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維傑冷冷的看著她。
「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徐以芸眼神空洞的續道:「你一無所有!我要的是賴岳軍那種能給我優渥生活的人。」
「這不是你!」
她忍不住發出笑聲,這笑聲聽在她的耳裡都覺得淒厲,「你瞭解我多少?其實我本來就是這種女人。」
「以芸!」他警告的看著她,伸出手要捉住她。
但她連忙一躲。不能,她不能再讓他碰到自己,不然她會無法思考,忘了一切就只為與他雙宿雙飛。
「別再來找我,不然我會報警!」沒給他有反應的機會,放下鑰匙,她猛然轉身離去。
身後的叫喚沒有留住她,她幾乎無法呼吸,渾身打著冷顫。
車子飛快行駛在道路上,她不再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放聲痛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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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子裡,徐以芸的目光沒有焦距的看向遠方。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眷戀一個人,雖然已經知道兩人從此之後不會有交集,但是不管什麼時候,她的思緒還是會繞在維傑身上打轉。
記得曾聽過人家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療方法,但她真的能夠有不想念他的那一天嗎?
她忍不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不舒服嗎?」賴岳軍看了她一眼。
徐以芸立刻搖頭。「沒有。」
「今天我一定得要去德木運輸一趟,等一下結束之後,我們再去挑婚紗。」他體貼的向她解釋。
「好。」她的感覺已有些麻木,婚禮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既然不能嫁給維傑,那嫁給誰都一樣了。
跟著他走進德木運輸大樓,徐以芸打量著挑高氣派的大廳。德木運輸不愧是業界的龍頭,就連她這個不懂商業的人都聽過這家公司的大名。
然後她的目光被大廳牆上那個巨大的圖騰吸引——一個巨大的船舷。她的手下由自主的壓住襯衫底下的項鏈。是巧合嗎?為什麼會有同樣的圖案?
這條項鏈她該還給維傑的,但她卻自私的留下,因為她一直記得當初他將項鏈給她時所說的那句話——這是屬於他所愛的女人。或許時間會沖淡他對她的愛,但她卻會抱著對他的愛至死方休,所以她留下了這個紀念。
「看什麼?」向服務台表明找公關業務部經理龔朗軒後,賴岳軍走過來將手輕壓在她的肩上。
「沒有!」她的肩膀一縮,驚恐的逃離他的碰觸。她根本無法忍受除了維傑以外的男人碰她!
而偏偏她卻要嫁給賴岳軍,一想起結婚之後可能會有的親密,徐以芸不由得感到一陣暈眩。
雖然不諒解她總是躲著自己的碰觸,但為了尊重她,他也沒多說什麼,「你臉色不好看。」
「可能這幾天沒睡好。」她刻意的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我們準備跟德木談有關在大陸的合作案。」賴岳軍踏進電梯裡,對她說道,「不過感興趣的人不單只有我們,還有許多公司,所以這次我特地抽空來台灣。本來根本就沒有信心可以得到這個合作機會,卻沒有想到,他們公司的高層卻主動表示要跟我談有關合作的細節,這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徐以芸溫馴的點頭。實際上賴家是否能跟這家公司合作,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的目光不停的看著四周,這裡有許多船舷標誌,這個熟悉的圖案使她待在這裡不至於太煩悶,甚至還能微笑。
「你好!」龔朗軒一看到進門的賴岳軍,緩緩的起身,對他伸出手。
「龔經理,你好。」他也伸出手與他一握,然後側身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徐以芸。」
「你好。」他對徐以芸微微一笑。
她基於禮貌也回他一笑。眼前的男人有著高大修長的身材,有稜有角的輪廓上有著淡淡的笑意,無疑的,他是個迷人的出色男人,就像……維傑。
一陣禮貌寒暄後,龔明軒將話導入正題。
「其實,這次是因為我們人事部經理極力推薦,我們才會破例跟你先見個面。我跟總經理談過這個合作計畫,他很感興趣,只不過可能有些細節要修改,若你們願意做些改變的話,或許我們會更有合作的可能性。」
「這是當然!」賴岳軍難掩興奮的說,「一切都以貴公司為主!」
「很高興聽你這麼說,」龔朗軒拿出資料,「有些細節——」
內線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不好意思!」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接了起來,然後說道:「讓他進來。」
幾乎在他掛上電話的同時,辦公室的門響起輕敲,隨後被推了開來。
賴岳軍看到進門的人,立刻站起身。「好久不見,溫經理。」
「好久不見。」溫維傑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他只看了他一眼,因為禮貌,所以不得不做,接著他的目光定在顯然還在種游太虛的徐以芸身上。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她,去過她家幾次,但都被擋在門外,這可使他沮喪難當啊!
龔朗軒看著溫維傑的眼底有著驚奇。他對徐以芸的好感未免也太過份了一點,也不顧人家的未婚夫在一旁,就直盯著人家看。
看來這次維傑大力推薦跟賴岳軍合作的想法,並沒有那麼單純。
他清了清喉嚨,覺得站在好友的立場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容我替你介紹,這位是徐小姐,是賴先生的未婚妻。」
溫維傑的眼神一斂,不置可否。
賴岳軍連忙拉了下徐以芸。
「怎麼了?」她因為這個拉扯而回過神,「有事嗎?」
他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見一見德木運輸的人事部經理。」
「喔。」她連忙站起身,抬頭看向來人,目光在接觸到溫維傑的那一刻,臉色刷的慘白。
「溫經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徐以芸。」
看著維傑,她覺得難以置信,一個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