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玫瑰玻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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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搞的!人真的飛上了天了?!」

  鬈發白人臉色難看。「一戶一戶的找,非找出他不可!」老大的話可是一言九鼎,真在約定時間內找不出那個東方人,安娜可就自由了。

  十分鐘後三人駐足在一處種滿花卉的陽台上,透過半掩的淺粉色落地窗幔,窺視到可愛布偶及玫瑰擺飾即可猜出,這一戶住的八成是個年輕女孩。

  凌晨時分,多數人皆已入睡,可年輕女孩顯然正在「激烈的運動」中!

  偌大的粉色大床上此刻正重迭著一對男女,雖然兩人身上覆著被子,仍可看出被子下的激烈韻律。

  黑人高個兒曖昧的用手肘推了推瘦高白人,兩人對於這免費的香艷鏡頭顯然很滿意,就只有鬈發白人瞇著眼看著房裡大床上兩人的纏綿。

  「走了啦,這家也沒有我們要找的男人啦!」黑人打算到別家找人了,老大給的期限可是只有到五點呢。

  「慢著!」

  還看不夠噢?「卷毛,平常叫你看A片爽爽你又沒興趣,原來你喜歡看現場的啊?也對,現場的比較有感覺!」

  鬈發白人瞪了夥伴一眼,冷靜的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對男女做愛會不會太斯文了?最奇怪的是,動作大可被子卻怎麼也不會滑落?」

  在外頭三人視線角度所不及之處,女孩的手攀住了男子的頸項,她看著男人的眼神變得十分堅定,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似的。而不知為什麼,男子的俊眸一對上她的決心,背脊不禁一陣發涼,心中警鈴大響。

  他有一種可笑又奇怪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竟有自己化身為「小紅帽」的感覺。

  怎麼想都覺得有股背腹受敵,前有虎、後有狼的荒謬感。

  在他分神之際,身下的女子身子一弓,他的堅挺順勢一滑……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根本來不及收手就被……

  盜、盜壘?!他、他被……被……

  「妳!」不可置信的瞪著身下的女子。那薄膜和緊窒感令他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

  她是處女!上帝!最要命的是……

  他根本沒打算玩真的!可是、可是……他現在根本是騎虎難下,他在逃命!為了保命他不能停止動作,可不停止動作就假戲真做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喊救命,可是,誰救他?外頭的那三個?而且喊救命的原因是他被……被盜壘了?不!這種話他死都不能說!

  士可殺,不可辱!

  痛覺過後,一股火熱的慾望在小腹間流竄,女孩的長腿本能的纏上了男子精悍的腰桿,在強烈的交歡動作中,被子緩緩的滑到一旁,順勢的滑下地板。

  真槍實彈版的春宮圖叫人看得臉紅心跳,黑人和高瘦白人差點沒流口水,可礙於時間真的不能再欣賞下去了。

  「卷毛,這樣你滿意了吧?」

  「哼!」

  三人離去後,床上的激情男女慾火一發不可收拾,好一會兒在女孩輕聲的嬌吟聲和男子的低嘎粗喘聲後,才由一分為二。

  粉色的房內一片狂野的雲雨氣味,男子在激烈運動後胸膛仍起伏不定,那張罕見的俊秀臉上卻有抹懊惱。

  從他懂事以來,顯少事情不在他的預料和掌控中的,就連他今晚為了安娜的事赴黑道老大的約,也早料到了即使人家大哥上道,手下的小嘍囉一定也有玩陰的「偷跑」傢伙。於是他以防萬一的帶了包血漿,為的就是故佈疑陣,誘導人誤判爭取時間用的。

  果然吶,一出了老大的視線,有人就偷跑用了槍,要不是血漿布了疑陣拖了不少時間,想必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任他千算萬算的料事如神又怎樣?還不是出了意料外的事!

  可當下情況……

  這簡直是脫序演出,亂了調!

  血漿是拖延了方纔那三人的追緝,可因為時間不充裕,他沒有辦法脫險。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闖進這女孩房間。

  偏偏這房裡根本沒地方躲,在情急下要女孩配合他演出一場假雲雨,原本也只是做做樣,誰知……他從牆上的影子發現窗外三人似乎起疑的不打算離開,正想著如何見招拆招,就……就被盜壘了。

  可再怎麼說,他也不該假戲真做,還一路做到底!

  對方還是個處子呢!

  上帝!像他這種不想招惹麻煩的人最不想碰到的,就是這種最難處理的處女。

  才這麼想,他又想到另一個更大的問題。這女孩稚氣未脫,不會還未成年吧?雖說這年頭十四、五歲的女生偷嘗禁果,在美國這種性開放國家並不稀奇,可對方是東方人,也許較保守些。

  一想到這女孩還真有可能是未成年少女……嘶∼他頭好痛!「妳幾歲?」

  女孩坐起來著衣,然後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全身沐浴在月光下的她,聖潔得如同天使,她長手長腳,纖細而骨感,可曼妙的女性曲線卻一點也不含糊。

  女孩有著一張美麗的臉龐,心型的巴掌小臉透著一抹誘人的溫婉,嚴格說來她並不美艷,卻有著叫男人最無法抗拒的楚楚可憐,和需要人保護的溫柔特質。

  「十七。」

  十七?!男人在心中呻吟。老天!還真是未成年的。

  他今晚到底是怎麼了?一再出狀況。

  咬了咬牙,他再度開口,「方纔的事……」

  女孩轉過身來面對他,因為逆光的關係,她臉上的表情掩在黑暗中。「你不用覺得抱歉,我不想聽到對不起。」

  「可是……」

  「我知道方纔你也挺委屈的。」

  委屈?葉逢春揚眉。嗯哼!很有創意的話。

  「妳叫什麼名字?」他好像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寇玫瑰。」

  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她的反問,他索性自己開口提,「不問我的名字?」通常報完自己姓名後,不是會反問對方嗎?

  寇玫瑰輕輕的回復,「我知道你是誰。」

  「妳知道?」嗯,這答案還算在他意料中。

  「哈佛醫學院的天才葉逢春。」

  她果然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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