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個解釋也不願意,要我怎麼相信你?」對上她清冽的眼,他的手勁下意識地放鬆,傅豪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已有些偏向葉亞韻。但是葉亞韻的不願意解釋,讓他頑固地不肯相信她。
「不需要你的相信。」抽回自己的手,她的下巴又抬高數吋。「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我從沒有做出對不起你或對不起傅家的事。」不著痕跡地將手背到身後輕撫著。
「那為什麼會有那些流言傳出?這種事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他沒錯過她的每個細小動作,顯然他剛弄疼她了,於是他口氣明顯軟化下來,但是心裡卻還是在意她的不肯解釋。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男人,有什麼事不能同他說的?比起真像的真假,他更介意的是這一點。只要她肯說,他一定會相信。
想起拍賣會那天傅豪年的當眾詆毀,她仰起慍惱的臉,口氣冰冷淡漠地道:「流言又如何?我聽過更難聽的話,這種惡劣的玩笑又算得了什麼!」
她愈是不肯說,愈是令他起疑,他不相信無風會起浪,若沒有星星之火又怎能燎原?
「若不是你的行為有所偏差,人家會這麼傳嗎?」
「你說我的行為有所偏差?」他竟敢再三的懷疑她的貞潔,這次還當著她的面說她水性揚花!葉亞韻氣得推開他,狠狠地瞪著他道:「傅豪年,結婚後我人不是在公司就是跟你在一起,我的行為哪裡偏差了?你給我說清楚!」
她已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了,那些流言不過是在傷口上撒鹽罷了,再痛也比不上心死時的痛。
稍微軟化的態度再度被葉亞韻挑起,從沒被人質問過的傅豪年,面子頓時掛不住,燃起另一波戰火。
惱羞成怒的他直覺就找對方的弱點攻擊,「是嗎?婚後那一個月我可不清楚!一個月的時間你跟李天賜可以做很多事。」殊不知這句話對葉亞韻的殺傷力比任何話都還要強。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摑在他的臉上。
「你不清楚?我以處子之身嫁給你,你敢說你不清楚!」掌心傳來陣陣的疼痛,俊逸的左頰印著火紅的五指,葉亞韻的臉上有一絲絲的愧色。
這巴掌雖然打在臉上卻痛在他的心上,沒想到她竟狠得下心,難道她心中對他沒有一絲情份嗎?
望著葉亞韻的眼神變得陰沉無比,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對她冷嘲著:「哼!不過是一層薄膜又能證明什麼?幾千塊錢就能讓一個妓女變成處女。」他的心好痛,已無法阻止這些違心之論脫口而出。
聽完傅豪年的話,原本有些愧疚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後悔打他,只後悔沒使出全身的力量。
她再度舉起手想往他的臉上揮去,他的動作比她更快,鉗制住她的手腕,幾乎要捏碎她。「你以為還有第二次動手的機會嗎?」
夠了!既然如此就讓一切回到最初。
「葉亞韻,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去公司了,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家裡,安安分分當你的傅太太。請你記住你的身份,若再有一絲流言傳到你身上,我會讓葉家的名聲跟著陪葬。」用力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令葉亞韻跌坐在地上。
眼見她將跌倒,傅豪年急著伸出手扶她,卻還是來不及。擔心的神情在葉亞韻轉過頭前,恢復剛才的陰沉。
她緊咬著唇,扶著柱子吃力地爬了起來。「傅豪年,記住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絕不!」說完後她扭頭上樓,將自己鎖在客房內,令兩人的關係再添上一道裂痕。
關上門,葉亞韻再也支撐不住地跪坐了下來。他竟說得出這種話!他竟說得出這種話……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傾洩而出。
而他懊悔地一拳擊向柱子。這並不是他的原意,他愛她啊!他並不想要傷害她,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子?
自從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降至冰點。人前,他們還是恩愛的傅氏夫婦;人後,除非有必要,否則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為了避開傅豪年,也為了避免落他人口實,除了那些必須一同出席的宴會外,她每天不是回到大宅陪婆婆,再不然就是跟夏筠晴一起去看舞台劇、聽音樂會,除非有人陪同,否則她寧可待家裡上網、看書。
雖然傅豪年每天都會回家,但是她會在他回家前就躲進房間,所以碰面的機會並不多:若不小心碰上面,她也冷著一張臉,無視他的存在。
她相信她一定將這個新角色扮演得相當成功,因為聽說傅豪年的脾氣愈來愈暴躁,他的辦公室已有巴爾幹半島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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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冷戰還沒有結束嗎?」
「我想是沒有結束的一天。」
「還為了那天的事嗎?」
「那天的事只是冰山的一角。」
「婚姻是需要溝通的。」
「我知道。」這不叫作婚姻,勉強只能稱得上掛名,所以溝通是沒用的。
「你有看到今天的新聞嗎?你姐夫的滿月酒訂了我家的飯店,聽說好像要連同婚禮一起辦,不曉得有沒有好戲可以看?」其實她已經揭開好戲的序幕了。
昨天夏筠晴翻著這星期飯店的報告,得知李天賜將滿月酒訂在自家飯店,她就要公關部以他們夫婦的名義,在四大報的頭版買了半版的篇幅,祝賀李天賜喜獲麟兒。現在消息已滿天飛,想必葉亞茵已經知道了。
「什麼新聞?請帖我早就收到了,好像是後天吧,我還沒決定是否要去。若是我姐知道了,肯定是會有好戲。」今天她還沒看新聞,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我沒事,可以陪你去,拜託帶我一起去啦!」夏筠晴不好意思沒收到帖子還跑去湊熱鬧,但她又捨不得錯過這場好戲,只差沒有跪下來懇求了。
「可是……」這樣好嗎?若是去了,傅豪年又有話說了,她猶豫著該不該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