揉弄她的背扶她躺下,嘴裡低喃著安慰的話。

  過了好久她的鳴咽才息。他並沒有試圖勸止她,感覺她需要這番發洩,正如他照料完馬後在穀倉中一腳踢飛飼料桶。他只是摟著她直到暴風雨過去,接著給她手帕擦乾眼淚。

  她的眼皮腫了,一臉疲憊,但是眸中不再有深深受傷的神色。瑞斯用手肘斜撐著身體,拉開她睡袍的腰帶露出她光裸的身體。

  他的手指拂過她的頸窩,繼而滑至她細緻的肩胛骨。「我可曾告訴過你,」他有感而發。「僅僅看著你就能叫我硬得發疼?」

  她的聲音沙啞。「沒有,但是你示範了幾次。」

  「的確會痛。我覺得就快要爆炸。然而,我進入你裡面,疼痛變成愉悅。」他溫暖的手掌覆住她的胸脯,感覺她的乳尖輕輕抵著他。他輕撩慢捻直到它變了顏色並且向上挺立,接著他俯下頭親吻那幽暗的蓓蕾。她的呼吸變了,皮膚泛出細膩的紅暈。抬起頭,他看到她的眼光迷濛,強烈的男性滿足翻湧而上。

  他的手漫遊而下,暢飲她細膩的肌理,搜遍她每一道曲線,從隆起的胸脯,到平坦的小腹、豐潤的臀、神秘的幽谷。他有力的手指滑過三角形的鬃毛地帶,探進她柔軟的密道。棕色的手臂和她細白的嬌軀形成強烈對比。

  還有她的味道。她的嘴甜蜜炙熱,他品嚐,深入,用舌和她做愛。接著是她溫暖的頸窩,玫瑰露般的酥胸。他流連忘返,直到她的手揪住棉被,臀向上拱起。

  她的呼吸沉重,身體扭動而緊繃。他跪在她旁邊,一把扯掉他的衣服扔在一旁。用一個緩慢而有力的衝刺,他進入她體內。一如往昔,那種巨大的充實感令她驚愕。

  他的全部體重壓了下來。現在的他一點也不紳士,只有盡可能深入她的需要,直到她全身的每個部位都感覺到他的佔有。經常,他的歡愛非常獨斷,而她通常能和他匹敵。現在她不能了,他體內的野蠻氣必須發洩,飢渴必須填補。雖然他壓抑自己不要傷害她,她只能無助地躺在那裡接受他,感覺她的激情在體內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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