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殷雲柔悶悶的答。
勉強算冷戰吧!偏偏她連是不是冷戰、為什麼而戰,都搞不清楚。
殷浩不疑有他,「沒有就好。」邵燁對她的認真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咦?邵燁呢?」
殷雲柔歎氣,「出去了。」
「他又到實驗室了?哇!這麼拼!那我也得加把勁。好啦!沒事多出去走走,找樂樂聊天也好,別成天一個人悶在家裡亂想。」
掛掉電話,殷雲柔神色更形黯然了。
真的沒有問題?只是她庸人自擾?
第七章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殷雲柔確定他們之間出了問題。
首先是邵燁開始搬到書房去睡,接著他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短,即使不得不待在家裡,也都把自己鎖在書房。
出了什麼問題嗎?殷雲柔也曾偷偷問過哥哥。
他的回答是邵燁發了瘋似的趕著完成手上的研究,「像是明天就要回美國似的。」殷浩開玩笑的這麼說著。
殷雲柔知道這也許不是玩笑。難道他終於不甘平淡的生活,要回到威戰裡了嗎?那——她呢?
對他的另一個身份他仍然隻字未提,卻像是要回去的樣子,那麼,是篤定她會跟著他走,還是……
要撇下她!?
這個認知讓殷雲柔心慌!
她可以接受丈夫突然變成龐大組織的統領,卻不能接受莫名其妙被遺棄。
他必須給個交代!
殷雲柔抱住胸前,來回不停地在客廳裡踱步,就在地毯幾乎要讓她磨平的時候,邵燁回來了。
恍惚間,殷雲柔幾乎無法將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神情冷淡的人,跟斯文和善的丈夫合而為一。
他變了!為什麼?
什麼事讓疼她、愛她的丈夫變成面前這個陌生人?這段時日以來的繾綣,他都忘了嗎?
思及此,殷雲柔不由得蒼白了臉、眼神快速掠過她失去血色的臉,邵燁壓下心頭的不捨,毫無表情的越過她,逕自走進書房。
再一次,門板無情地隔絕任何溝通的可能。
她向來沒有承認失敗的雅量,再說現在的情況勉強只能稱為混沌不明,應該不至於……失敗吧!
電話鈴響——
「喂?」
「幹嘛呀?有氣無力的。」
樂樂樂調侃。
殷雲柔輕輕歎了一聲,「沒有。」
「沒有?」才有鬼呢!「怎麼了?邵冰冰還是一副家裡死人的樣子嗎?」前幾天曾經聽殷雲柔提起邵燁的異狀。
「樂樂,我沒有心情開玩笑。」殷雲柔有氣無力的說。
他們夫妻如膠似漆的模樣是騙不了人的,樂天的樂樂樂不認為情況會有多糟。
「唉呀!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只是週期性的不爽,過幾天就好了。」
殷雲柔氣壓低得笑不出來,「你不知道,他真的變得怪怪的,我在想……他會不會誤會了我跟百郗?」
思前想後,邵燁剛好就在她去赴於百郗約的那天,態度開始迥然不同的。
「安啦!不可能是因為那天的關係。要真的是這樣,他就會知道我也有一起去飯店呀!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討厭於白癡,既然你和他碰面那天我也在場,哪來的誤會可言?」
是這樣嗎?殷雲柔還是有些不安。
「喂!」樂樂樂喊了沉默的她一聲,提醒著:「最近邵冰冰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你可別傻呼呼的把跟於白癡見面的事供出來,省得雪上加霜。」
「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身上輻射出來的寒氣,足以讓周圍的人凍成冰柱。
「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和,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樂樂樂覺得她太杞人憂天。
「床尾和,」殷雲柔苦笑,「沒機會哪!」
「上回逛街我不是慫恿你買了件超辣的性感內衣嗎?你試過沒有?」
一想到那件幾乎遮不了什麼東西的內衣……殷雲柔頓時羞紅了臉。
「我……」
看透她的羞怯,樂樂樂鼓吹著:「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穿!我保證明天開始邵冰冰就不會再慾求不滿了,先祝你們有個『性』福的夜晚啦!」
殷雲柔掛上電話。
她也希望能有樂樂一半的樂觀,只是問題真的這麼容易解決嗎?
唉……試試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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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香香的澡,緊張的心情卻沒有因而鬆弛,殷雲柔深吸好幾口氣,站在緊閉的書房門口,踟躕再三,還是提不起勇氣敲門。
最後,她決定進浴室裡把他的換洗衣物拿出來,然後縮回房間,開著小燈,躺在床上假寐。
沒多久,邵燁進去洗澡,她屏住呼吸,仔細聆聽水聲,接著是一連串低咒傳出。
殷雲柔恰恰在邵燁進來前一秒閉上眼睛。
圍著浴巾的邵燁走進房間拿衣服,明知道不該再貪戀她的身體,雙腳偏偏有意識似的停在床前。
她似乎睡著了。
邵燁放心的凝望她睡著的容顏。
這樣一張天使般的臉孔,誰會相信她跟於百郗餘情未了!
邵燁雙拳在身旁緩緩收緊,頸側的青筋因為咬緊牙關而微微浮出,
她居然背叛了他!
他應該作抉擇,而不是繼續跟又愛又恨的她糾纏著。可是……來自心底的聲音拚命吶喊著不要離開……他怎麼放得下、走得了?
床上的人兒發出一聲嚶嚀,側翻了個身。
紫色的內衣下擺撩上大腿,露出整個曲線完美的腿部,順著挺翹的臀部往上看,竟是鏤空的整個背部。
這樣的撩人畫面足以逼瘋聖人!
邵燁坐在床上,拉起薄被,手掌卻不由自主地游移在綢緞的內衣上頭。
想要她!
殷雲柔早在他濁重的呼吸聲傳來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她平躺著,柔媚的眼神撩撥著他,胸前裸露的大片春光更讓他的黑瞳瞬間變沉。
此刻,所有的理智都已遠揚,邵燁只知道全身都在嘶吼著——要她、要她、要她!
他像久蟄的獸,毫不猶豫地攻向對手,猛烈激昂的像要——殷雲柔在攀上頂峰後已經無力承受,他卻猶如蓄勢待發,一次次、一下下,讓她在樂的極點與痛的極致間來回穿逡,直到再也無法承接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