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令他感興趣地挑了挑眉。雖然她說不要,但他還是倒了杯水給她。「喝一點,會讓你舒服些。」
「我現在就很舒服了啊!」徐以芸疲累的閉上了眼睛,「你有沒有考慮要賣房子,把這間賣給我好了!」
這女人……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搖頭失笑。在不馴的態度之下,她天真得就像個孩子似的!
「我還不打算賣房子。」這裡只是方便他加班太晚時才會居住的公寓,兩房一廳的格局雖不大,但已經夠他一個人用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往後靠在柔軟的靠墊上,「這裡像個家。」
他順著她的話問:「你沒有家嗎?」
但是,他的問題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坐到她的身旁,輕拍了拍她。「喂!你睡著了嗎?」
他是知道自己的家佈置得溫馨舒適,但是她就這麼快去夢周公好像也離譜了一點,而且她未免也對他太有信心了吧,他可是個陌生人啊!
溫維傑搖了搖頭。看來她有個成熟動人的外表,但卻有顆不知人間險惡的心!
他輕柔的抱起她,將她放上他房裡的那張大床。
他一向不會趁人之危,但也絕對不會委曲自己,洗好澡走出浴室的他,擦著頭髮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佳人。
若要他委曲自己去睡沙發,打死他都不願意!
反正他的床夠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打定主意之後,他還算有禮貌的套了件棉質長褲爬上床。
柔軟的床因為他的動作而一陷,徐以芸的身軀自然而然的滾到了他的身邊。
在他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前,她的手已經緊攀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是你自己過來的,」他的聲音有著笑意,「可別等醒了之後給我一巴掌!」
她咕噥了一聲,張眼看了溫維傑一眼,又隨即閉上,挪動著身體,替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唇還輕輕的撫過他的頸項。
他可以感到躍動的電流刺激著他,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聖人,但他可沒興趣對一個沒有意識的女人出手。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電話,確定任蕙蘭有安全到家後就掛了,一點都沒有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
掛上電話之後,他揚起嘴角,伸出手將徐以芸摟進了懷中,唇輕柔的輕觸了下她的額頭,抱著她柔軟的軀體,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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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只有窗外射進來的微亮光線,徐以芸眨了眨眼,雙眼慢慢的適應微弱的光線,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這裡是哪裡
深色的古董四柱床,薄霧般的白色絲綢飄在四周,她閉了下眼,用力的晃著頭,努力要回想自己所在的位置。
冷不防的,她的腦中闖進了一張帶笑的俊美臉龐,她倒抽了一口氣,猛然一個轉頭。
躺在床上的兩人,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與他就如同連體嬰一般幾乎快要黏起來,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英俊的五官,和那雙原本藏在眼鏡後方的深邃黑眸,此刻他的眼睛正有神的睜著,而且直直的注視著她,目光須臾未離!
「你……」徐以芸克制不住自己發抖的的手直指著溫維傑,「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揶揄笑意。「美麗的小姐,這裡好像是我家。」
他的話使她的雙頰再次如火一般的燒起。
是啊!她目光飛快的掃過這裡溫馨的擺設,在窗邊甚至還有一個優雅舒適的躺椅,這裡溫暖得不像是她的家—她的眼神不由一黯。
「不好意思!」她咬了咬下唇。
微亮的晨光在他們之間營造出了一股親密的氣氛,她該抽身離開,但是她卻發現,待在他懷抱裡溫暖得令人不想有任何動作!
他只是安撫對她柔柔一笑。
看著他,她發現自己無法思考,更糟的是,與他這麼貼近,她竟然覺得自己喜歡這個樣子,就算再與他更親密一些,她也一點都不介意。
這個男人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全感,她一輩子想要在自己家裡感受的東西,卻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得到,而她—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這不是很諷刺嗎?這個在聲色場所認識的男人,長得如此好看,而且說不定真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而她竟然會覺得喜歡……她知道自己現在正處在危險的邊緣,但卻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還早。」溫維傑抱著她,不想放開彼此的人何只徐以芸一個而已,他分心的瞄了下一旁的時鐘,「還沒六點,可以再睡一會兒。」
還沒六點她一夜沒有回家,看來會引起不小的風波,但此刻她並不是太在意。
「不了。」她低下頭,看著他赤裸的胸膛,她的心跳加速,再看到自己身上寬大的恤—這件過大的衣物,當然不可能屬於她。
「我們之間……」她的語氣有著遲疑,「應該—沒什麼事發生吧?」
「你指的是?」他曲起手肘,撐著頭側身看著她,臉上有著明亮的笑容,燦爛得令太陽都失色。
她忍不住看得傻了。「就是那個啊!」
「若你指的是做愛的話……」溫維傑挑了挑眉,手撫過她的髮絲,「很遺憾,我們並沒有。」
他的回答令她在鬆了口氣之餘卻也有些失望,驚覺其實跟他發生關係並不是一件那麼令人不快的事。
心中不知為何就是有一絲的……空洞!有一股莫名的情感從那個洞裡不停的流了出來,越來越多,漲滿了她整個心。
她的目光注意到他赤裸胸膛上的項煉,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只是一條簡單的白金船舷,有著看似銳利的尖端。那是一個很熟悉的標誌,但卻突然之間想不起在哪裡看過,她忍不住伸出手觸碰。
「你為什麼不碰我?」手指劃過船弦,疑惑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