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別怕你老公擺臭臉。若是你姐真的來鬧場,至少有你在,也可以幫忙制止啊!」夏筠晴給了她一個借口。
「好吧!」她真的怕葉亞茵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那我來接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出門一定要我家司機接送嗎?」葉亞韻無奈地道。吵架後,傅豪年就派了司機跟著她,美其名是接送她進出,其實是想掌握她的行蹤。
下午五點半,穿著一襲水藍色絲質小禮服的葉亞韻,頸上戴著一條碎鑽鑲成的項鏈,正中央鑲著一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一面下樓一面扣著同款的手煉,並沒有注意到客廳中的人。
精心打扮的她,果真要出席李天賜的婚禮。
看著妝點得美艷端莊的她,卻不是為了他而美麗,妒意頓時充滿了他的胸口。
「你要去哪裡?」傅豪年關上電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她的腳拐了一下,驚嚇得扶住樓梯的扶手,才沒有失足。站定後,她才注意到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憔悴。
他生病了嗎?
女人就是傻在這一點,交出去的心就再也收不回了。
「晚上要出席個喜宴,我要繞道去接夏筠晴。」她平平淡淡地說,不讓語氣洩露她的情緒。
「你的胸襟可真大啊!愛人結婚,新娘不是你,還能大方的去祝福他們。」這事令他百思不解。若說李天賜愛的是葉亞韻,又怎麼會跟另一名女子結婚,甚至連小孩都有了?最後他只得到一個結論,不論李天賜真心與否,葉亞韻一定是深愛著李天賜,就是這點讓他無法接受。
「傅豪年,請你說話前先經過大腦,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已經數不清他們有多少次是為了李天賜而爭吵,難道他在葉亞韻的心中真的此不過李天賜嗎?傅豪年心痛地想著。
他只能用冷酷來掩飾他的心痛。「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別讓流言上你的身。你又想當那些三姑六婆茶餘飯後的話題了嗎?」她為什麼還要出席這場喜宴?難道不怕讓人家笑話嗎?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啊!
「比起你的公然污辱,那些三姑六婆又算得了什麼?我從沒在乎過!」
傅豪年瞪大了眼看著她,「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什麼時候公然污辱你了?」
葉亞韻口氣冷漠的道:「親愛的丈夫大人,難道你忘了拍賣會那晚了嗎?是你,是你親口在你的好兄弟面前詆毀我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所說的那些話!」
「我……」他如遭電殛。
她眼中的冰冷令傅豪年一顫,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
傅豪年咬呀低吼著;「媽的,是哪個混蛋說的?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難怪,難怪她自從拍賣會結束後就變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Shit!都是那群傢伙惹出來的好事,若不是被激到,他也不會說出那些話。害他誤以為她是因為李天賜的關係而冷淡自己,害他誤信了葉亞茵的挑撥!
「Shit!Shit!Shit!」傅豪年不停地咒罵著。
這些日子一直深困他的疑惑,漸漸化解開來。
葉亞韻將他的氣急敗壞解釋為謊言被她揭穿,所以才會氣得跳腳。
「刀子在廚房,乾淨利落一些,別弄髒了地板。」葉亞韻拉了拉裙擺,優雅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
「你什麼意思?」傅豪年愣了一下,不解她話中的意思。
「我人就在門外,親耳聽到你說的。」
傅豪年坐到她的身旁,急著跟她解釋事情的原由,「亞韻,你聽我解釋,這一切……」
她制止他再說下去,「別侮辱我的智慧。我說過,不需要解釋。」
「你不相信我?」
「怎麼會?我當然相信你。」葉亞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她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了,還能不相信嗎?
「不,你不相信!」他想告訴她,有時親眼所見的情形,並不見得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亞韻,我愛你,別相信你聽到的話,那不是我的本意。」
愛她?若是在以前,她聽到這三個字,肯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她只想仰天大笑。她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見這張令人心痛的臉。
別這樣對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真的不是故意要令你傷心的。
傅豪年輕撫著她的臉,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深情地看著她。
「別不在乎、別無動於衷,我是愛你的。」
心中的怨,幾乎要被他眼中的深情所融化。她閉上眼告訴自己,假的,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她不能再相信他了。
再睜開時已恢復原來的冷淡。「是嗎?傅豪年,我不是三歲小孩,如果你有一點點愛我,就不會狠心說那些羞辱我的話;如果你有一絲絲在乎我,也不會殘忍的指控我不貞。若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很抱歉,你的愛,我要不起。」她不想再看他、不想再聽他、不想再經歷那種椎心泣血的感覺。
他怔怔地看著她。他是做了些蠢事,也說了太多蠢話,可是他是真心愛著她啊!他要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不用,什麼都不用做,你做的已經太多了,多到我已無力負荷,葉亞韻什麼都沒說,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被他眼裡的愛意看的幾乎棄甲,她只好起身走到窗前,避開他熾熱的眼神。
她氣傅豪年,但是更氣自己,氣自的不爭氣,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氣自己的心軟,竟想相信他眼裡的真摯。
「亞韻……」
她的表情撕碎了他,難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想破了頭,依舊想不到說服她的方法。最後,傅豪年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再不愛他,她也仍屬於他。她可以利用這層關係先束縛她,將她留在身旁,就算死纏爛打,也要打動她,讓她再愛上他一次。對,就這麼辦!
他走了過去,矗立在她的身邊,想伸手擁抱她,卻被她閃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